那边,梅拉挂断电话,然后跟林和视频,将褚月的消息告知,并且表明是陈安的信息源。
林和有些吃惊,可没什么失态的举动,他淡淡地道:“落入那些人的手里,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她平日里这么聪明,怎么栽在陈安的手上了?”
太在乎陈安了,想要在陈安身上证明什么……梅拉倒是想起褚月此前跟她说的为何会栽在陈安手上,除了陈安阴险狡诈,还因为褚月在陈安身下呈现出最女人的状态,被陈安征服过,就觉得在陈安吃了亏,想要反过来征服陈安,所以看到一点点机会,便会向陈安下手。
她道:“陈安这个人有多危险,我们都体验过了,所以,褚月栽了,也不奇怪。”
两人长吁短叹,都不再提褚月,似乎将这个人彻底遗忘了。
挂断电话前,梅拉想到什么,问:“最近阿力经常去唐家,夜不归宿,真是在陪唐泽兰,还是又出去浪了?因为唐若萱而招惹了陈安,让我们现在这么被动,他还不吸取教训吗?我说不动他,你得约束约束她。”
“阿兰就要生了,你就看开点。”
林和挂断电话。
“你就宠着他们吧,迟早你会后悔的。”
梅拉无语,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想要阻止唐泽兰的孩子降生,但又怕把柄落入陈安的手里,所以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她给叶倾城打个电话,打探一下叶家接着的意图,知道对方暂时无意再入江东,她便松一口气。
陈安,你现在风头正劲,让叶家都不敢轻易进来,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梅拉知道,叶家不能奈何陈安,不敢涉足江东,这让他们林家少了一个敌人,可叶家进不来,别的势力也难以进来,她想要找盟友也很困难。而在江东范畴内,现在她们就被陈安镇压着,陈安不死,她就难翻身!
她现在除了每天看好自己集团的业务,没有能够再开拓新的大型业务,只能做一些陈安看不上的小业务,她接来做,让集团的人不至于闲着,哪怕亏本经营。
同时,也只能看着陈安高楼平地起,码头和物流越做越火爆,她只能眼馋。
而接下来的日子,她也发现陈安很少出山庄,八月份和九月份都蜗居。
她只能以为陈安就是要跟她耗下去!她再大的产业,也会在内耗中破产!
十月国庆之后,梅拉以为陈安还在山庄里,可实际上,他已经到了唐家的私人医院,不过,他没有公开露面。
今天,唐泽兰分娩。
医院中,有林和林力等人,都在产房外焦急地等着。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林和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见到俊俏的孙子,再看儿子,发现竟然有几分像儿子,他心中的一些怀疑便消散不少。
梅拉说这不是阿力的孩子,我看她是嫉妒蒙蔽了双眼!这就是阿力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林和笃信这一点,他和唐国祚守着孙子,让林力去产房看唐泽兰。
林和跟唐国祚谈着孙子,夸张着唐泽兰,等到时机合适,自己抱着孙子就往外走。
唐国祚吃惊,让人去阻拦,便问:“你要带着孩子去哪里?”
“我的孙子,自然是要送回林家,见见林家的先祖!唐兄,这段时间你照顾她们母子的人情,我承下了,以后,我会回报你的。”
林和嘴上说的客气,但却不肯把孩子还给任何医护人士,反而他的人冲进来后,他让自己的人反过来制止唐国祚等人。
外面的热闹,让在暗处的陈安和唐若萱看在眼里。
妻子一言不发,因为她看穿了,陈安果然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山庄,不会无聊到过来看人生孩子。
等到外面安静下来,陈安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也就出去,来到了唐国祚的面前。
唐国祚刚才被推搡了一把,现在坐在椅子上都有点头晕,医生便给他输点液。
他看到陈安和唐若萱出现的时候,周围的医护人员都退开,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想要拨打电话,发现没信号。
看着唐若萱手中有一个小物件,他认出那是信号屏蔽器的开关。
这个贱妮,叛徒!
不过,他更加忌惮的是陈安,他搞不明白陈安为何会突然到来,而他没有任何的消息。
他不急着说话,而是盯着陈安。
陈安倒是无所谓先说和后说,而是上前,站到唐国祚的面前,很近很近。
伸出手,整理一下唐国祚的领子,见唐国祚虽然很镇定,便伸手再拍拍唐国祚的老脸。
他淡淡地道:“棺材和寿衣都送你了,你怎么还这么命硬!”
“陈安,我要是少一根毫毛,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吗?”
唐国祚一直调查送棺材和给他穿寿衣的幕后黑手,可杳无音讯,他也怀疑陈安,但没有线索指向陈安,让他也不好指控陈安。现在陈安承认,他却没有任何的成就感,反而觉得是被陈安打耳光。
陈安没管唐国祚的威胁,嘿嘿一笑后便道:“那我退开一点,你讹不了我!其实,人啊,活太久了,未必是好事,因为,你会见证更多你们唐家的破败和背离。”
唐若萱接着道:“老爷子,你可是要一碗水端平,在分家的时候,你不要想着偏心谁!”
“分家?”
唐国祚如遭暴击,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局面,唐家要是分家了,那只会极快地被陈安吞灭。再联想到林记家现在也身陷分家的诉求纠纷中,林记集团的业务一落千丈,如果这事落到他唐家的头上,也会跟林家一样的下场。
唐若萱道:“老爷子,你不公平,所以,家人早就不满了!比如,唐泽兰姑姑已经嫁出去了,为何你却要给她更多的股份。还有,上个月,你以身体有恙需买药为由,又从唐家的公账号中支走五千万。你吃的是什么药啊,这么贵!不,你吃的不是药,你吃的唐家子孙的血!”
唐国祚就骂道:“小银娃子,我的家事与你何关……”
陈安就打断:“这话差矣!我和你们唐家集团有过生意往来,你们唐家人借了我的钱,他们只有分家,拿回属于他们的钱,才能还我债啊!”
“我唐家集团怎么会跟你做生意?”
“你老了,糊涂了,懂个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