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她不会同意离婚的,因为她不会承认她的错,不会承认婚姻的失败。
她不会同意生孩子的!她需要留着小命去跟梅长东,李长东王长东之流暧昧和快活呢!
陈安结束和妻子的聊天,等了学姐来喊他吃药,他就将妻子的事抛诸脑后,继续和病毒做对抗。
夜晚九点,丫头和青豆出去。
凌晨时分,她们就安然无恙地回来,将经过告诉了陈安,一切按照计划来。
陈安还是不放心,让学姐和沈蔓歌分别去检查她们,确定没有受伤,他就放心。
一夜无梦,睡得安稳,似乎发生在叶飞身上,或者即将发生在叶飞身上的事,与他无关。
次日,他离开别墅,去实验室接受治疗。
在他进入实验室特制的大药桶浸泡时,妻子唐若萱也出现在人民医院。
她让助手先去住院部,她则去找李雪儿。
李雪儿让秘书先出去,然后对妻子道:“唐主任,你这么早过来,有事?”
妻子也没有隐瞒:“两件事。首先,我老公他的治疗情况如何?”
李雪儿眼中有些不满,觉得妻子这是在对陈安的虚假关心,妻子若是真的为了陈安好,就应该跟陈安离婚,让陈安心无旁骛地接受治疗。
她道:“等会会有陈工的血液送来做复检,从前面的一些检验数据来看,还是老样子。”
妻子:“我老公没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治疗,我希望你告诉我?”
“他说过是建造了一个私人治病的实验室,但具体地址没告诉我,而且我最近也比较忙,所以没得空过去。”
这话倒是不假,李雪儿虽然跟陈安时有交流,但她不能总知道陈安的一举一动。
妻子无法判断李雪儿这话的真假,因为李雪儿和陈安私交不错,李雪儿可能帮着陈安瞒她。
但,她能判断出,陈安的情况没有恶化,没有太好转,是在可控的范围内。
她问另外想知道的:“凌晨是不是有个伤员送来,叫叶飞,他是首都人士,也是我的合作客户,他的情况,希望李院长如实告知。”
“曦岸资本的叶飞?那应该是了。”
李雪儿调出一份病情记录,让妻子过目,甚至妻子拍摄,她也没有阻止。她解释道:“昨晚送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而且前列腺部位受伤严重。我们医院做了最大力气去抢救,人救活了,还在昏迷中,估计要到下午才会醒来。当然,他这种情况,接受现实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切除……成太监了?”
妻子不是专业的,但上面一些图片和描述,给人一种触目惊心,她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是的。可以这样说,所以我才说,让他接受现实,也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已经通过公安机关联系他的家人了,正等他家人的反馈呢。”
“凶手是谁,有消息吗?”
“这个不属于我们医院的职责,唐主任你还是找别人打听吧。”
李雪儿只说医学范围的可以说的话题,见妻子没有问题,她就去忙活。
妻子去住院部,隔着门看了一眼叶飞,后者还昏迷不醒,又有警察在场看守着,无法进病房,她就离开。
她向上汇报一下,那边说已经知道,会将叶飞转到首都人民医院。
本以为就这样过去,可没想到,上面的人透露,最大的嫌疑人是陈安,因为昨天叶飞和陈安有矛盾,叶飞被陈安踹到西江里。
老公,你是这么个狠人了吗?
她挂断电话后,就给陈安打电话,可对方那边没接,问学姐后得到的回复是在治疗中,她就问高母,可高母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也没人回。
一个个的,都在演我?
她无奈,就去找梅拉,结果梅拉也没想见她。
她又想了想,去找沈蔓歌。
看到沈蔓歌坐在公司办公室,形象气质完全和此前逛夜后时不一样。
或许,陈安的做法是对的!环境会影响和造就一个人!
“若萱姐,你来找我?有事?”
闻言,妻子才反应过来,她是来找人。
她就直接问:“老陈究竟在什么地方?”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里治疗,他说乔迁之时才告诉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今天还会回家住,你如果想见哥哥,下班后我带你一起回去。”
沈蔓歌给唐若萱倒了茶水,现在她觉得并不比唐若萱矮半头了,倒也落落大方。
“我时时刻刻都想见他,但他的要求有点过分,我不敢见他。”
妻子盯着沈蔓歌:“昨晚,老陈他出去了吗?”
“没有。晚上冷,哥哥从不出门。你怎么这么问?”
也是,老陈都病成这样,怎么可能出去跟人打架……妻子给自己找一个理由,也知道问不到陈安的情况,就问:“我想找李芬阿姨,她人呢?”
“她啊,早上给哥哥去办事了,探监。你姑姑不是想要见哥哥嘛,但哥哥不想见她,于是就让李芬代替。”
“我姑姑想要见老陈,为什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早上听哥哥安排李芬做事时才知道的。”
妻子无功而返,就去看守所,见到高母的车子就停在那里,她便在外面等着。
而在几分钟之前,高母才走通手续,又等了好一会才见到唐泽兰。
“你?怎么是你?陈安呢?”
唐泽兰没见到想见的陈安,她就不满意,也感觉到了不安。
高母道:“陈安身体不好,每天都需要治疗,他不可能来见你,所以派我来。你有什么话要我传递给他,你就说吧,我会一五一十完完本本还原给他听的。”
唐泽兰:“陈安身体不好?怎么个不好?”
高母道:“如果你觉得他快要死了,你心情会好一点的话,你可以这样认为的。”
唐泽兰皱眉,这是谈话的方式吗?
高母道:“梅长东已经出来了,你知道吗?”
“没人跟我说,我不知道啊。他怎么出去的?他没承担这里面的责任?他出去了,那我怎么办?”
唐泽兰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眼神凝重。
高母道:“你跟他性质不一样,走私的货物,都是进入你的夜场和仓库,进销存都有你的痕迹。而梅长东没有,他不是夜后的老板,也不是你公司的老板,他只要不承认,那警察一时间也找不到证据。他可以反过来说,是你将他带去江边和船上的,也说得通吧?加上,外面也有人用力捞他,所以,他能出来。”
她见唐泽兰沉默,又接着道:“你可以自救,等着你家人或者梅长东来捞你。”
“我……你问问陈安,他能不能把我保出去?”
“自然不能,我都可以给你他的回答!不过,陈安倒是给你想了一条办法,想知道吗?”
高母见唐泽兰果然凑过来,她就低声道:“你不是跟梅长东发生关系了吗?如果这时候,你怀了梅长东的孩子……嘿嘿,你自己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