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母离开,学姐也就敲了敲门,进入书房,见陈安在跟高玲玲打电话。
这是陈安在叮嘱高玲玲,若是被司法人员询问,便如何如何回答。
他挂断了电话,对学姐道:“没想到吧,高玲玲这么一闹,反而热闹起来了,我又觉得我有事可做。”
“真的没问题吗?不怕被连累?”
“连累倒是不至于,我跟高长河父子都不对付,真有司法机关来询问,我顶多就承认我想捞钱。”
“可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何必要揽这身污名呢?”
“别多想,这个世界待我不薄!”
陈安安慰学姐,只是要到桑拿的时间,也就去治疗。
出来后去敲妻子的门,她从里面反锁,没开门,也没回应。
这样有意思?
不给你钱,这就生气了?
陈安下楼,再在书房工作一阵,深夜才歇息。
次日,他也早起,发现屋外斜风细雨,他不由得缩缩脖子。
学姐过来,道:“陈安,要不要我早起给你开一缸热水,你一起来就泡一泡,去去寒气。”
“不用,还不到那个程度!”
陈安回书房,多披一件衣服,也就没那么冷。
吃早饭的时候,学姐看看只有青豆沈蔓歌陈安三人,而楼上的三人还没下来。
她们也不等对方,先吃起来。
不多会,屋外警笛大作,院铃也响起,开门之后,多方执法队伍鱼贯而入。
领导的是女警,她认识韩书瑜,也就认识陈安,到陈安面前,就道:“陈工,有人举报你跟高长河女儿的事,我们来调查一下,希望你配合。”
陈安看了一下,发现对方手里有搜查令等证件,他不配合都不行。
不过,他只承认跟高玲玲有关连,只是高玲玲求她帮管钱,他才帮忙的,并不知道也没来得及了解高玲玲钱的来历。
至于和高长河勾结的指控,陈安根本就不承认,让对方随便搜查。
最后警方搜查了陈安的电脑,只查出国内资金的转账记录,至于国外的,他们就找不到,因为陈安没翻墙出去。
警方会调查这些资金的正当性,如果是高长河的非法收入,那是要没收的,如果是正当所得,也会被暂时被冻结,用于以后判决高长河时的罚款等。
出乎陈安的意外,警方最后没带走他,反而将高母妻子和白薇三人带走。
除了高母,妻子和白薇都震惊不已,她俩怎么都想不到,这事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警察带了妻子离开,队伍撤走后,还留个尾巴,监视陈安。
不过,陈安压根就没想出门,他给王韵打了电话,告诉这个事。
他坦言:“高长河这笔钱,我还有用处,迫不得已,我还真不想上交国库。”
“我就知道,你不会乱来的。不过,你昨天拿到钱,今天就被调查,这效率高得有点出奇。你怎么看?”
“的确来的有点快,我还在等警方那边的反馈。”
“我过问一下,有反馈了,我再通知你。”
陈安挂断电话,继续去吃早餐。
沈蔓歌去上班,青豆回房练功,诺大的客厅,只有两人。
看看学姐,他便道:“兜兜转转,最终留在我身边,还是你!”
“所以,你应该听我的,试试我的办法!”
“又来!”
陈安手机响起,是韩书瑜发来的两段举报他的录音。
“我叫唐若萱,身份证是……,我实名举报我的老公,陈安,身份证……我举报我老公跟高长河合作,挪用了国家财产,总价20亿。”
“我叫白薇,身份证是……我实名举报我的情人陈安,身份证是……,陈安五年前结婚,然后就找上我,胁迫我做他的情人,多次对我家暴,我默默忍受了四年……现在我不忍了,我决定站出来,揭露这个人渣。他贪墨了高长河的资产,总价30亿。”
“这是……白薇和唐若萱被带走的原因?”
学姐目瞪口呆。
“哈哈,我倒是想看看,她们怎么跟警察编排我二十亿三十亿的资产!”
陈安听多几次,便能猜到是妻子和白薇互相冒名举报,彼此栽赃,都将祸水引到他这边。
再联想昨晚两女的异常反应,特别是妻子,竟然闭门不出,这几乎可以确定是她们。
“白薇真是白眼狼!你老婆也不是个好东西!什么叫吃里扒外?这就是吃里扒外!什么叫同床异梦,这就是同床异梦!陈安,你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结婚啊,你瞎了眼啊!”
学姐为陈安不值,说着说着,她不禁流下委屈的泪水。
“我……以前的若萱,不是这样的!”
“你还要为她说好话,她现在只要找到踩你的机会,就不会放过!这次她已经暴露了狐狸尾巴,你难道还要装眼瞎吗?”
“姐说的对!我不能再装眼瞎了。”
陈安将学姐的脸捧在手里,抹掉她的眼泪,见还涌出来,就亲吻上去,尝了尝。
有点甜有点咸!
他道:“你觉得我是真眼瞎吗?你都说我是装眼瞎,那怎么还要伤心呢?”
“我是看你被欺负,我……”
“我真的被欺负了吗?我就是有这身病,别的,我没有任何损失!你看,现在进去做笔录的人,不是她们两人吗?她们就算蒙骗过关,出来后,又怎么跟我解释呢?她们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两个大聪明!”
“嗯,她们真是两个大聪明!”
学姐就乐了,缓了缓情绪,让陈安继续吃早餐,她则去忙活熬药等。
当陈安跨入浴缸的时候,妻子唐若萱也结束了笔录,因为她不承认是她举报的,警方也没有证据,只能先让她离开。
走出分局大门,迎着扑面而来的细风细语,本应凉爽的温度,却让妻子感觉到了寒意侵体。
我用白薇的名号举报陈安,我只想他把钱交出来,没想别的,但万万没想到,也有人冒用我的名义。
白薇?
这个贱人,她竟然用我的名义举报陈安,让我背锅。
我竟然被她阴了。
完蛋了,陈安认识分局的人,肯定也知道我和白薇的事,他那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这里面的真相。
该死的,他该怎么想我呢?
我能回去吗?
她站在路边,而母亲的车还没来,顿时觉得孤零零。
她拨打陈安的电话,没人接听。再拨打学姐的,接通后就被学姐直接质问:“你还有脸给我们打电话?”
“我,我怎么了?”
妻子并不承认,试探地反问。
“你做的事,你真以为没人知道吗?你连陈安都背刺,你太辜负他对你的爱和信任了!你的东西,正在打包,连同你的车,一会就会送到你父母哪里!这是陈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