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唐若萱再看标书,对于效果图呈现出来的完美码头,越发想要占有。
这个码头的潜力不可估量!
陈安他会给我吗?
我开口向他要,他会给吗?
不行,不能这么明显!
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小九九!
学姐则暗暗向陈安摇头,她也怕陈安说出这就是他死后的遗产,那样的话,估计唐若萱会让他早点去死。
陈安一切都心知肚明,对妻子道:“我让你知道了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又在做什么?”
妻子道:“我没做什么,白天去银行上班,做完本职工作,顺便管理一下资本。”
“那红水资本又在做什么,向我透露一点呗。”
“你不喜欢作资本,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我想知道梅林资本跟红水资本的合作情况,坦白来说吧,我想知道梅长东跟你的合作情况,你们到底深入到了哪一层?”
妻子眉头皱紧:“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我是相信你的,不然,不会带你来这里。”
看着妻子抱手,她看向江面,不想跟他谈话的态度。
陈安心忖,唐若萱是对梅长东抱着很大幻想的,只要他病死了,那唐若萱的选择,就必定是梅长东!
他也不说话,看着面前的江面。
江边风大,陈安,你别待太久了,快上车啊。
学姐喊话,见两人沉默下来,显然谈到了不愉快的话题。
而这个码头还在前期的准备工作阶段,都没有开始动工呢,还是一片原生态。这么庞大的码头,想要建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都回到车上,夫妻两人依旧沉默。
学姐开车,将唐若萱放到总行门口,便带着陈安去防治医院。
车上只有两人,学姐就道:“你昨天跟我说什么样的选择,就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唐若萱选择了什么?”
“她的选择没什么变化,她也依旧是她,并没有改变什么。”
陈安有点小遗憾,很明显妻子没有打算坦白她与梅长东的详细交往关系,她依旧是能拖就拖,能敷衍就敷衍。
学姐道:“她这么聪明,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个码头的潜力和钱途,你觉得她会放过吗?毕竟,你们是夫妻,等你死后,你的东西,便是她的。”
“不,虽然是夫妻,但我的东西还是我的,因为她爸爸在我们结婚的时候,让我签订了一份婚前财产协议,防止我觊觎她的钱,婚后我们的财产,各人的还是各人的,没有共同财产一说。”
“你觉得她看到你这么富有了,她还会遵守协议吗?”
“哎,我觉得唐若萱她人不坏……等等,领导有个电话进来。这都周一了,他们不是应该开会吗?这个会议时刻给我打电话,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陈安让学姐把车内音乐关掉,然后接听王韵的电话。
王韵先是询问了陈安的身体情况,得知他已经离开了家里,便让他顺便来一趟省大院。
答应之后,陈安挂断电话,对夏荷道:“电话里没有透露任何的消息,看来是她要跟我谈什么事了。哦,这些天,江东是不是有什么重大的新闻吗?”
“你不是说过,电视上的新闻,不都是事后新闻吗?像这种没向你透露的事情,那肯定是还不能够公布于众的。你就别猜了,还是等见了面,她自然会跟你说。”
“你说的也有理。我已经在做码头项目,她不可能再把省里的项目给我,不然,她就是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容易被人攻讦。青石沟金矿的恢复工作很顺利,没别的事啊,我跟她还有什么未竟的事呢?哦,有一件,江东大学校长的事!可这种事,她问我一个病人做什么?”
“你看你,你都知道你自己是一个病人,就怎么还关心这种事?就说吧,她难道还能让你当这个校长不成!”
“哎,还真有可能啊,你说,她要是让我当校长,我当还是不当?”
“我真想在车里给你备一个尿壶,再给你一个镜子,让你撒泡尿照照,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你还想当校长?”
“这只是开个玩笑!大学校长是厅级或者以上级别,我就不符合。看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就让你高兴高兴。”
“想让我高兴,你就赶紧好起来。陈安,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吧,用脐带血救你,你才会健康!”
“你看你,你心情好的事,就是让我心情不好,所以,你把这个天给聊死了。”
“如果让唐若萱帮你生,你愿意吗?”
“愿意啊。但,你不行。”
“你看你,又把天给聊死了。”
“你非要在我这里占点小便宜啊。”
陈安笑了,很开心。
来到大院,陈安见到秘书已在门口等着,便由秘书领路,进去。
半途,陈安问:“到底怎么个情况,能透露一点吗?”
“还是让老板跟你说吧,我说不合适。不过,我可以稍微提示一下,跟江东大学有关。”
果然!
陈安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没有继续追问,很快就到了王韵的办公室。
秘书倒了茶水,便退出去,把门关上。
王韵打量着陈安,见陈安气色不错,进一步询问并且确定他的身体状况,便满意地点头。
看了一下时间,她便把一份文件给陈安:“根据保密性条例,你看了之后,不能向外宣传。”
陈安想说,我不看的话,是不是就没有麻烦。
可王韵都递过来了,显然是要他看的,并且是非看不可。
他翻开之后,觉得事情有点大条,怕自己看漏,便又看一遍。
的确是跟江东大学有关,也跟学校校长有关,但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有人提交了一份材料给相应的机关,披露江东大学领导层存在非常大的问题。执法机关根据这份材料暗中调查,确定是真的,接下来,便是端上台面,将这些违规的人和事一锅端。
他对比了一下上面的涉事人员,根据自己记忆中的学校领导人名,发现只有极个别认真搞科研的学者教授没问题,别的都要被撸掉。
这么大面积的塌方,真是令人触目惊心。
不过,陈安现在处在的位置,让他不由得蹦出另外一个念头,就好像有两波人在博弈,在围杀对方。
历史上,不少党阀之争,都是朋党营私,被政敌攻击得手时,都是一片一片崩塌。
麻烦,真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