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娘子离开没多久,妻子唐若萱进来。
陈安就道:“还吃饭吗?不吃的话,我们回家再吃点。刚才我让人打包了一个不错的菜品。”
“回家吧。”
妻子心情并没那么好,也自然没胃口,便去结账,离开。
车上,夏荷看到陈安关心御峰小区的交通,她问:“你要去找白薇?”
“有这个想法。”
陈安发现有点堵车,过去的话,恐怕要更晚。
“你省着点吧,若萱在后面跟着呢。”
夏荷转头可以看到唐若萱的车子,她提醒陈安不要搞事,接着问:“你想找白薇,刚才怎么不接受她的道歉?”
“真什么都听她的话?不敢啊。要弄死我的是她,要和好的也是她,我岂不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啊。”
陈安脑子中想的是白薇为何会突然改变性子,如果是那个中年女人镇压的话,现在白薇不跟中年女人在一起了,会不会再变回原来的样子呢。
他想通过白薇的变化,来判断一下白薇和中年女人的关系。
他看了一眼后车,知道妻子在场的话,她肯定会护着白薇,他将白薇激怒了,妻子也会让白薇冷静,事倍功半。
夏荷点头,觉得陈安做事不会那么没谱,她只要跟陈安打好配合,照顾好他就行。
她想到什么,道:“陈安,我也改个名字吧,叫夏粮,然后,你也叫我夏娘子,简称娘子。”
“好啊,夏娘子,等我病好了之后,我就给你改名字。娘子!”
陈安知道夏荷是在揶揄他,干脆打蛇随棍上,顺了她的意。
“一言为定!”
夏荷没想到陈安如此爽快,意识到他若是真的变好了,也将是个花心大萝卜。
算了,男人就该花心一点的!
夏荷想到没有能把第一次留给陈安,她就有点不自信。
路上,再谈些轻松的话题,也就顺利到家。
陈安再泡个药浴,见夏荷入房得很早。
他进去看看她,发现她上床,但没被妻子强迫吃安眠药,便放下心来。
他见妻子在书房,她也洗好了白白,穿着清凉的衣服。
他问:“和白薇在一起的女人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
“我觉得面熟,以前应该见过,但一时间想不起来。那包间是白薇开的,没查到那女人刷卡的情况。白薇也没说,估计是在气你。等她脾气好一点,我就再问问她。”
妻子如实说,她的确也不知道那个女人具体是谁。
她马上反问:“在卫生间,你看到什么了没?隐私的地方?”
“没有,她收拾妥当,本来就要出来了。真让我瞧见什么,她还不告我流氓,我还能善了。”
“你也真行,不走门口,偏往卫生间躲……”
陈安岔开话题:“白薇跟高飞的关系那么好,现在高飞被控制,她是什么态度?”
“不知道。她也在想办法捞人,王韵等人不松口,谁都不敢去触这个霉头。现在,能让王韵松口的人,就是你。”
妻子直直地看着陈安。
“我明白,能让我松口的,也只有你!”
陈安话音刚落,就见妻子过来,入他怀。
“老公,你不要觉得我没把你放在心里,我心里一直有你!这次的事儿,你不用为难。”
以退为进……陈安感受到妻子的柔情:“放心,明天就是矿难的第七天,王韵应该还会找我咨询问题,到时候,我会跟她说,事故有人为的原因,也有自然灾害的不可抗因素。我的话,只能起这么个作用,至于捞高飞的事,则看你们的能耐本事。”
妻子觉得这应该是陈安的让步,不能再逼陈安,也便不再聊这个话题。
两人便上楼,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许久之后,陈安下楼,回他的房间休息。
凌晨早起,他发现何安萌在线,便跟她聊了聊。
他问:“我觉得江东现在局势还算平稳,你回来的话,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我也想回去,但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再等等吧。陈安,最近我爸的生意做得很顺,你若是有余力,去提醒一下他,让他听你的,稳扎稳打。”
“哦,我有跟他谈矿上的事,借助国家矿业和国家黄金的关系,这个矿就是一条粗壮的大腿,你们可以抱它二三十年。别的投资事宜,是你们的机密,我也不清楚,不好说什么。以萌,再跟你做个生意,我再给你们开个小矿,总价值在十亿左右的,你们开出来,能赚一两个亿。然后,你给我找高长河夫妻经手过的所有资产交易情况。”
“成交!你做好资料,交给我爸,让他去操作。哦,你要他们资产交易情况做来做什么?”
“不止一个人跟说我高长河老婆卡上有数不到头的钱,我好奇,她怎么会那么多钱……”
陈安听到外面有动静,不知道是妻子还是夏荷,他便跟何安萌结束谈话。
外面是夏荷,她已经将右手上的石膏拆了,还用右手给陈安端来一杯水,她道:“我的手好了,除了不能拿百斤的重物。”
“呵呵,你没受伤,你也拿不了百斤!”
陈安忙起来接过水杯,并不放心,小心地给夏荷检查受伤的地方,见她活动自如。
算算时间也有两个星期,痊愈的话,也不算急进。
“我好了,就等你也好了!再给我点小福利,这些天怕碰到我伤口,你缩手缩脚的。”
夏荷张开手,给陈安一个有力的拥抱……
妻子起来,没吃早餐,然后说要去银行开会,跟陈安吻别后便离开。
陈安吃了早餐,吃了药,泡了泡药浴,也和夏荷出门。
他去找到李雪儿,咨询刘娘子父亲的情况,得知是三高引起的轻微脑出血等顽固症状,不可能跟感冒发烧吃药就能马上治好。
这种病,通过治疗和康复结合,是有可能再回到正常水平。
他让李雪儿做治疗方案,然后就去病房。
上次他见到刘一手的时候,对方还是一个高大健壮的乡镇厨子,黝黑粗糙的双手,能从滚烫的锅中夹肉片,也能从口袋中抓一把葱花出来,塞在汤面上。
此刻的刘一手,已经剃了光头,黝黑的脸面上有了布满愁容和苍老,眼斜嘴歪,哈喇子不受控地流下。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啊!
陈安安抚几句刘一手,说医药住院等费用他出了,让刘一手不要多想,只管安心治病。
刘一手激动支支吾吾:“不,不,不能够,太,太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要是觉得我可靠,就把刘娘子送给我得了。”
“好,以后,她,就跟你了!”
“这……”
不该这样的啊……陈安反而有点不好接话了,因为他以前拿刘娘子开玩笑的时候,刘一手会跟他急眼,一言不合就说要将他剁成人肉包子喂狗。
现在,刘一手却答应了。
“老混蛋一个,小混蛋一个!你们不能自保了,还惦记我的事!等你们死了,我将你们埋一块!”
恰这时候,刘娘子从外进来,朝老少俩男人瞪着眼,很明显,她听到了两个男人的话。
刘娘子知道我的病了,看来她愿意帮我,唐泽兰,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陈安摸着光头,讪笑。
“笑什么笑!”
刘娘子拍一下陈安的光头:“你的事,我们等会再说,刚才李院长跟我说,让你过去找她。说有个姓白的女人找你。”
陈安微愣,也就和刘一手先告别。
他心忖,她来医院,是巧合,还是她故意找来的?
白薇,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是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