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荷醒来,一看时间,已经七点。
啊,我怎么睡这么沉?
哎,耽误事了。
夏荷本来想半夜去陈安房间,落实怀孕计划,可一觉睡过头,好事自然也没了。
这让她很抓狂!
她出去,都能闻到厨房飘出食物的香味,还有药味,进去一看,是陈安在忙活。
她忙过去,将陈安推出厨房:“这里油烟味重,你不要进来!你怎么不把我叫醒?真是的。”
“你这些天照顾我,你也累了,就让你多睡会!那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去活动一下身子。”
陈安没多说,毕竟是他给夏荷下的安眠药。
屋外阳光明媚,空气清新。
陈安沐浴在晨曦中,他都能感觉到暖哄哄的温度。
“青豆姐,还是你的偏方管用。虽然泡着很煎熬,可从效果来看,高温能杀灭我身体的病菌,提升我体抗力,还是很管用的。”
“哎,昌哥要不是醋坛子,不想男人靠近你,那我就去看看你了。”
陈安也并不急,等昌哥跟岳父唐五代他们去老挝,青豆就会过来他这边暂住,到时候再好好谢谢青豆。
吃饭吃药后,陈安见夏荷要出去买东西,他也跟着出去。
当两人走入商场的时候,唐晓勇就拍照,汇报给唐若萱。
“姐,你看姐夫这样,他算不算出轨,我上去揍他一顿?”
唐若萱正在公司办公室,看着照片上夏荷挽着陈安的手,她心头也不舒服。
她就有了怨念,心忖,陈安你看看现在拈花惹草,你对得起我吗?
她却对族弟道:“你别跟他打架,他身上有艾滋病,要是传给你,你就毁了。现在他并发肺癌和肝癌,日子不多了。那个女人是照顾他最后一程的,不用理会他们。”
唐晓勇收到,然后再看看肌肤白皙脸蛋精致身材成熟丰满的夏荷,他不由得想入非非,又对陈安生羡和嫉妒。
他心忖,这个姓陈的都要死了,身边还有这么极品的女人,而我这样健康的,还是单身,真是哔了狗啦!
里面,陈安推着车子,是大半年来第一次出来购物。
看着琳琅产品,他觉得自己还是社会的一员。
夏荷买了不少食物,和陈安将东西放回车里,然后再进去给陈安买衣服和鞋子。
陈安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心头发悸,他就拉着夏荷退到墙壁,警惕地看着周围。
夏荷不解,问:“怎么了?”
“不知道,刚才感觉非常不好。”
陈安在找寻危机的来源,周围逛街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都不认识,他只有先记住能看到的那些人面孔。
如果有人要害他,现在他处在相对安全的地方,对方不会出手。对方不死心的话,就会继续跟踪寻找机会。
夏荷就慌了,道:“是不是这商场里面有冷气,空气也不流通,让你难受了,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没事!”
陈安感觉到心悸还在,并不是身体的缘故。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胆小的人,被人带到一个鬼屋,会总觉得有鬼在里面。
他看了看不远处有个卖黄金首饰的,便带夏荷过去。
他退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让夏荷去挑选,方便暗中观察。
不多会,他就留意到有几个熟悉的面孔,大部分是逛过来的,只有一个戴帽子还背着斜挎包的中年女性经过的时候,眼睛不停地往里面偷瞄。
可让陈安疑惑的是,那个女人似乎将焦点放在夏荷身上。
她跟学姐有仇?
陈安奇怪,因为他知道学姐的世界是很单纯的,她怎么可能会惹麻烦?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就见女人也进来了,径直朝夏荷走去,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她手上还戴着防腐蚀手套。
浓酸?
陈安精通金属淬炼的原理,了解各种酸性物质,他现在大脑发麻,直接就扑过去。
那个女人将玻璃瓶塞打开了,疾步走到夏荷身边,举起瓶子就要往夏荷身上倾倒。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安猛地扑过来,将女人的手抓住,将她扑倒。
两人倒地,那瓶子倾倒在陈安的手上,也倾倒在女人的颈脖上。
下一秒,女人就惨叫起来。
陈安闻到气味,就道:“这是浓硫酸,快叫救护车。”
他去脱女人的衣服:“快将衣服脱下来,将身子抹干净,快!”
女人惨叫,一把推开陈安,然后不顾自身疼痛,爬起来,从包里拿出另外一瓶,还要攻击夏荷。
然后也被陈安一个剪刀脚绊倒。
夏荷等人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帮忙。
夏荷忙将陈安拖离女人,也将陈安抱着扶起来,问:“你怎么了?”
“只是手碰到一点,没问题!”
陈安是佩戴手套的,虽然不是防腐蚀的。
上衣也是长袖,没和浓酸第一时间接触。
他赶紧脱掉手套和衣服,发现已经被渗透到的皮肤,已经出现灼烧的感觉。
再看地上的女人,在那里痛苦惨叫。
他让人叫救护车,然后让夏荷和店员去脱女人的上衣,拿干毛巾和干纸给女人擦拭浓酸。
那些纸巾和毛巾,刚染了一点浓酸,就开始出现腐蚀,触目惊心。
陈安发现自己的手灼烧更严重,就去店里的洗手台,不断用水冲洗。
他对金店店长吩咐,报警,保存店里的监控视频,然后打电话给龚玥,询问对策。
龚玥大惊,让陈安不要停止冲水,她马上带人过去。
一番忙碌,女人被救护车带走的时候,痛得直接晕过去。
陈安也等警察来,做了笔录,然后就和龚玥去防治医院,他让夏荷跟在身边。
时间稍前一点,唐晓勇看到热闹,进来看看,发现是陈安,就拍照,了解情况后,他觉得事情大条了,就赶紧给唐若萱打电话:“姐,不好了,陈渣男被人泼浓硫酸了!”
那边的唐若萱闻言,蹭的站起来,道:“你再说一遍!”
唐晓勇被吓一跳:“姐,我,我说姐夫陈安被人泼浓硫酸了。”
“谁泼的?”
“不认识。”
“陈安怎么样了?”
“他,他被泼到了,在里面呢,我没看到怎样,但是那个女的老惨了,半边脸和脖子,还流到上半身,叫得老瘆人了。”
“叫救护车和报警吗?”
“都有安排,但都没来。”
你盯紧点,有情况通知我,我现在赶过去。
唐若萱心绪突然难宁,收拾后,就要出门,恰好父母进来。
父亲问:“若萱,你这么慌张,要去哪里?”
唐若萱:“刚才收到消息,陈安被人泼浓硫酸,我得去看看他。”
泼浓硫酸?
两老人都有点吃惊,可母亲一把抓住女儿的手:“不准去!陈安这个惹祸星灾星瘟神,先是得艾滋病,然后又被人泼浓硫酸,他必定做了天怒人怨的事。这种人,让他自身自灭!”
唐五代也道:“是啊,那个废物,我都不想提他的名字,每次遇到他,都不是好事!昨天你中途不辞而别,已经很没礼貌了,这次可不能再做没素质的事。不然,梅长东再好的脾气,也会耐不住的。”
母亲道:“你不喜欢郭晓鹏,但我看梅长东就不错,你和陈安离了,选择梅长东也好。”
唐若萱轻咬娇唇:“爸,妈,你们说什么呢!我和陈安不会离婚!我先去看陈安,他情况很危急,可能危在旦夕。你们去陪梅长东,这次我就不过去了。过后,我会另约时间,单独宴请他。”
岳母不悦:“陈安这灾星活这么长做什么,他要干什么?要死不死的,真烦人!那你去吧,看他最后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