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皱眉,先通过,直接问:“你有唐若萱和高飞的床照?”
“没有。”
“没有?那你说个得儿!”
陈安将高玲玲拉黑。
片刻之后,看着高玲玲电话进来,陈安的嘴角微扬,这个小太妹真是不怕死,不招惹到自己,她都不会死心!
他接听,那边先道:“我的乖乖,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我也没这样低声下气过,要不是我……”
陈安道:“有屁憋着,先说人话。我老婆和高飞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你老婆和我哥以前处过男女朋友,那时候我都以为她是我嫂子呢。”
“以前?多久以前?”
“很多年前,具体是哪一年我也记不得了,反正很久以前。不过,那时候我哥身边的女朋友就很多,如果不是唐若萱是你老婆,我都不会放心上。”
陈安沉默不语,见那边没话了,他道:“你继续说啊。”
“说什么?”
“我老婆和你哥过去的事,你说详细点,他们怎么约会交往的,何时何地滚床单的。”
“这些我哪知道啊。”
“你不知道不行啊,你不知道的话,我怎么信你?你造谣一张嘴,你现在说我老婆跟你哥,下一次你说我老婆跟你爸,我就要信你?那我还说你爸妈即将破产,你也要穷困潦倒,你信吗?”
高玲玲冷笑:“呵呵,我爸妈怎么可能破产?我妈账号的钱,多到我数都数不过来!你一辈子都不会见过那么多钱的!江东其他人都会破产,我爸妈绝对不会!你才是在造谣!”
陈安也嘿嘿反笑,再问:“你现在是高中,那首古诗,泊秦淮,你还记得吗?”
“什么意思?”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你有那个味了!”
“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这个男人太……简直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烦死你了!”
“那边气冲冲地挂断!”
啊,这小太妹疯了!
陈安也不想理会对方,对于妻子和他认识之前的过去事,他需要抱着“既过不恋”的心态。
对于妻子是什么人,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他平复一下情绪,继续工作。
过了好一会,夏荷进来,她把一张照片给陈安看,是梁敏被打得鼻青脸肿,已经住院。
夏荷解释道:“刚才梁敏发给我的,她听了我们的话,去找廖震,让廖震赔她损失,然后就被廖震打了。”
陈安道:“那她报警了吗?”
“没报。这种事,是他们感情纠纷上的事,报警的话,也是让他们协商为主。再说,梁敏也不想撕破脸吧,她老公刚死,就去找别的男人,传出去对她名声也不好。”
梁敏选择息事宁人的话,那就让她白白挨打吧。这种事与我们无关。
陈安自然知道,廖震在青石沟没再探到第二个金矿源,肯定压力山大,梁敏还过去胡闹,廖震正好找她来发火泄愤。
但多看一眼照片,他灵机一动,道:“姐,前些天我和白薇对簿公堂的时候,那个女法官很有意思,我觉得可以介绍给梁敏,让她去咨询。”
夏荷也回忆想起,道:“你评价那个女法官是女权主义者,你就觉得她会帮梁敏?”
“梁敏跟你诉苦,你也得给她一个建议,不然,她会一直缠着你,至于她听不听你的,便是她的事。”
“有道理,那我去回复一下梁敏,把那个女法官介绍给她。”
夏荷也不想被麻烦,因为她要照顾陈安,已经够她劳神劳心了。
九点左右,她又给陈安端来另外一份汤药,看着陈安喝下,见他没恶心反应之类的,她就放心。
打扫卫生,然后到楼顶跑步,锻炼身体。
满身大汗后下来,喝水,不一会就发困,连澡都不想洗,倒在床上就睡着。
陈安进来,给她盖好被子。
姐,对不住了,这样对你才是安全的。
哎,最安全的法子,就是让你不要出现在我身边!
陈安知道,此时此刻的他也离不开夏荷。
毕竟,人啊,一旦生了大病或者绝症,就会变得虚弱,潜意识中会需要关爱。
一旦得到这种照顾关爱,便会上瘾,越发依赖。
若萱,她就不会照顾人。
也许,当初应该选择学姐。
陈安想到自己的妻子,不由得自嘲一笑。
他又想,娶老婆,到底需要老婆的才,还是德呢。
理想中是德才兼备,两全其美最好。
可实际上,无法全占。
妻子家境殷实,结婚时没向他索要天价彩礼,因为物质条件,妻子都具备。
妻子有一份高端工作,不管是银行,还是现在操持腾飞,运作红水资本,她都能做得很好。
学姐的个人能力和家境不如妻子,以现在学姐的家庭成分来看,他当时真和学姐在一起,恐怕一份丰厚的彩礼是难免的。
当然,你娶人家的女儿,奉上彩礼是理所应当的。
但是学姐看到他没人照顾后,毅然放下她的工作和生活,不顾被传染的风险来照顾他。
这种事,又是妻子不会去做的。
嗐,我怎么患得患失了,不管是若萱,还是学姐,我都得感激她们!所有的美好遇见,都应心存感恩!
陈安回到书房,忙活他的事。
电话又响起,是徐艾艾打来的。
陈安看一眼,便直接挂断。
和徐艾艾这种女人扯皮,就是浪费他有限的时间和生命,他家就在这里,徐艾艾过家门而不入,然后又打电话关心和问候,这不是在磨人的吗?
稍晚点,何安萌发给陈安一个软件,是他们集团公办用的视频会议软件,等陈安安装之后,就开始视频会议。
与会的,还有何首富。
何首富冠面如玉,保养很好,但不算英俊。
他看着陈安,发现陈安年纪轻轻,但是衣服穿得比他都要多,气色也差,他就不满:“陈安,要不是以萌护着你,就冲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作为父亲,我真想过去打死你!”
陈安有点莫名,心忖,我都做了什么啊,怎么见面就批斗我?
何安萌就道:“何鸿运,你要是敢欺负陈安,我回去跟你没完!还有,你这几十亿损失,我和陈安也不会帮你,你就自己承担吧。”
陈安讪然:“你们父女斗嘴,拉我进来做什么!退了……”
“陈安,你等等。”
何安萌就父亲道:“爸,我收回刚才的话,你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何首富就道:“陈安,你觉得我说的话错了,我应该收回?”
陈安皱眉,不理会何首富,而是对何安萌道:“以萌,你要我做什么?”
何安萌:“给我爸讲讲怎么从青石沟这个泥潭中脱身,几十亿的损失,我们何家集团也有压力。因为,我们在别的地方也有项目,这个要是亏损,怕是要会引起多米诺骨牌效应。”
“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让伯父移驾到我家里来吧。见面详谈!”
陈安咳嗽不断,退出视频。
以萌,你在搞什么啊。
你父亲是江东首富,我可高攀不起!这种人精面前,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他洗漱后,看一眼安静的院门,怅有所失。
夜已深,可妻子依然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