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从房里出来,见到唐若萱在厨房忙活,而陈安在门口看着,她就将陈安拉到书房。
她直接问:“她怎么回来了?还有脸回来?”
“我没死,她作为妻子,应该回来。姐,给我一丢丢薄面,不要打架和争吵。”
陈安闷咳两声。
“你啊,就是心太软!做别的事,你果断得要命,在感情上,你却优柔寡断!”
夏荷让陈安坐下,给他递上温水,叮嘱他歇着。
她来到厨房,打了招呼,然后帮着唐若萱做晚饭,把药也给熬上。
唐若萱见药材有点奇怪,有虫壳,小动物的尸体,如晒干的蜈蚣和蝎子等,便问:“这是谁给的偏方?”
“不知道陈安从哪里捣鼓出来的,人家说有用,他就听了。吃了几天,也没见有什么用!要不是看在他这是绝症,无药可救,我真想把这些东西扔到一边去!”
夏荷如此道,这些东西是青豆老板娘送来的,她问过这是何药,青豆说是花大价钱求来的偏方,让陈安吃下去,对陈安有好处。
唐若萱:“你见过那个给老陈偏方的医生吗?”
“没完全见过,也见过不少,有些是陈教授给找的,有些是校群里那些老同学给介绍的,有些是龚主任联系的,而他也在看医书,也在瞎捣腾。”
夏荷发现说的有点多了,便换个话题:“若萱,那晚我就跟在你们后面,我不知道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选择相信陈安不会乱来。你怎么就不相信他呢?”
“我相信老陈,但事实摆在那里,我也不能偏私。”
唐若萱看看门外,再在夏荷耳边低声道:“在白薇的裤里,找到了老陈的毛发。”
陈安是光头,如果现场有毛发,那就只有一种毛发。而那种毛发掉到女人的裤里,自然会让人想到发生什么事。
夏荷大吃一惊,问:“这怎么可能!要是有陈安的毛发,他,他还怎么解释清白?”
唐若萱道:“当时我上去的时候,老陈衣不蔽体,都露出来了。”
“那一定是白薇脱的。”
“我们站在老陈的立场,自然是觉得老陈无辜……就算是白薇脱的,那这种事,还有毛发遗落,老陈解释得清楚吗?”
“白薇为什么要如此陷害陈安?”
“我问过,但白薇的答案不是她的真心话,我也不好判断。哦,对了,老陈说他不会输,也有对他有利的证据吗?”
“陈安就是虚张声势,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他跟陈教授和师母都说不会输,因为他相信公道和正义。要我说,真要是有公道和正义,他就不应该染病!你说是不是?”
夏荷没透露视频的事,因为这是陈安的杀手锏。
“哎,谁说不是啊,他要是没病,那该多好啊!”
唐若萱不说话,专心忙活饭菜。
夏荷出去一趟,跟陈安谈了毛发的事,让陈安想好对策。
陈安同样很吃惊,脑子中开始细细回忆当时的情形,他被白薇绊倒,他踢开了白薇,然后她又朝他脸上喷防狼喷雾,他只得用帽子盖住脸,他是感觉到白薇坐了上来,把他当马骑。
某个地方,应该有接触。
他当时被防狼喷雾搞得很难受,不可能有情趣,自然没有雄起。
当时时间也仓促,他和白薇肯定是没有事儿的。
诚然,如果有事的话,白薇处在高危行为中,她说不定也染病了,那她迟早要死!
结合视频,有一段视频,他看的时候没搞明白,为何白薇坐在他身上不动,然后很快起来。
他想到一种可能,白薇把戏份做真,拔了他的毛发,然后放到那里,极限栽赃他。
贱女人,我就这么遭你恨,竟让你连命都不要了啊……陈安轻咳几声,内心却渐渐清明。
唐若萱去将沈蔓歌赶走,后者不满,来到书房告状。
陈安就道:“多一晚上少一晚上,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再来吧。”
他得给夏荷创造机会,将替代品埋下去。
沈蔓歌有怨难言,愤愤地离开。
饭后,陈安回书房,里面暖和,同时也研究大领导发过来的资料。
他看完资料,发现又是一个好大喜功的项目。
他看看时间,让妻子来书房,闲聊起来。
外面,夏荷就趁机将假石头埋下去,按照陈安的叮嘱,处理现场。她在院子中活动身子,出了一身汗再回来,喝水,洗澡。
她给陈安温了药,瞌睡上来,不断打着哈欠。
我下午不是补了一觉吗,怎么现在又困了。
她非常不解,眼睛都要睁不开,就到书房叮嘱陈安把药喝了,她回房休息。
在陈安喝药的工夫,唐若萱上楼洗澡。
半个小时后,唐若萱下来,见陈安又在看书,她就道:“老公,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搞点活动吗?我们上去吧。”
“今晚我还有点事,暂停活动。”
“老陈,你,你不会真的生我气吧?”
唐若萱过来,捏着陈安的肩膀,道:“我知道要把你绑起来,会给你很大的束缚感,可这是为了安全。让你躺着,我来动,也是为了给你节省体力。”
说着,她哽咽起来:“要是你没病,我哪里需要这么麻烦!你要的话,我哪次不配合你!”
“哎,何须多言,我还能不理解你吗?”
陈安站起来,抹了妻子的眼泪,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我看得出,你今晚不在状态,就好好休息,明……明天是清明,你又要跟你家人去上坟。那就过些天吧。”
唐若萱撩撩小陈安,见它没生机,寻思他应该也是没兴趣,也就和陈安抱着温存片刻,再告晚安。
随后,陈安跟杨潇通话,谈了半个小时的业务。
杨潇稳扎稳打,就算我死了,他也会把矿打理好,不会让小婷吃亏的。
陈安相信自己的看人眼光,矿上的事,只能托付给杨潇来关照了。
再夜深一些,他的电话响起,是沈蔓歌的朋友章美丽
他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接起来:“这么多天不联系,在清明节前突然来电,你这是怕明天烧错纸?”
章美丽笑:“没想到,陈哥你挺幽默!我刚送蔓歌回她亲戚家,她嘴里骂你最狠,所以给你个电话问问,你们又吵架吧。”
她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看来,这个女的不爱刷新闻啊。或者是她没看到我的脸,也就认不出我……陈安估摸着是这样子的,毕竟,江东千千万万的人,谁会记得谁是谁啊。
谁会在乎啊!
他就道:“最近无聊疲乏,你给整点刺激的。”
“什么样刺激的?想要我跟蔓歌一起陪你happy?那你开个房,我再过去,我们先练练?”
“你倒挺会撩我,但我想更猛的。我知你是什么人,而你也知我要什么,能给我,就联系,不然,我找别人。”
陈安挂断电话,他喃喃自语:“只有等这娘们缺钱了,她才会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