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晚低头看来看去,想找出一个趁手的东西。
这个潘子,真是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
就在她找到一个珠子想要扔过去将潘子打晕的时候,小哥暗道了一句:“不好。”
听晚手顿了一瞬:哦豁,还是迟了。
“潘子,快下来,”她连忙把珠子一丢,头也不顾地朝潘子跑去,“你身后有东西!”
潘子还嬉皮笑脸:“哪里有?我说,解家的,你扯谎也不知道扯说服力强一点的。”
话刚说完,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几个人同时转过头,表情发寒地望着小哥。
无邪被吓得脸色惨白:“小、小哥?”
听晚暗骂了一句,朝潘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快下来啊,还愣着干嘛。”
潘子仿佛才回过神一样,呆呆地点了点头:“哦,好、好的。”
“你这小子,就不能让人省心点吗?”无三省一把拉过他,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就在他还打算在骂几句的时候,一旁的听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别说了。”
顿时间,只有小哥“咯咯”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
对于了解剧情的听晚来说,这没什么好怕的。
可无三省他们就不行了,尤其是无邪,脸上的血色早就褪尽了。
几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怎么办。
无邪眼睛望着无三省,紧张地说:“三叔,这小哥……怎么了?”
无三省朝他摇了摇头。
突然,小哥不出声了,墓室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大家各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动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听晚看到无邪有点不耐烦了,想要动一下身子,然就在这时,棺材板“砰”的一声,朝外翻去,一股恶臭味顿时袭来,令人作恶。
听晚赶紧朝无邪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动。
“咯咯咯,”空荡而安静的墓室里,只有棺材内发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那响声就像波浪一般,在耳边回荡,一刻不停。
大奎一下子软瘫在了地上,无邪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离地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可以把这个血尸现在就给解决掉吗?
听晚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个想法来。
她眯了眯眼,看着不停在剧烈抖动的棺材,揣摩着这个可行度。
好像,可以。
可这这么多人,那会伤及无辜……
她目光一转,看着无三省,语速飞快地说:“三叔,快带他们离开,我和小哥留下来垫底。”
无三省一把扶起无邪,不忘说:“那你小心一点。”
这一边的小哥正欲跪倒在地上,听晚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别这样。”
小哥诧异地看着她。
她继续说:“你说,我和两个联手,有几成的把握杀了他?”
在后面的剧情里,小哥是杀了血尸的。
不过那时只有他一人,还受了很重的伤。
小哥动了动眸子,缓缓道:“可以。”
听了这话后,听晚会心一笑,拔出挂在腰间的剑,转身就朝血尸走去。
在离血尸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偏头说了一句:“我去把他引出来,你小心点,保护好自己。”
小哥也把手举过肩,摸到了背后的那把黑金古刀。
就在此刻,只听“砰”的一声,棺材板朝外翻了出来,里面的血尸忽然不动了。
听晚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又朝前面走了两步。
忽然之间,一道划拨天际的嘶吼声响起,血尸猛地撑了起来,像飞蛾扑火一般,朝听晚扑去。
她的眸子划过一丝冷意,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扑了个空的血尸立马转过身,又伸出干枯的手,想去抓她。
就在快要近身的前一秒,“呼”的一声在耳边响起,往后退到另一面墙的听晚转过身便看到小哥一把砍下了血尸的双臂。
那血尸仰天大吼了一声,声音刺耳无比,如同天崩地裂的碎石。
趁此机会,她一个闪身便跑到血尸的另一侧,剑略微偏了一点角度,从血尸的左脸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血痕。
因为失去双臂而变得行动不便的血尸浑身突然散发出一股恶臭味,臭得听晚的生理盐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在此刻,听晚忽然想到,小哥好像不喜欢血尸的味道……她转头喊了一句:“小哥,快走!”
真是的,在这个关头,居然想起的是这件事来。
说完了话之后,她又猛地转过头,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转了转剑柄,迅速找好了一个刁钻的角度,屏住呼吸,便朝血尸刺去。
那血尸势有鱼死网破的气势在身上,见她刺了过来,也奋不顾身地冲了上来。
但就在此刻,他的胸口忽然被刺穿了。
听晚惊愕地看着从背后刺到前胸来的剑,她抬起头,看到站在血尸背后一脸冷然的小哥。
小哥手握在刀柄上,一用力,黑金古刀便被抽了出来。
他垂下眼眸,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血尸,冷冷地说:“别做无谓的挣扎了。”
听晚绕过血尸,往前走了一小步:“还好吧?小哥。”
小哥偏头看着她,“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
两人通过棺材背后的通道,刚走上回廊,就看到了无邪他们一行人。
无三省一看到她,就站了起来,疾步走上来:“有哪里受伤?”
这回廊离墓室不远,想来他们也是听到了打斗声和血尸的吼声。
“没有。”听晚摇了摇头,“就是衣服弄得有点脏了。”
无三省重重地松了口气:“没有受伤就好。”
“有什么发现吗?”听晚环顾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玉门上。
“没有,这墙壁上一点文字也没有。”无邪挫败地说。
“那不是有一扇玉门吗?”听晚朝那扬了扬下巴,“你们去看过没有?”
无邪也看了过去:“看过,只是矿灯电力不足,看得不远。倒是潘子发现里面摆了许多棺材。”
这时,大奎走了过来,轻声道:“三叔,走了吧,人都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