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现在正位于春夏季交季的时候,夜晚仍然有些凉。
几个人围着火堆坐在一起。
小哥正在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地图,其他几人也干着各自的活,就听晚一个人坐在那无所事事。
“我们现在在这里。”
忽然间,小哥说了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无三省凑了过去:“怎么说?”
“这是祭祀的地方,那应该有座祭祀台,不出意外的话,它应该在这地底下。”小哥有理有序地道,“照这样推,陪葬的祭祀品就有可能在这下面。”
无三省沉思几秒,蹲在地上,想要抓起土来闻一闻。
这时,他余光看到有人递了他一把考古探铲。
他仰起头,看到弯腰拿着铲子的听晚,只听对方平淡地说:“这地过了这么多年,东西早就埋得很深了,闻是闻不出来的,不如直接开挖。”
“还是小晚心思缜密。”
无三省笑了笑,接过铲子,叫过大奎过来固定铲头。
听晚走到另一边,有明光的地方,静静看着他们。
“小哥,你看,今夜的月亮出来了。”她指了指头顶的天空,示意小哥看一看。
今夜月白风清,明明如月,繁星星罗布,每一颗都是一个小天使。
他抬眸而望,只见听晚的肩上落下了三分月。
听晚随意拿起一个木棍,戳了戳火堆里的木炭,感叹道:“很久都没有这般放松的赏月了。”
正静静凝望无三省那边的小哥闻此言,目光顿了顿。
离开的几年里,他多多少少听道上的人说过关于九门,关于解家的事。
记得有个人说过,解家是一个深渊,在里面活着,每一天都要保持十二分的高度谨慎。
思及此,他转头看了听晚一眼,声音如清风一般轻柔:“确实如此。”
今夜的月色,的确很美,月光是连雪山上的皑皑白雪也比不上的干净。
过了很会,无三省激动地说了一句,“有了!”
哟,又有剧情来了。
听晚手顿了一瞬,要下地了,不管怎么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激动的。
在她想事情的时间里,大奎已经将铲头卸了下来,正快步往火堆这边走来。
刚走到可以看清东西的范围内,大奎就惊呼了一声,跟在后面的无三省和无邪听到声音快步走上前一看,也惊讶了一声,“怎么有血?!”
“血?!”听晚站了起来,往他们那边走去。
虽然知道剧情,但有些时候,该做一点表演还是要做的。
面色一白的无邪连连点头:“真的。”
她眯了眯眼,望了被挖开的穴一眼,“这下面的墓非同一般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无三省闻了一下,皱皱眉头,“都走到这一步了,没有放弃的理。”
他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支烟:“小哥有什么看法吗?”
小哥望了一眼这边,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就这样吧,”无三省与潘子对视一眼,“继续铲,把轮廓画出来再说。”
说干就干,无三省抽完嘴里的烟后,就开始忙活起来。大奎把铲头拿给无三省闻一闻,然后,闻气味的无三省开始用泥刀将铲洞连起来,不一会,地下的古墓的大概轮廓就出现了。
“这战国墓里,还有砖顶的地宫?”听晚仔细地看了一下大概地貌,“太不寻常了。”
“这就怕了?”潘子笑着调侃,“还没下地呢。”
听晚蹲下去用手指戳了一下泥土,“我这是在推测,不是在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