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听见李斗这么说,顿时心花怒放。
老实说,像是于甘勾这样的人认怂,摇光恐怕没有这么得意。
毕竟于甘勾以前就是老好人,与人为善,很少起争执。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没有什么快/感。
要征服就征服李斗这样的,平时桀骜不驯,现在伏低做小,那样才有成就感。
摇光笑眯眯的看着李斗,一脸不屑的说道:“怂了?”
李斗使劲点头:“怂了,怂了,认怂了。”
摇光哈哈大笑,不肯就此放过李斗,又追问道:“以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怂了?”
李斗干咳了一声,说道:“因为你太牛逼了,窥道境九重的实力,换谁也得怂啊。”
摇光得意的笑了。
爽!
她向李斗伸出手来,幽幽的说道:“你从道门偷走的东西呢?”
李斗假装犹豫了一下,假装有点舍不得,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拿了这东西,就不打我了吧?”
摇光今天就是为了逆袭打脸来的,但是在路上的时候,越想越觉得那个红葫芦有问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毕竟李斗这人,鬼鬼祟祟的,从道门拿走了东西,没准有大图谋。如果能破解他的阴谋,那就算是立大功了。
反正现在自己是窥道境九重了,想要打脸有的是机会,不差这一时。
如果打急了李斗,他把宝贝毁坏了,那岂不是糟糕了?
投鼠忌器啊。
于是摇光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把东西给我,今天我不打你。”
摇光耍了一个小花招,故意加了“今天”两个字。
她是想清楚了,除了今天,以后每天都来打李斗。
嘿嘿……
想想就爽!
李斗把红葫芦拿出来了,然后不放心的说道:“你说话算数吧?”
摇光眼睛一瞪:“废话,修道之人,一言九鼎。”
李斗把葫芦交到摇光手中了。
摇光摇了摇,随手就要打开葫芦。
李斗连忙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东西……”
摇光问道:“怎么?”
李斗说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万一这东西不能见空气,贸然打开损坏了,我可不负责啊。”
摇光纳闷的说道:“你不知道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偷?”
李斗干咳了一声,说道:“这不是手痒吗?”
摇光冷笑了一声:“闹了半天,你还是个惯偷啊。”
李斗干咳了一声,说道:“见笑了,见笑了。”
摇光像是审犯人一样,问道:“偷谁的?”
李斗说道:“红袍道长的。”
摇光勃然大怒,指着李斗说道:“你好大的胆子,我师祖的东西你也敢偷?”
李斗干笑着说道:“那什么,我不是和红袍道长有点矛盾吗?想偷点东西,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证据,再给红袍道长制造些麻烦。”
摇光都呆滞了。
这人……完全不要脸的吗?这么厚颜无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李斗说道:“若非答应了今天不揍你,你的脸现在已经肿成猪头了。”
李斗干笑了一声,一脸八卦的问道:“对了,听说红袍道长最近带着道友们去攻打鬼门总部了?”
“我还听说他们无功而返,甚至有人受了伤?这事闹得挺大啊,那朱回春到底是不是他的私生子啊。”
摇光随口说道:“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毕竟朱回春已经……”
摇光说到一半,忽然眼睛一瞪:“关你屁事,不该问的少瞎打听。”
随后,摇光挥了挥手,对旁边那道士说道:“跟我走。”
道士有些委屈的说道:“师姐,你不帮我出气了?”
摇光说道:“你懂个屁,要出气有的是机会,现在我们把葫芦带回去,送还给师祖,这就立了大功了。”
“顺便宣扬一下李斗偷东西的事,把他的名声彻底搞臭。”
道士弱弱的说道:“这个李斗,好像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啊。”
摇光一愣。
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如果其他的道士出了这种事,估计羞愧的要找个底洞钻进去了。
但是这个李斗,没准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洋洋的狡辩一番。
对这种脸皮厚的人,有点没招啊。
摇光拍了拍道士的肩膀,说道:“算了,先办正事要紧。大不了以后天天打他一顿。”
道士连连道谢。
…………
于家村,道观。
于甘勾一脸不解的对李斗说道:“李道友,你今天这是……唉,太让人失望了啊。”
吴思也有点失望的说道:“李大哥,你反差确实有点大。以前不是……大英雄吗?怎么今天……”
李斗干咳了一声,心想:怎么?我的人设这就崩塌了?你们脱粉也太快了吧?
他清了清嗓子,耐心的解释道:“你们懂个屁,那魂魄何等重要?我都保不住,摇光也保不住。这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们耐心等消息吧。她根本没办法带着葫芦回道门,半路上就得被人抢走。”
于甘勾:“啊?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这东西被抢走吗?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李斗:“这是计划的一部分。说了你们也不懂,睡了睡了。”
随后,李斗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于甘勾和吴思面面相觑。
…………
阴风阵阵,鬼哭狼嚎。
李斗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声音。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鬼门总部,周围不是白菊/花就是黄/菊/花。
这地方,越来越像是遗体道别仪式了。
李斗有点无奈,自己刚穿越到巫魁身上的时候,总是住凶宅,现在可好,倒是升级了,住到鬼窝里面来了。
“师父,你醒啦。”耳边传来麻煞的声音,照例把李斗吓了一跳。
李斗扭头看了麻煞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老三,你这……我焯!我焯!我焯!”
李斗一连说了三个我焯!
因为麻煞现在简直就是一具无头尸体。他是用手提着脑袋站在李斗旁边的。
李斗从床上跳起来,想要给麻煞一个耳光,但是看着那颗孤零零的黑脑袋,又有点下不去手。
李斗咬着牙说道:“老三,这是什么意思?”
麻煞一脸无辜的说道:“我想给师父一个惊喜啊。”
李斗:“我焯?这踏马的是惊喜?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