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狗大人,奴家等你很久了嘛,今天到底有没有时间嘛。”闻楹腻声对色狗说道:“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嘛。”
她是真的有点苦不堪言了。
媚术这东西很特别,其实是一种毒,以自己的身体为容器,修炼出毒素来。
媚术对人施展,就能让对方中毒,然后放弃神智,沉迷于快乐当中。
可是如果媚术不施展,就会毒到自己。那就不是快乐了,而是痛苦。
闻楹在阴司的时候,不缺少释/放的对象,所以从来不觉得什么。
可是自从被判官赏给了李斗,又被李斗赠给色狗之后,她就有些难受了。
自从跟了色狗,色狗倒是对她十分喜欢,时不时就要摸上两把。
可是你要说做点什么,色狗却又不做。
色狗不是不想做,而是太忙了。
今天跟着师父来到郁隶的宅院,明天跟着大师姐调查郁镇邪的生平,实在是没有时间做那种事。
闻楹只能忍耐,忍耐,再忍耐。
媚术产生的毒让她身上又疼又痒,百爪挠心,简直是坐立难安。
她迫切的要把毒释/放出去。
可是除了色狗,她不敢对着别人释/放。
她也见不到别人。
她知道这些厉鬼杀人不眨眼,杀鬼也不眨眼,因此不敢胡乱勾搭,一直等着色狗抽出时间来。
好容易等到今天落脚在凶宅之中了。闻楹一直在期待。
刚开始的时候,师徒三人向李斗发难,闻楹不敢靠近,就在院子里等。
溜达来,溜达去,越走越快,状如疯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了鬼面的声音:“你们都给我滚。”
然后,麻煞、色狗,以及那个小鬼屁滚尿流的出来了。
麻煞拉着小鬼去了另一个房间,两个人探讨怎么砍头能更加丝滑,更加具有观赏性,更加让师父满意。
而院子里,就只剩下色狗了。
闻楹知道这是好机会,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迫不及待的向色狗表达了意向。
然而,色狗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丝毫动作。
闻楹有点懵逼,她咬了咬牙,向色狗施展了媚术。
然而,色狗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对闻楹说道:“那什么……最近太忙了,今天有点累了。”
闻楹:“……”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色狗,两行眼泪就落下来了。
随后,她跑到了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了。
闻楹,真的受到巨/大的打击了。
她一边哭一边想:“难道……我已经人老珠黄到这种程度了吗?”
“就算在媚术的辅助下,我都征服不了男人了吗?”
“在阴阳界,我对郁隶用媚术,失败了。”
“在这里,我对色狗用媚术,又失败了。”
“我……我竟然如此没用吗?”
一时间,闻楹想死的心都有了。
…………
色狗听着屋子里的哭声,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心想:“没办法啊,刚才太惭愧了,觉得对不起师父,一时激动,把老/二给剁了。”
“我……我现在真的是有心无力啊。唉……”
“对不起了,下次吧。下次一定!”
色狗正在感慨的时候,就听见身后的房门响了,然后是鬼面走出来。
她淡淡的说道:“师父叫你们进去。”
色狗哦了一声,然后眼睛不住地在鬼面身上瞄。
鬼面冷声说道:“看什么?”
色狗干咳了一声,说道:“小/弟是有点好奇。师姐是割了哪里向师父赔罪呢?”
他嘴上问着,眼睛却向鬼面的胸/口看过去了。
鬼面勃然大怒,一个大耳光抽过去。
色狗惨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抽的飞了出去,轰然一声,撞到了另一个房间门上。
那扇门顿时倒在地上,把屋子里正在研究砍头的麻煞吓了一跳。
鬼面看了麻煞一眼,淡淡的说道:“师父让你们进去。”
麻煞哦了一声,一手抓着小鬼,一手抓着色狗,大踏步的走到了正屋。
李斗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已经完全进入无欲无求的贤者状态了。
色狗干咳了一声,恭维说道:“师父宽宏大量,徒儿感激不尽。”
李斗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为师其实也能理解你们,这种魂飞魄散之后,又聚拢起魂魄来的本领,你们怎么会理解呢?”
三个徒弟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啊,原来师父有这样的绝技啊。”
李斗不愿意深聊,毕竟这绝技是编出来的,再聊下去就露馅了。
他指着那小鬼说道:“此人是从哪弄来的?你们说,他知道郁隶的消息?”
鬼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李斗对小鬼说道:“说说吧,你都知道什么?”
小鬼忽然伸出手来,噼里啪啦的打自己的耳光:“大人,我错了,大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我罪该万死。大人绕我一命啊。”
李斗摆了摆手,说道:“看在你比较诚实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小鬼感激不尽。
李斗确实是不跟他计较,毕竟这小鬼的所作所为,简直是证明了李斗的身份。
现在李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全了啊。
小鬼主动说道:“大人,关于郁隶的事情,小人知道的很多。小人名叫马细作,最喜欢收集消息了。”
“而郁隶的事情,恰好是在我的业务范围内,因此我知道的不少。”
李斗满意的点了点头。
马细作说道:“郁隶,前一阵子和阴司联姻了。把自己儿子入赘到了阴司。”
李斗:“……”
他有些无语的说道:“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说一些我们不知道的。”
马细作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打了自己一耳光:“对对对,大人是郁隶的义弟,这件事大人知道的比我清楚。”
随后,马细作又神神秘秘的说道:“那……我就说一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吧。”
“郁隶,是郁镇邪的后人。”
“具体是多少代我不知道了,不过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李斗大吃了一惊:“什么?这怎么可能?他不是狱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