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爷子,咱们来说一说事情,坐吧。”张临泽一闪身,瞬间回到座位上。
宁远伯瞳孔骤然一缩,好身法,以他四品力士的眼力,刚才他都没有捕捉到张临泽移动的身影。
“小泽,你这身法。”
“大成身法而已。”张临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道。
宁远伯倒吸一口凉气,双目一瞪,再次震惊的看向张临泽。
晋级四品力士的同时,还能拥有如此高深的身法,以不足二十岁达到这种程度,即使一流势力,全力培养,每一代也只是能出现一两个而已。
小泽,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让人琢磨不透。
宁远伯已经无法看透这位后辈的虚实,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即使他认为已经看透,可掰开一看,还裹着一层棉,超出了他对于少年天才的认知。
如此看来,这小泽不像是一位少年,反倒像是一位善于藏拙的智者。
不过,他知道,这小泽是宁家人就可以了,只要还能认可宁家,他也不必太过深究,能晋级中阶力士的,哪个还没有一点底牌。
当即回到座位椅子上,询问道:“说吧,什么事?”
“我需要钱,购买修炼资源。”张临泽刚一说出,宁远伯就嘴角一抽,面露苦笑,他已经预料到会这样,从怀里拿出十张金票,放在张临泽的面前。
“这一万两金子你先拿着,稍后我会再给你送过去。”
张临泽看了看金票,又看了看宁远伯,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宁家会落魄到这种程度,估计这一万金票是宁家能拿出的最大限度了。
想到这里,他从怀里拿出一把金票,放到桌子上,道:“这里有三万金子,算是我入股的本钱。”
“你什么意思?”宁远伯看到如此多的金票,眼角轻颤,到底是历经风雨的宁远伯爵,瞬间恢复过来,看向张临泽道。
“我这里有一套自己领悟的酿酒之法,你可以拿回去实验一下,可以轻松且快速的酿出高纯度的烈酒。”张临泽从怀中拿出三张纸,放在桌子上。
这上面记载了前世蓝星的蒸馏之法,用现存的低纯度酒就可以提炼高纯度的烈酒,算是一种作弊之法。
现在被张临泽拿出来,说是自己领悟的,当真是有些厚颜无耻了。
“哦!”宁远伯眉头一挑,来了兴趣,拿起蒸馏之法看了看,前头五个字“临泽蒸馏法”,他嘴角禁不住一抽,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底闪过丝丝惊讶,可脸上还是有疑惑的神情,这种方法可行吗?
张临泽看出他的疑惑,轻笑道:“你可以拿回去试一试,如果成了,我要其中五成的收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宁远伯沉思了片刻,道:“此临泽蒸馏法,如果真的可行,是一本万利的方法,这五成收益不过分。”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也不和你签订契约了,你回去试一试,成了的话,就抓紧搞出来,卖了钱,我好有资源修炼。”
张临泽手指点了点桌子,面露喜色,虽然他脑海中还有不少的前世物品,可能想到炼制之法的,也只有这种蒸馏之法了。
“对了,这是我的贴身令牌,你收着,一旦宁家有危险,可以寻求青云宗的庇护。”张临泽拿出一块青色令牌,放在桌子上。
“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要动用这块令牌,此外,你最好在这块令牌外面包上一层其他物件,以防被人发现。”
“好!”宁远伯凝重的点了点头,收起令牌。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那杀手的短戈我拿走了,后面我们还像以前的方式联络就可以。”张临泽站起身,晃了晃身后背着的短戈,身形一点地面,化为一道幻影,消失在祠堂内。
“真是长大了。”宁远伯欣慰的一点头,心思如此缜密,拿起这临泽蒸馏之法的纸张再次看了起来。
半晌才走出祠堂,“来人,给我准备以下东西。”
当天下午,黑十三的尸体被宁远伯让人挂在了宁府的门口,告知此人乃是四品杀手,已经被击毙。
一时间,震动了当地和周围隐藏的势力,并以极快的速度向盛京方向传递过去。
四品力士境界的杀手,竟然悄无声息的被拿下,这宁远伯府并没有人想象的这么弱,还有隐藏的惊人实力。
于是,宁远伯府再一次被盛京各势力所重视起来,那些原本要伸手的鼠辈,悄然的将爪子收起。
盛京城南,一片庞大的楼阁府邸内,正是当今的三大伯府之一,木镰伯府,算是近五十年内新晋的势力之一,炙手可热。
其木镰伯五十多岁,四品巅峰力士,身为王朝唯二的二品大将军,统领五万的御林军,深得王恩。
此时,这位木镰伯身穿锦衣,看起来也就三、四十岁,在后院花丛中悠闲的修剪花木,很是悠闲。
突然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走了进来,来到进来一拱手,“老爷,有消息了。”
“讲!”
木镰伯卷起袖口,从木桶内拿起水瓢,对着面前的花木缓缓浇去,这才轻轻开口道。
黑衣老者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木镰伯的脸庞,开口道:“老爷,根据探子报,四品金牌杀手失败了,被宁远伯吊在了宁府大门口,宁远伯毫发无伤。”
此话一落,木镰伯手中的水漂一顿,刹那间,一股嗜血、恐怖的威压从木镰伯的身上爆发出来,横扫全场。
周围的守卫脸色一变,纷纷倒退数步,靠近的黑衣老者更是眼前一黑,宛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船,就要陷入昏迷之中时,这股威压一闪而逝。
黑衣老者闷哼一声,回过神来,当即单膝跪地,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周围的守卫吓的也是跟着单膝跪地。
果然不愧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太可怕了
“养气功夫还是不到位,都起来吧!”
木镰伯轻呼一口气,将水瓢放在水桶内,放下袖口,双手一背,目光露出思索之色的看向宁远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