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荒山半山腰有一处二十多米的平整地面,刀光闪动,嘶吼不断。
中间一个全身金毛的巨大身影,四米多高,熊状凶兽,嘴巴两边各长出一道嗜血的獠牙,正是金毛熊。
不过,它的周边,两道身穿蓝色劲装的身影不断躲闪,一左一右,找准机会,对着金毛熊就是一击,留下一道血痕后,立即远遁。
当前,这头金毛熊有些惨,身上血痕密布,血液布满了全身,尤其脖子上有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刀痕,血肉外翻,呼呼的鲜血直流。
这番伤势,刺激的金毛熊不断挥动巨掌,呼声阵阵,就是无法抓到两人。
气的它狠狠一跺地面,双掌对着地面一拍,顿时尘土飞扬,整个平台都晃动三下。
这般的恐怖力道,加上地面尘土扬起,吓的找机会的两人迅速后退,来到平台边缘。
左边是一名貌美女子,手持长剑,喘着粗气,虽然看起来年纪不小,隐约可见眼角的皱纹,但曼妙的身姿,还是让人心生荡漾。
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手持一柄银色长枪,目光盯着前方尘土飞扬处,时刻警惕着。
就在这时,“嗖!”山下一道红色的烟花升起,在上空炸裂,开出璀璨的光芒。
“这,这是求救的信号!山下出事了!”中年美妇脸色一变,转头向山下看了一眼,突然耳边响起老者的惊呼。
“枫红,小心!”
只见前方尘土中,猛然伸出一个熊掌,对着中年美妇急速冲来。
中年美妇大惊,右腿一蹬,向斜后方退去,同时手中长剑挡在身前。
“刺啦!”
熊掌利爪划过长剑,火花四溅,与此同时,熊掌来势凶猛,急速向前一冲,熊掌利爪边缘还是有小半碰到了中年美妇。
“刺啦!”
血光飞溅,碎布纷飞,中年美妇右边身子被森冷的利爪扫到,衣服碎裂,血肉模糊,小本身子被撕碎,手臂断裂,都可以看到里面白花花的骨头和碎裂的内脏。
“啊!”
中年美妇凄惨哀嚎一声,嘴里鲜血直流,向山下抛飞,显然已经活不成了。
“枫红!”
老者惊呼一声,一跺脚,从另一侧向山下冲去,跳跃间向中年美妇这里赶去。
“嗷!”
金毛熊仰天一声大吼,显然不想放过老者,四肢飞奔,向山下冲去,身形灵活,片刻的功夫就来到老者身后,右爪对着前方急速一挥。
此时老者刚好来到中年美妇的跌落地,听到身后的呼啸声,下意识的向前一冲,转头看去。
“砰!”
血光爆裂,中年美妇直接被利爪撕成了碎片,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者是肝胆俱裂,面露惊恐之色,心中惋惜,原本大好的局面,稍一不留神,瞬间就成为了这般情景,还死了一位内门长老,这下子他如何对宗门交待。
现在他一个人,是彻底无法斩杀这头金毛熊的了,只能撤退再想办法了。
正想到这里,轻叹一声,刚转过头,就看到一道金色的刀光劈来,吓的他双眉一颤,长刀在身前一横。
“铛!”
火光四溅,老者虎口一震,被一股巨力顶起,向后倒去,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巨力?
下一秒,嗷的一声,一张血盆大口,金毛熊直接将老者上半身咬住,上下牙一合,噗嗤,血光乍现。
这一刹那间,劈出一刀的张临泽看到金毛熊脖子上的伤口。
好机会!
嘴角一笑,脚尖一点地面,斜着身子向左侧跳起,调动丹田内的一道气血之力,涌入劈山刀,当即嗡的一响,散发淡淡的金光。
“走你!”
手中劈山刀一甩,化为一道飞箭,直接插入金毛熊的脖子伤口处,噗嗤,刀身直接没入一半,道道血柱喷溅。
“嗷!”
金毛熊直起身子,大吼一声,嘴里老者的半截身子掉落,双目凶狠的盯着张临泽,向前走了两步,右爪刚要抬起,可身子一颤,双目迅速黯淡下来,扑通一声,轰然倒地,再也没有起来。
这时,山下传来厮杀声,张临泽眉头一挑,就知道是武长老出手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死了两名碎云谷的四品力士,虽然不是张临泽杀死的人,可你青云宗的人出现在这里,是百口莫辩的。
唯有死人才能将此地事情埋没下去。
张临泽从金毛熊脖子上拔出劈山刀,对着金毛熊肚脐位置成十字状划了两道,右手深入肚脐内,摸索了两下,突然感觉右手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顿时眉头一挑,露出惊喜之色,大手一握,一拉。
翻手一摊开,一个拳头大小的金色石块显露出来,璀璨至极,上面极其不平整,坑坑洼洼,血迹斑斑。
张临泽擦了擦血迹,将金灵玉对准太阳,道道阳光射入金灵玉,没有一丝的溢出,仿佛被吸收了一般,与此同时,金灵玉开始发烫,宛如温玉一般。
这赫然就是他要找寻的金灵玉。
张临泽大手握住金灵玉,遮住阳光摄入,大笑起来。
“哈哈!不然是金灵玉,金火相生又相克。”
收起金灵玉,他将金毛熊的心头血取出来。
此时一道身影从下方冲来,看到金毛熊的尸体和满地的碎尸,心中一惊,当看到张临泽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道:“张老弟,没事就好,这里怎么回事?”
突然他眼皮狂跳不已,来到金毛熊身后,看到了半截身子,那身子上挂着的衣服样式,正是碎云谷四品内门长老的统一衣服。
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不已的颤音道:“这,这,难道,这难道是一位碎云谷的,四品,四品内门长老?”
“不错,这位死去的,正是碎云谷的内门长老,此外,上面还死了一位,算下来,这里死了两位碎云谷长老。”
张临泽一耸肩,无所谓的道,反正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和他没有关系。
闻言,武道灵再次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扫了一下现场,盯着张临泽不确定的道:“这,这,这都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