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敢。”赵风生低着头,额头渗出冷汗,一脸惊慌的结巴道。
这位可是六品力士,想要杀他易如反掌。
雷鸿儒双目一眯,转身扫视全场,目光落在每一位四大家族身上,每个人都身子一颤,头低的更低了。
最后目光重新回到赵风生的身上,冷冷的道。
“你信不信,一旦你们从我青云宗脱离出去,还没有走出宗门,你们就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四大家族的人脸色大变,明血罗、钱伟昌、王一龙三人倒退两步,当即单膝跪地。
赵风生低着头,脸上变动了数次,深吸一口气,低头道:“大长老,我信,请大长老恕罪,我因为赵长老的死,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让江宗主见谅。”
说着,他一转身,对着江玄鹤一拱手,态度很是诚恳。
看到四大家族的服软,江玄鹤当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回应一下,同时心道,果然,只有大长老才能压制这帮子四大家族之人。
“既然都信了,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啥,该干嘛干嘛,滚吧。”雷鸿儒面色不变,对着一旁的明血罗、钱伟昌、王一龙三人冷声道。
当即三人起身,再次一拱手,立即逃命似的离开了宗门大殿。
“赵长老,我也不是不近人情,这次赵奇瑞赵长老死亡,算是宗门内的一大损失,我会亲自去蛮力宗一趟,向蛮力宗的瞎蛮子讨要一个说法。”雷鸿儒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随后看向赵风生,气愤的道。
“多谢大长老!”赵风生闻言大喜过望,他可是知道,大长老虽然处处打压他们四大家族,但为人比较护短,宗门力量的失去,大长老一定会出头。
第二天一早,一则爆炸性的消息在青云宗内炸响,内门的赵奇瑞赵长老死了。
轰!
整个青云宗炸开了锅。
内门长老,那可是四品中阶力士,战力超绝啊!怎么说死就死了!
这太可怕了!
这可是宗门和蛮力宗开战以来,死的第一位内门长老啊!
原本激动不已,趁着宗门开战大赚一波的外门长老和弟子们纷纷偃旗息鼓,连内门长老都死了,他们上去,还不是送死。
随后一则消息从宗门发出,全力进攻蛮力宗。
顿时青云宗各地的驻守纷纷行动起来,向蛮力宗的边界靠拢。
一时间,两宗局势开始紧张起来,大有一触即发再次大战的趋势。
三天后,张临泽在荒山驻地坐镇云象县,接到了取消偷袭铁矿的命令,要前往蛮力宗和青云宗边界仓廪山聚拢。
“这是要来一波大的。”
他喃喃自语,站起身来,看向外面,心中却在琢磨,这仓廪山绝对不能去,太危险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重伤甚至死亡。
这场热闹,谁愿意去谁去,反正老子不伺候了。
可是,宗门任务不能违抗。
想到这里,他来到一侧的旁边,上面挂着一个蛮力宗和青云宗的边界图,标注了边界各地区的位置。
“这里是云象县,我目前所处的位置,这仓廪山,位于两宗边界的中心位置,这样看的话,我还离得比较远,中间要经过三个县,如此快速赶路的话,七日就可以到达,要是水路,五日就可以到达。”
他指着两处地方,眼神闪动不已,不断盘算如何慢速到达仓廪山,最好他到达时,一切都结束,或者大战刚过去。
沉思到了这里,他看了看天色,才刚过午时,对着外面喊道:“韦陀!”
一名青年快步的进来,恭敬的道:“长老,您找我。”
“告知散出去的各路弟子,立即回驻地,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宗门有新的任务,前去仓廪山集合。”张临泽平静的下发命令。
“是!”韦陀眉头一喜,宗门有新的任务,他们又可以发财了,顿时高兴的一抱拳,立即下去着急人手。
张临泽摇了摇头,这些内外门弟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宗门大战,不说尸山人海,起码一个碰撞,死伤二十多人都是轻的。
第二日一早,众人收拾完毕,出发仓廪山。
三日过后,张临泽一行走了三分之一,刚在一处县城停歇,就前往县城的青云别院收集消息。
当打开消息一看,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连六品大长老都上场了,还打了一场,内门长老中的王一龙王长老重伤,乖乖,这四大家族亏惨了!”
张临泽感觉头皮发麻,真是危险啊!
“这种事情,不能靠近,还是远离合适。”
随后两天,他又带人磨磨蹭蹭的行进到了二分之一的路程,正想着在前方二十里外的县城休息一下。
突然一只信鸟飞来,落在其中一位外门弟子身后背着的笼子上,这白色信鸟对着笼子内同样白色的信鸟嘶吼,着急的很。
这位外门弟子当即停下马,抓住信鸟,从脚下竹筒内取出一张纸条,一看纸条表面用一滴红色蜡印封死,眼珠子一瞪,紧急命令,当即快步来到张临泽的马车前。
“长老,宗门红色信件,非常紧急。”
“嗯!”正在悠闲躺着的张临泽一下子坐起来,拉开帘子,快速接过信件,用特殊手法撕开一看,眉头一挑。
官府和一流势力地剑门果然出手调节了。
当即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可向下接着一看,他眼珠子一蹬,脸上惊诧之意闪过,下面竟然和他有关。
当即他一琢磨,沉声道:“传令下去,全速前进,昼夜不息,两日内必须到达仓廪山。”
顿时车队速度加快,一骑绝尘,疯狂的向前赶去。
青云宗和蛮力宗交接地带,一座五百米高的山峰拔地而起,山上树林茂密,隐隐有凶兽的嘶吼咆哮传来。
这就是仓廪山。
可近些时日,这些凶兽可就遭了殃了,几乎被猎杀一空,让周围以此山为生的山民是敢怒不敢言。
山脚下,相隔两里地,各有一片由大小不一的帐篷组成的驻地,两个驻地中间,隐约可见血迹斑斑,一些残破的武器丢弃在那里,很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