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仇,先要打听一下,做一些布置,张临泽找到一块黑布,包裹住下半张脸,带上斗笠向半山腰的执法堂走去。
刚到执法堂附近,门口的守卫立即抽出腰间的长刀,对准蒙面的张临泽,警惕的道:“谁?干什么的?”
张临泽赶紧拿下斗笠,拉下黑布,道:“我,张临泽。”
顿时两名守卫一个激灵,纷纷倒退两步,其中一名守卫硬着头皮道:“是张师兄啊,有什么事吗?”
“麻烦给廖明廖师兄通报一声,就说张临泽有事情找他。”张临泽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名声不好。
那名未说话的守卫眼珠子一转,立即向执法堂内跑去,张临泽一看,向执法堂一侧走去,来到墙角,用斗笠遮住。
过了十分钟,廖明脸色有些憔悴的来到执法堂门口,左右望了望道:“人呢?”
“这,廖师兄,这里!”张临泽拿下斗笠,在墙角招手道。
“你,唉!”廖明一看张临泽的装备,好笑的摇了摇头,来到近前道:“说吧,什么事情?我这里忙的要死。”
张临泽清咳一声道:“廖师兄,咱们也是有缘,打过多次教导,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老实人。”
闻言,廖明嘴角一抽,斜了他一眼。
你,老实人,呵呵。
你要是老实人,还能当众顶撞内门长老,骗鬼呢。
“快,说吧,什么事情?我忙着呢。”
张临泽小声问道:“我想问一下,樊长老是怎么死的?出事的地点在哪里?我想给他报仇。”
听到这里的廖明一愣神,有些不确定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临泽,这小子还是有些良心的,他知道樊长老的死和张临泽没有关系。
但樊长老的死还在调查之中,自然不能告诉他,淡淡的道:“这件事还在调查之中,不便相告。”
张临泽一听,左右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偷摸的递了上去,道:“麻烦廖师兄给樊长老找副好的棺材,也算报答樊长老的指点之恩。”
廖明不动声色的接过,收入袖口中,低声道:“樊长老原本坐镇二百里外的一座宗门铁矿,调查宗门矿工失踪的事情,今早在铁矿驻地十里外的小树林和凶手缠斗,等宗门另一位长老来到时,樊长老已经死去。”
“对了,这件事宗门很重视,已经有一位内门长老前去调查了,你就别掺和了。”
张临泽一皱眉,那处铁矿他知道,只是一个产量不算大的小型铁矿,加上靠近青云宗的地界,其他二流宗门也不屑夺取,如果不是其他势力觊觎的话,难道是樊长老的仇家,看来只能附身樊长老找寻具体的原因了。
“行了,你也别忙了,回自己的住处,安心修炼吧。”廖明摆了摆手,急匆匆回去了。
张临泽拿起斗笠,带上黑布,一抬脚,刚想到樊长老的住处走去,可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
现在樊长老的弟子视自己为扫把星,现在去祭拜,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算了,等自己调查出结果再说吧。
想到这里,他身形一转,向山脚下内门小院走去。
执法堂二楼窗户半开着,冷藏锋目光望着逐渐消失的身影,眼中精光闪动,身后的廖明试探性的问道:“执法长老,我们要不要找人跟着?张临泽对樊长老的事情比较上心,是不是有很大的嫌疑,他的前两位师尊可是死的不明不白。”
冷藏锋摇了摇头,淡淡的道:“不必,根据我们的调查,范军夺取他的五年龄血参,手下弟子重伤了他,能有多少尊重,还有,胡长老只是口头师徒关系,根本一点恩情都没有就死了。”
“这樊长老虽然不是师徒,但多次指点他,确实有一份师徒恩情在里面。”
廖明思索了一下,道:“这么说的话,张临泽还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恩必报之人。”
冷藏锋闻言,没有说话,
回到小院的张临泽收拾了一下,带上东西,一看天色还有一个小时天黑,当即去事务堂报备了一下,就下山离开了青云宗,骑上马就向铁矿奔去。
在他离开的时候,就立即有信息传到了执法堂,廖明一脸惊讶的道:“张临泽真去铁矿石脉矿了。”
骑马狂奔了十多里地,天阳已经落山,黑幕降临,月亮升起,张临泽停下马,找了一处小树林,将马匹和包裹藏好,转身狂奔,直奔青云宗。
一个小时后,张临泽就着月色来到青云宗附近,沿着小路,避开多处岗哨进入青云宗主峰,幸亏他附身的胡正田未成为外门长老之前在执法堂干过,才能一路畅通的进入。
从主峰山脚下到半山腰,暗哨越来越少,他很轻松的来到樊长老的住处。
找了院落外一个角落,身形一起,趴在院墙上,正好看到前院大厅。
只见大厅布满了白绫,一个黑色棺材停在正中,只有一个披麻戴孝的人在棺材前烧纸,隐隐可以听到抽泣声。
张临泽一听,就知道此人是樊长老的三弟子柳嫣然,他顿时眉头深皱,守灵之人只有柳师姐,那樊长老的儿子并没有在灵前,果然,樊长老的唯一儿子和他的关系并不好。
唉,但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太不孝了。
还有其他弟子呢,一个在灵前尽孝的都没有人,真是人心淡薄。
摇了摇头,视线丈量了一下,百米距离绰绰有余,当即落在地上,心中默念:“启动。”顿时眉心一道七彩霞光射出,包裹住全身,骤然一缩,化为一道七彩流光透过院墙冲入大厅的棺材内。
这七彩霞光乃是因果令孕育的,也不知是什么神通,其他人根本无法发现。
此时,在棺材内,被七彩霞光包裹的樊长老,随着霞光缓缓消散,睁开双眼,眼中露出古怪之色,心道。
这次选择的是小执念的第二等级,银色执念,但这个执念比较特殊,是亲口告诉柳嫣然,他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