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冬仍然挡在前面,斩钉截铁:“要杀她,先杀我。”
“桀桀桀桀桀。”躲在后面的赵霜再次狂笑:“王豆豆,你看看,你的好友是本宫最忠诚的狗,桀桀桀桀桀。”
“小小姐,算了吧。”阿文沙哑的声音传来:“这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杀了她,小姐会很麻烦的。”
的确,刚才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现在杀了赵霜,灵儿姐姐那边会很麻烦。想到这里,豆豆收回武器,喘着粗气,问周小冬:“为什么?”
周小冬不敢看豆豆,把脸偏向一旁:“杀了她,我的家人也要陪葬。”
寒风吹来,一片沉默。
三个大女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良久,豆豆大喝一声:“孙悦,陈雪,珊珊,走。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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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音坊中,万剑一开导着闷闷不乐的豆豆:“豆豆,别生气了,也别怪小冬。”
豆豆点点头。
陈雪愤愤不平道:“赵霜太恶毒了,还有周小冬,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干她呀。”
孙悦露出苦笑,把激动的陈雪拉了回来:“那你刚才不动手?”
陈雪撅起嘴巴:“怎么打?小冬的家人怎么办?”
沉默了半天的豆豆突然说话:“万叔叔,我想杀了赵霜。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早就想弄死那熊孩子了。”灵儿一拍桌子:“万剑一,现在可以了吧?”
“这个吗?不是什么大事。”万剑一托着下巴想了一下,说道:“豆豆,去把你娘的胭脂水粉拿来。”
虽然不明白万剑一要胭脂水粉干什么,但豆豆还是乖巧的跑到楼上讨要了过来。
回到房间,灵儿把赵霜所中蝉之悲鸣的药引掺在里面,又改良了一下配方,使其美容养颜的效果更好,然后就找人送给赵银,反正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戒烟所是个无脑亏钱的无底洞,也不是白送的,一千两银子,对赵银赵大公子毛毛雨。
蝉之悲鸣,根据炼制时的手法不同,药物先后的顺序不同,引起毒性的药引也不同。
女人爱美,赵银得到之后必定会送给淑妃,而赵霜,正是淑妃的亲生女儿,住在一起。虽然这么做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有点残忍,但让赵霜这种小恶魔活着更让人不爽。因此,做这种事万剑一和灵儿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后来听到赵霜的死讯,甚至还想买上几挂鞭炮庆祝一番。
赵霜刚回到皇宫自己的房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谁?”赵霜皱眉怒斥道。
门外传来极其恭敬的声音:“奴婢秀儿,七公主,淑妃娘娘请您过去。”
赵霜微微皱眉,这个秀儿是母亲最亲近的侍女,自己也不愿意得罪她,只好堆上满脸天真的笑容,打开房门,跟着秀儿,往芳泌宫真正的女主人宫殿走去。
来到淑妃的房间,淑妃正在绣花,秀儿行礼道:“娘娘,七公主带到。”
赵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母妃,这个时候传唤孩儿是否有什么事情?”
放下手中的针线,生着一双杏眼的淑妃静静注视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沉默不语,良久,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霜儿谈些母女之间的知心话。”
“喏,奴婢告退。”
秀儿和其他侍女退下后,赵霜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看着自己的母亲,却不肯首先说些什么。
淑妃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悲伤,走到赵霜的面前,猛然一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淑妃只是普通人,赵霜是职业者,反手就握住了淑妃的手腕,静静的看着她。
淑妃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敢反抗,将手从女儿的手中抽出:“你今天出宫了?”
赵霜撅了噘嘴,轻声回道:“是。”
“你带人去找青仁的麻烦了?”
“是。”
淑妃又气又急,提高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早就已经死了?还敢出去?就不怕再次引起民愤?”
赵霜抬起脸来,直视淑妃的双眸,静静说道:“母妃,一群贱民而已,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淑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咬牙道:“那你为何要去找青仁的麻烦?知不知道她的姐姐是神殿神使?你觉得你很了不起吗?”
赵霜猛的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她只是一个收养来的贱民,凭什么跟我比?凭什么所有的人都喜欢她?我不服。”
“你就是不如她。”淑妃大喝一声,吐出一口浊气,摇头叹息:“从小到大,别人有的,你都有,别人没的,你也有,现在看来,是我把你害了,养成了你这骄傲自大的性格。”
赵霜冷笑道:“我还没输,我一定会证明她不如我。”
“怎么证明?呵呵呵。”淑妃似乎对自己的女儿彻底失望了,自嘲的笑了笑:“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霜垂下头,缓缓说道:“孩儿告退,母妃也请早点休息。”
看着即将走出房门的赵霜,淑妃缓缓闭上眼睛,平静的说道:“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出宫,不许离开芳泌宫。”
赵霜猛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大声质问道:“凭什么?”
淑妃大怒,气的浑身颤抖,指着赵霜的鼻子,怒道:“凭什么?你说凭什么?你惹得事还不够多?你也想害得我跟德妃一样,打入冷宫?我不止你一个孩子,还有小八跟小九,我要是进了冷宫,他们怎么办?你们怎么办?”
说道这里,淑妃停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凄苦无比,狠了狠心,幽幽说道:“来人,将七公主送回房间,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让她离开芳泌宫。”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秀儿匆匆带人来到赵霜的面前:“七公主,请。”
赵霜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喷火的双目紧盯着淑妃,好一会儿,转身向秀儿吼道:“滚开,本宫自己会走。”迈着大步,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房间内,只剩下淑妃一人,呆呆站在原地,过了好长时间,似乎是身体支撑不住了,晃了一晃,瘫坐在地上,望向房外的夜空,想起了某个男人,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小家伙,你知道姐姐的心有多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