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慌乱,逃不过万剑一的眼睛,看来她确实知道些什么,身上的杀气压向黛丽丝:“别逼我辣手摧花。”
他想杀我,他真敢杀我,黛丽丝面色微变:“你想干什么?”
“说,不然我打碎你的精神海,照样能用迷魂术问出来。”
“阁下别吓唬我。精神海碎了会变成白痴,你更问不出来。”
“又不是百分百变成白痴,万一你中奖了呢?”
“呵呵,那阁下刚才为何不这么做?”
尼玛,油盐不进,万剑一笑了笑,一道剑气划破了精灵美丽动人的脸颊:“这么漂亮一张脸,我给你画个王八吧。”
“你-----------------”黛丽丝惊恐地捂住伤口,连连后退。
“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尼玛贱。”万剑一骂了一句,冷冷说道:“小孩子都在哪?”
“我不知道,这件事有其他的人负责,我只负责给那些拍花子的出钱,然后把孩子送到指定的地方。”
“哪里?”
“说不准,每次都不一样,上面的人说是哪,就送到哪。”
“你怎么和他们联系?”
“联系不上,每次他们都是派不同的人来传达命令。”
“你一点其他的消息都没有?”
“没有了。”
一连串飞快的问答,万剑一对答案有点不满意,手指上剑气聚集:“看来,你没什么用了。”
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黛丽丝咬了咬嘴唇,微微张动:“太医院,我隐约听到接头的人说什么太医院。”
太医院?试药吗?可是为什么要找小孩子去?万剑一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响了起来:“太医院要小孩子干什么?你撒谎。”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剑芒,黛丽丝凄叫道。她不想死,如果她要是想死的话,早在百年前落入人贩子的手里,就自杀了。
看来不是说谎,不过,万剑一看了一下窗外,窗外是湖,那里面,怨气,都是怨气,是这个世界的人无法看到怨气。万剑一摇摇头,轻叹一声:“你看到了我的样子。”
黛丽丝面色惨白,心中涌出强烈的绝望,她知道,在圣级的手中,她跑不掉,面上露出一丝媚笑,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迷人的胴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沉稳一些:“阁下,别杀我,我还有用,我们精灵的身体-----------”
黛丽丝的声音戛然而止,一道剑气,正中她的眉心,冲进她的大脑里,将她的大脑组织绞了个稀碎。万剑一向来喜欢攻击头部,心脏是次选,万一对方的心脏长在另一边怎么办?
黛丽丝死了,她至死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下手为什么这么快,难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美色没兴趣吗?她还不想死,她不该死。
“虽然没试过精灵,但是我嫌你脏啊。”万剑一看着死不瞑目的黛丽丝,给出了她答案。
处理一下现场自己的痕迹,万剑一隐身飞出树屋,一路上看去,下面的院子,有得早已熄了灯,仔细听去,能听见某些声音。有的还亮着灯,传来各种不正经的嬉笑打闹之声。突然,万剑一停下了身子,下面,是一处院子,院子里,一个赤身裸体的中年人,怀中抱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孩童的脸上涌现出来的,是不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沉醉之色。
“畜生。”万剑一指尖冒出透明的剑芒,恨恨地看着下面的春宫图,剑芒消失,他收手了,杀了这个中年人可以,可是杀完之后怎么办?没人会知道是他干得又如何?这个孩子必将陪葬。
脚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远处一点,湖中荡漾开一丝丝的怨气。再远一点,是达官贵人的居住区域,富丽堂皇。望向更远的地方,是平民百姓居住的区域,那里,建筑破破烂烂。和这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万剑一看着这一切,想着自己带着灵儿出谷后所见的一切,露出苦笑,无奈,迷茫的神色。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黄粱梦》里的一段:摆不完的阔气,弄不完的权, 听不完的颂歌,收不完的礼,享不尽的富贵,过不完的年--------------
“呵呵呵。”万剑一笑了出来,不知道是在笑什么,缓缓向孙菲菲的小院飞去。
戏是要唱完的,虽然他化了妆,用的是假面目,的确可以一走了之,可这样做未免引起别人的注意,连累四个姑娘。
秋日的清晨,东方的太阳刚刚露出,还不足与驱散乳白的雾气,小院掩映在一片一片的浓雾之间,犹如西游记中的神仙仙府。
床上,万剑一睁开眼睛,揉揉迷蒙的双眼,拍醒身边四个半裸的佳人:“别睡了,天都凉了。”
孙菲菲率先醒来:“公子您醒了?奴家伺候您更衣。”
啪的一声,万剑一拍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更什么衣啊?我又没脱。”
说着话,其他三人也都醒了过来,万剑一抽出一沓银票,扔在床上:“昨天伺候的公子开心,这里的钱你们平分了吧。”
“一共一万两,加上昨天的五千两,够你们四个赎身了。”
这些钱是他昨天从黛丽丝那里搜刮出来的,差不多有两万两,万剑一仔细的检查过了,上面没有任何标记,也没有追踪魔法留下的记号,扔给四个姑娘一万两,他还剩下一万两,这买卖不亏,能做。
“哟~微凉的晨露,沾湿黑礼服,石板路有雾,父在低诉。无奈的觉悟-----------------”告别四个哭的稀里糊涂的姑娘,万剑一哼着歌离开明月楼:哼,还是做好事有利于身心健康啊,这四个人真是的,不就是给她们一些白来的银子随便指点一下她们以后得路吗?至于这么激动吗?还想扒光我的衣服把我轮了?做梦,想什么呢?拿了我的钱还要嫖我,你们这叫报恩吗?你们这叫恩将仇报。
一日之计在于晨,马路上,菜农和小贩陆陆续续的推着车去往各自的摊位,脸上洋溢着对生活的无奈或热情。偶尔还能看见几个一脸疲惫但衣衫不整的富家贵人,匆匆忙忙的行走在路边。一看就知道是留宿在姑娘那的榜一大哥。见了面,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时候,男人的交流就是这么简单,一个眼神,大家都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