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一抱着尸体,走上前:“那天负责登记的人何在?”
三个人唯唯诺诺的跪爬出来。
万剑一站直身体,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还有这些天负责看护普通戒烟者的所有护卫,走吧。”
“副使大人,这是何意?”
“你们,已经被逐出神殿了。”
“副使大人,小人不服,这不公平,他们只是普通人,我们都是职业者,就算我们有错,也不至于-------------”
铮。
一道剑气闪过,出声质问的那个护卫立马把话憋了回去,万剑一冷笑道:“登记人员,你们是怎么登记的?他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他没说吗?”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回答我的问题。”
“副,副使大人,他当初来的时候是被人绑来的,当时人还在昏迷之中,送他来的人说是他的亲戚,因为他不想戒烟--------------”
“然后你嫌麻烦就没等人清醒,直接按照绑他来的人所说之话记录是不是?”
“副使大人-------”
“我问你是不是?”
“-----------------,是。”
万剑一额头跳出了青筋:“还有你们,孙勇被关进来之后应该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吧?你们为什么不去核实一遍?因为麻烦,是不是?有那闲工夫找个地方休息多好,吃饱了撑得跑到城外去核实,对不对?”
底下的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心砰砰的跳,手不住的在颤抖,恐惧地畏缩着。万剑一说的太对了,对的就像是他也做过这些事一样。
“周朝阳,方小翠,雷虎,蒙凡(神殿护卫大统领),张老(戒律所大长老)。”
“属下在。”
“我命令你们,为孙勇父女守灵,一直到他们下葬为止。”
“属下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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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之后,孙勇父女被埋在了戒烟所的院子里,一切都按照灵儿的安排,他们的坟墓在最显眼的地方,一进戒烟所的大门就是,坟墓旁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详细的记录着小女孩的死因,戒烟所的失职。
葬礼上,来了不少的普通老百姓,为小女孩祈祷,祈祷下辈子不会这么苦,坟墓的旁边,留下了不少小孩子喜欢的零食,玩具,新衣服------------
葬礼上,赵政亲自为孙勇父女抬棺,这件事,他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的赏金令,这件事也许也不会发生,他毫不在乎自己皇子的身份,收到消息后就赶了过来,为孙勇父女守灵,下葬的时候,亲口废除了赏金令,并且发誓,会将绑孙勇进戒烟所的那几个人抓来赔罪。
帝都西市,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应有尽有,道路的两边,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上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景色的-----------------
沿街设摊的商贩个个高声吆喝,露着笑脸,向顾客殷勤地兜揽生意。万剑一和灵儿四人来到了一个鸡贩子那儿。只见前面的一个妇人挑了一只很肥的鸡给了那个鸡贩,鸡贩子接过,熟练的把鸡的脖子弄断,然后把鸡放在热水中一烫,拔了鸡的毛,最后再把鸡切成四块,装进口袋,递给那个妇人:“一共一百一十五文,抹个零,一百一得嘞。”
打发走了妇人,小贩嫌弃的看了万剑一四人一眼,收起了摊:“滚蛋,不做你们生意。”
万剑一一只手按在案子上,不让小贩收摊:“老白,帮个忙。”
没错,这个小贩又是老白易容的。
铛。
老白拿起菜刀看向万剑一的手,然后,菜刀被震碎了,老白把刀把一扔,扭头就走:“摊位我不要了,送给你了。”
噌得一下,钱娜娜闪现在老白面前,微提裙摆行礼:“白先生,我家姑爷可没让您走呢?”
“钱娜娜,你觉得你留的下我?”老白眼睛一眯,脚下微微绷直,准备发力离开此地,可身后传来了万剑一贱贱的声音:“城北的山中有一户人家,里面有一对夫妻。老白,你也不想这些被皇室知道吧?”
“你大爷的。”老白暗骂一声,转过身,没好气的说道:“跟我来,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着老白出了城,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万剑一问道:“那对夫妻是你什么人啊?你的后人?不像啊,我可是听到了他们叫你白先生的。”
“万剑一。”老白突然转过身,厉声喝道:“我警告你,你别打他们的主意。”
万剑一耸耸肩:“你先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为什么我藏在哪里你都能找到?”
万剑一张大了嘴巴,看样子很是惊恐:“老白,你别乱说话,我可不喜欢男人,能在你身上做什么?”
老白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小王八蛋,如果你没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标记,那为什么总能找到我。”
“哦,你说这个啊?”万剑一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老白,你鬼心眼太多,我得防着你,所以上次就在你身上下了个禁制,你别担心,这个禁制对你没任何影响,只不过是给你安了个GPS定位而已。”
“什么鸡皮爱死定位?赶紧给我解了。”
“那你先告诉我那对夫妻是什么人?不然我就自己查了。”万剑一贱贱的样子,似乎吃定了老白,他敢这么做,自然有自己的信心,那对夫妻,万剑一早就查的一清二楚了,是老白的徒弟,上任金衣卫大统领的胞弟,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上次,因为老白的计谋,大统领亲自带着五百金衣卫送死,虽然赵乾不知道老白的计划,但五百金衣卫团灭这可是实打实的割肉,赵乾一怒之下,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大统领的家眷全部赶出帝都,一点也不在乎师门之情,更不在乎大统领这么长时间的功劳与苦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