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约回来后,黎岸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这几个月里,琴酒只是偶然发布任务,频率不高,倒是给黎岸平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的同时,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修养。
纽约篇的行动花完了这一年里积攒的情绪值,但是可能因为动静太大的原因,即使伊伊帮忙抵抗了反噬的力量,但对他也并不是没有任何伤害。
只是两相比较之下,他现在的伤势轻了不少,不至于让他用不了术法,只是使用的时候会有些难受罢了。
除了疗伤外,在这如水平静的生活里,黎岸就只剩下给伊伊新写的码出来,外加偶尔的四处旅游晃荡了。
说起这事,伊伊绝对算得上是高产作者,这两年里新书层出不穷,虽然大部分都是言情,他不太感兴趣,但是黎岸得承认伊伊的文笔真的非常好。
这就让“岸伊”这个笔名,以文笔和曲折新奇的故事,在这两年成功成为脚盆最受欢迎的新锐作家。
也许是临近剧情开始,工藤新一没有经常来打扰他,而是和原作里一样,在这一年里辗转于各个案发现场,特别是这几个月,黎岸几乎每天都能在报纸和电视新闻上看到他的身影。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这个称号也渐渐的被人叫了出来。
意识到剧情越来越临近,黎岸的心情也开始澎湃起来,他无法在剧情开始之前杀死重要人物,那么如果是剧情中的死亡,这样限制应该会少很多。
到时候……
薄唇微微勾起,金色的眼眸被阳光倾满,让人看不清楚任何情绪,黎岸举起相机对着不远处的风景,漫不经心的按下快门。
看着相机里背着单肩包,带着一脸行色匆匆,一脚停在阳光下,一脚踏进阴影处的青年,黎岸轻哼了一声,眼尾扫了眼身后混乱的人群后,抬脚正要离开公园,却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黑影撞了个踉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赶时间。”服部平次一边跑,一边转身对着刚刚被自己撞到的人道歉。
他和和叶两人刚刚就在这附近玩,等和叶买东西的功夫,远远就看见这边混乱的样子,找了个人询问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侦探的使命感在这一刻召唤着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也随便给自己老爸打了电话。
黎岸微皱着眉,低头检查着他新买的相机,还好刚刚那一下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见无事过后,黎岸才抬头看向跑远的身影。
看着那熟悉的发型和出众的肤色,这不就是名柯里出了名的大阪黑鸡,服部平次嘛!
短暂的思考后,黎岸也晃晃悠悠的跟了上去,他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看着服部平次对着尸体上下其手。
服部平次仔细检查尸体后,在死者身上找到了驾照,知道死者叫泽田申斯,年龄35岁,至于死因,他暂时还不知道,因为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
只是死者瞳孔紧缩,肌肉有些紧绷,看起来有些惊慌和恐惧,一只手放在左胸上,而那里是心脏的位置。
感到脚下的异物感,服部平次微抬起脚,露出了脚下染上黑灰的药丸。
戴着手套的手捏起那颗药丸,服部平次有了初步判断,死者有心脏病,但是发生突然没来得及吃药就已经死了。
但服部平次总觉得这个案件有些蹊跷,那个药丸,他只在附近地上看到了几颗,却没有瞧见装药的瓶子,而他翻找了死者的随身物品,也没看见药瓶。
扩大了搜索范围,他才在距离尸体两三米的范围找到了药品。
这个发现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想,这并不是一场简单的病发死亡,而是谋杀!
黎岸拿着相机走近尸体,对着男人的表情拍了几张照片后,他就站在服部平次的身边,看着黑皮少年眉头紧锁的模样,轻笑着。
这个人的确不是病发死亡,而是组织的目标,但这不是他的任务,他这次来大阪的任务只是作为监考官,暗中监督一个外围成员的晋升考核。
那个外围成员还有那么点能力,利用了任务目标心脏病这一点,使了点计策,引诱病发,又将他的药瓶上做了点手脚,让目标病发时,出于心急的泽田完全拿不稳。
药撒在了地上,忙着捡药的他,完全没注意身边的人,这些药,连着药品都被那个青年轻巧的踢到了远处,几乎完美的完成任务离开。
青年的后续处理也做的不错,黎岸完全不担心会被查到点什么,就算是服部平次的老爸来了,就算他怀疑,也只能查到这是病发死亡。
后续的事的确如黎岸所想,服部平次叫来的援军也没有查出任何线索,只能以病死意外结案。
黎岸靠着凉亭的柱子站在原地,金色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目送一群人离开。
远处,服部平次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头看向凉亭的位置,却只见到夕阳金色的余晖,穿过树梢的缝隙,落在凉亭的一角,晚风卷起几片枯叶,洋洋洒洒的正好落在那阳光的一角。
奇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远山和叶不满的数落着丢下自己的青梅竹马,转头却看见服部平次完全没有在意她说的话,反而回头出神。
回头向着服部平次视线的方向看去,只有空无一物的凉亭,顿时怒从心起,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拧。
“平次!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听我说话!”
“哎!哎哎哎!快放手啦,和叶,真的很痛啊!”
被拉回注意力的服部平次,低矮着半边身子,伸手想要解放自己受苦的耳朵,嘴里还不停叫喊着。
黎岸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只是在服部看过来的时候感到有些惊讶。
是自己的目光太过炽热,还是……
长睫微垂,遮掩了那双阳光的金色眼眸,暗色也在此刻肆意横生。
夜晚,东京
黑色的机车与黑夜融为一体,唯一突显的就是车上那一抹浅粉和闪电状的鹅黄。
黎岸将车停在三号安全屋楼下后径直上了楼,开门进屋,迎面而来的是一如既往的黑暗,和空气中弥漫的熟悉的二手烟。
“哟,今天可真是巧了,哥哥姐姐们怎么都在呢!”
黎岸伸出手对着房间里的众人打着招呼,漂亮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灿烂而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