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绝无仅有的表演。
怪异荒诞的小丑与美丽梦幻的美人鱼，这两种组合碰撞出了不可思议的效果。
自那晚表演之后，马戏团的生意又恢复了从前
米哈走在路上只觉得自己容光焕发又年轻了不少。
“我们的美人鱼和小丑值得最好的待遇”
春也和果戈里拥有了单独的房间，不用再和别人挤在一起。
！！！
果戈里满意的看着她被吓到的表情后，直起身。
“你看过海吗？”
原本被吓到床角的人听到他的话有些好奇的抬眸。
果戈里坐在床边，一手挑起她的一缕发丝，一边眼神在空中漂移。
“夜晚的时候很漂亮。”
然后春也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麻袋一样被他扛着来到了海边。
夜晚的海说实话有些压抑，就算有月光的照射也和美丽谈不上关系
但果戈里却像是十分喜爱这样的景色
他的脸上露出了春也从未见过的神色
发自内心的愉悦与享受
“无论万物如何变迁，这片海还是一如之前”
“你知道它什么时候最美吗？”
他一如既往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不过不在意的自己说着
“是把人扔进去溅起一片水花的时候啊……”
春也听到他这么说有种不祥的预感，很快这种预感就应验了。
海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口鼻，偶尔挣扎着浮出水面，瞥见在月光照耀下的果戈里的表情。
就像他这个年纪的孩童得到了心满意足的玩具
春也一时间有些愣住，果戈里在她心中一直是疯子的代言人。
他的脸上永远挂着笑容，就像是摘不下来的面具一样。
那面具遮掩了一切，包括人类最常见的情绪。
也许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另一种方式，比如把这个后来不正常的人稍稍掰正一些。
当然，如果做不到还是任务最重要。
“嗯？美人鱼最擅长游泳才对啊，你这样水花是不是太大了，哦，我知道了，需要练练，那你加油~我先走了喽~”
说着他就要拍拍屁股走人。
这里的治安可不太好，更何况她是一个刚刚出名不久的人。
她会面临着什么不言而喻。
被一群蝴蝶挡住了去路，果戈里轻叹口气转过身来。
“不行哦，偷懒会被打的。”
“果……戈……里……”
气若游丝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在这黝黑的夜里如同鬼魅的塞壬发出
果戈里眯起了眼。
“再喊一遍。”
“……果，戈，里”
接着春也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海水吞没，失去意识前她隐约听到果戈里的一句话。
‘难听死了……’
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至于怎么回来的，她也不知道，大概是那个小疯子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总之，她醒来是在马戏团自己的房间内。
果戈里不让她开口说话，也并没有把她会说话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马戏团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空有其表的傻子，哑巴。
有人的地方就有阶级。
即使周围的人受到同样的压迫，他们想到的也不是团结一致，而是排挤。
排挤比自己弱小的人，以此来达到心理平衡。
“你真的不会说话？”
和她搭话的是个体型精瘦的男人，他平日里表演空中飞人。
在他们搭档之前是最受欢迎的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