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辰再次被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照东皇太一这么说的话,那么,人类岂不就是神?只不过创造的并不够完美,所以才是人?
这么解释似乎也没毛病,周星辰想到那只开发了百分之十的大脑,随后是狂喜。
强行镇定了一会后,再回到话题上,周星辰还是不能确定帝俊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者说,如今的蓝星比之圣夏就是蝼蚁,他不敢赌。
“太一神,可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确定你一定不会对蓝星做出什么,如果圣夏想毁灭蓝星,不就是一挥手一瞪眼的事吗?”
周星辰已经抱着谈不拢空手而归的打算了,东皇太一有的是让他必须履行自己承诺的能力,所以,他不能轻易答应。
东皇太一的脸上明显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但是考虑到如今的圣夏,他还是开口道。
“吾可以向时空管理局提交担保书,烛阴。”
他喊了一声,神殿外便传来了一声龙吟,低沉的,震人心魄。
一条巨大的红色长蛇生物体在神殿外游动,龙首探入神殿,居然是一个人头,随着龙首进入神殿,他浑身在一点点缩小,最后化作了一个黑发如瀑,发尾血红,一个几乎是浑身赤裸的俊美男子。
黑色长袍松垮的披在烛阴身上,只堪堪遮住下身,腰部以上,几乎没穿。
“帝俊,唤吾何事?”
“与我共同立誓给时空管理局。”
闻言,烛阴的目光几乎是下意识的落在了周星辰的身上,他没有多问什么,毫不犹豫的和东皇太一签好保证书传到了时空管理局,有时空管理局在,没有任何一个文明敢违背自己的承诺,即便是圣者文明的圣夏,也同样忌惮。
签好担保书后,烛阴那血红而又有些邪肆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周星辰,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周星辰被他盯的心里发毛。
烛阴,在大夏传说中曾记载,烛阴,又称烛九阴,也可称之为烛龙,是创世之神,混沌之中第一条龙,是为龙祖。
他睁眼便是白昼,闭眼则是黑夜,吹气为冬,呼气为夏,是创世之魔神,与帝俊东皇一样,生于混沌。
在大夏传说记载中,帝俊是东皇的哥哥,创世神有六位,烛阴是只大妖祸乱人间,但也有其他的版本,比如,烛阴是创世神之一,甚至更早于帝俊和东皇,而盘古,只不过是他的化身,也是化名,但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那些久远的传说有多少是准确的,周星辰也不能确定。
“现在你可能安心?烛阴与吾同为创世神,吾二人所立誓,你大可放心。”
东皇太一已经有些不耐烦道。
“其他的,烛阴你给他解释。”
而烛阴,他倒是好说话的很,饶有兴趣的绕到周星辰身边,开始给周星辰讲解圣夏文明。
“帝俊他是天神,我呢,就是魔神,我俩是世间最早诞生的生命,他代表白我的代表黑。”
“时空管理局是什么?”
周星辰也不客气,他很好奇。
“嗯……”
烛阴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舒服的靠着,想了想才开口道。
“混沌之初并没有宇宙之分,我们称呼宇宙为墟,在我们两个逐渐长成,墟就开始有了生命,他不在像最初那般虚无缥缈,我们能感受到他的跳动,所以,我们给墟改了个动听的名字叫作宇。”
“之后,宇开始创造星球,混沌之中有了很多新的东西,我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宇的孩子,所以也帮着创造,再之后,宇基本已经成型,他很满意,在最后沉睡之前创造了时空管理局,宇告诉我们时空管理局是他的脑,他会代替宇来维持世间的平衡,所以,就这样咯……”
“我们是宇创造出来的,即便我们不死不灭,但宇依旧能将我们再次归于虚无。”
烛阴无奈地耸耸肩。
“所以你大可放心。”
周星辰眼前一亮,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他觉得自己打开了宇宙奥秘的大门,有些怔愣。
“啊,我还有一个问题。”
周星辰想到炎黄知识库里的帝俊和东皇,不禁开口道。
“帝俊不是东皇的哥哥吗?你为什么要叫东皇太一叫帝俊?”
“谁跟你瞎说的?女娲吗?她创造的你们,能编出这种瞎话忽悠你们的也只有她了。”
周星辰摸了摸鼻子,这个他是在那一本传说记载里看到的呢?数不清,太多了。
“帝俊和东皇太一本就是同一人,只是帝俊脑子有点毛病,在你们人类而言,估计是精神分裂,帝俊是天帝,东皇也是,白天的帝俊性格温和,晚上的帝俊就和你现在看到的那样,冷漠,你们的那些传说,都是自己人穿错了吧?”
“唉,行了,接受传承吧小子,你烛哥还想着早日回来称霸呢!蚩尤那个狗东西,就是上次没打狠,打狠了绝对不敢背叛老子。”
周星辰一头黑线,实在没想到烛阴居然是这种性格,还一惊一乍的。
烛阴骂骂咧咧的离开神殿,周星辰也彻底放心下来,原本消失的东皇太一,不,帝俊,他再次出现在王座之上,四周的黑暗已经彻底被驱散,他眼里不再是不耐烦和冷漠,真如烛阴所说的一般,很是温和,颇有些温润如玉之感。
“接受传承吧孩子。”
帝俊嘴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周星辰都觉得自己眼花了,那么一个高高在上,冷漠的犹如冰块的帝俊,居然会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帝俊已经不给周星辰反应的机会,温暖的白光将周星辰笼罩,周星辰彻底陷入昏迷。
……
外界。
子殿内殿。
昏暗的内殿里,几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打着地铺倒头就睡。
进入子殿之后就不能出去,子殿里面有没有个床,他们只好在这里勉强过夜,本以为都不用盖被直接就能睡,奈何周星辰那块闪闪发亮的冰实在是太冷了,整个子殿的温度都降了又降,实在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