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维到达罗德岛两天前」
炎国--尚蜀--攥江峰
——冷冷清清的山门突然多了些客人。
自己也没做什么贪赃枉法的事儿啊,年如此想着。
“年大人,我们是司岁台的人,有要事前来询问。”
年懒得摆架子,打开门将几人迎了进来。
来者共有三人,都很客气,有人还捧着一个金雕玉琢的木匣子。
“坐下嘛,别跟个锤子似的立在那,喝点茶嘛~~”
“不不不,谢谢年大人,上头还是很着急的......秉烛人马上就会到尚蜀。”
一听到“秉烛人”这三个字,年意识到事情或许真的不简单。
她放下还没来得及倒的茶壶,双手叉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我还是想不到有什么事,能让司岁台这么大张旗鼓地来找我......额?”
年突然面露难色,纠结地问道:“小维他......在外面惹事了吗?”
“没有的事,但我们来这里也确实和他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说不清?你倒说说看,我看看清还是不清。”
为首者恭敬地点点头:“在下霍闻阳,年大人称呼我阿阳即可......左边这位是贾青,右边是贾路,他们都是我的随从人员。”
年有些无语:“......你们好。”
“您也好——大概三年半前,有位少年不远千里来到尚蜀,这件事司岁台是知晓的。”
“更准确来说,京城里的大人们也都知道,只是未曾来看过问过。”
“最初是在龙门,魏彦吾魏大人向京城汇报过这位姓柯的少年,说是‘年纪轻轻便能消解赤霄剑气’,当时朝上还起了不小的风波。”
“——我更正一下,他不姓柯,他是那种......名字在前姓氏在后的。”
“那也没耽误您称他小维,这点倒是不相干。”
“......真没礼貌,司岁台什么时候连你这种人都提拔了?”年不屑道:“抓重点,我不想、也没时间听你唠叨那么多。”
霍闻阳只好赔笑,示意贾青把盒子奉上。
年犹豫地接过盒子,左摇右晃确定没有机关才将其打开:“这又是什么东西......”
外观上来看只是一块普通的木牌,被妥当地安放在金蚕丝织成的软垫上。
可当年看清木牌上刻的字,她小声地惊叫出来。
“——林北?这牌子从哪来的!?他人还活着吗???”
与激动的年相比,霍闻阳这一介凡人显得格外冷静。
他嘴角挂着假笑,劝阻道:“莫要着急,莫要着急......”
“这是林天师的命牌,人若是活着,此牌便会亮光;人若是死了,则看上去与普通木牌无异。”
“您瞧瞧,现在不是黑着呢,这样看林天师确确实实是走了。”
年再次看向这块“命牌”:它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光泽,按照霍闻阳的话来说,便是人死的象征。
她收敛情绪,轻咳一声道:“既然林北的死活无误,你拿着这块命牌来做什么?小维和这件事又有什么瓜葛?”
霍闻阳微微一笑:“这不是先试探一下年大人的反应,如此看来,您也觉得林天师早就入了轮回。”
“你说这话又是几个意思?”
——*叩门声*
“年大人,是我,慎楼,有人说来这找您便是。”
“啊......?”
“——是慎大人啊!这就开门!”
霍闻阳对随从使了个颜色,贾路便打开门将慎楼请了进来:“这样一来两位就齐了,太傅的命令也可说出来了。”
太傅?年和慎楼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复杂。
“林天师的命牌在昨日凌晨被人发现在闪烁。虽然只持续了十几分钟,但这仍是大炎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霍闻阳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
“——太傅亲命,三月之内找到那位柯姓少年,五月之内带回京城。”
“不用说......执行人就是您二位。”
“此事事关重大,林天师是否存活于世的意义——二位也懂得。”
霍闻阳将文书交给慎楼,轻轻在他肩上拍了几下。
“——就这样,我回京了,祝二位顺利。”
“......”
“......”
“年大人......”
“——你莫要说了。”
“是。”
“我早就想知道了,林北这个****到底死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