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她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坎黛拉的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但也只是瞬间。
“莱茵生命的商务科主任有事找你，现在正在你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小贾斯汀？”
“嗯，去看看吧。”
舒妮奥现在在埃内斯托那边待着，所以柯维直接把小贾斯汀领进了办公室。
“气息太熟悉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闻言，“小贾斯汀”莞尔一笑：“这就被你发现啦？哒哒~~~”
身体逐渐透明，水流分离、回溯，最终塑形成缪尔赛思的样子。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不会很好，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水分身掐碎？”
“知道你不会嘛，而且我还知道一些......对你来说比较重要的小道消息。”
柯维指了指椅子，给了缪尔赛思一个不算友善的眼神：“坐下讲。”
“那你也要付出对应代价哦，天上可不会掉免费的午餐。”
柯维依然保持原本的姿势：“那也坐下讲。”
缪尔赛思端正地坐好，身上的休闲衣装让她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外地游客。
“其实呢~多索雷斯这个地方我早有耳闻，只是从没有亲身来过。”
缪缪的小手不安分地绕着，眼神中带着戏谑：“但我做了一点点的调查，发现您这个副主任在多索雷斯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估计前后加起来的话也就......半年多？”
“嗯，你说。”
“好——在这座城市的围墙外，是玻利瓦尔，一个被三方政府割据的国家，同时也是你名义上的祖国。”
“莱塔尼亚人扶持的辛嘉斯政府，哥伦比亚支持的联合政府，还有为了反抗这两家政府揭竿而起的真正玻利瓦尔人，你也是其中一员。”
“嗯，知道你查了很多了......继续。”
“我好奇的是，在这座已经不能用繁华来形容的、骄奢淫逸、纸醉金迷、纵容犯罪、鼓励赌博、在战火纷飞的玻利瓦尔中央被三方势力夹住的城市，是什么人支撑它这样发展下去的？”
“显而易见，是坎黛拉。”柯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说得对，小贾斯汀和我分析过，绝大多数的原因确实在坎黛拉·桑切斯的身上。”缪尔赛思的语气愈加认真，“但这个答案，不仅仅是你我——就算是多索雷斯的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他们都会报出坎黛拉的名字。”
“如果，这个比喻可能不太贴切——龙门是一颗健康的心脏，新鲜的血液让它保持着规律的搏动。”
“——而多索雷斯是一颗黑色的心脏，流入它的血又黑又脏，但它的搏动甚至比龙门还要强而有力。”
少年接下缪尔赛思的话，后者点头表示认同：“但是最近流进来的血更脏了，甚至想要搅浑原来的‘净血’。”
“请告诉我，脏血都有哪些人，我欠你一个人情，但仅代表个人。”
缪尔赛思小手一拍：“o(*￣︶￣*)o，不是你个人的我还不想要呢。”
“第一，卡普军火集团的杀手，已经被你们解决了。”
“第二，梅兰德历史协会的特工，他已经行动过了。”
“至于第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听了之后不准直接动手！”
“......你说，我不是那种人。”
听到这话，缪尔赛思掩面而笑：“你可是三拳把防卫科主任砸进地面的人，走之前还挑衅加放狠话，所以才要给你打预防针。”
她嘴唇微张，贝齿间跃出一个柯维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少年沉默了，但并没有明显的表情波动。
到底是来了吗......这一天未免来得早了一些。
精灵看了他一会儿：“你怎么样？”
柯维略微想了想：“很麻烦，但我处理过更麻烦的事情。”
“嗯哼~黑幕只能被更大的黑幕吞噬，或者被光源毫无保留地照亮。”
“——那你看我像光源吗？”
“唉，你的履历可是空缺了整整三年呢。”
生活不易，缪缪叹气，她抬头看向已经起身的柯维，身体逐渐化成一摊清水。
“至少在我这里，你怎么看都是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