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已经说好了,现在他却在干什么!!??
埃文斯沉默了,他想不出柯维这么做的理由。
监正会在卡西米尔的地位绝对不低于商业联合会,在社会上的影响力亦然。
等等——商业联合会难道给他好处了?
以他展露出的实力来看,一般的无胄盟对根本无法进行暗杀。
就连烛骑士这种单字封号的大骑士都被他轻描淡写地击败....
埃文斯越想越慌张,他只是个暂时得势的普通人,当计划走偏时,他也会不知所措。
可就是这个特点,成为了他的、被柯维所察觉的软肋之一。
“柯维,你那信誓旦旦的态度,只是为了骗我吗!?”
再三思考后,他决定去联系自己的合伙人。
可惜,那不是合伙人,而是监正会里面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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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骑士岭某处密室
三位又黑又硬的老东西,正在看着私人线路传递的直播。
“罗伊和莫妮克能应付的了他吗?”
“或许我们应该让白金带着他的人过去帮忙......不过倒也有简单的方法。”
“说来听听?”
“我们出两个人行动,绝对能成。”
“——老二老三,你们先别急,杀哈维是最坏的打算,别忘了发言人的话。”
“发言人发言人,指不定哪天随便从大街找个人,套上一顶发言人的帽子,就能让我们做这做那!”
“能和血骑士狄开俄波利斯有不浅的交情,还是个外交官......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恰尔内推测过,相对于他的谈判能力,坎黛拉看中的更可能是他的武力——也就是“独特”的外交手段。
当然,这东西可能算不上是外交,搞不好还会打仗。
“哎呀,结果好像和我们干的事情差不多......”
“看!是恰尔内,电视台正在对着他播呢,他还笑得出来!”
“行了,老三!”
排行第一的玄铁呵斥道。
“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这个小子留在大骑士领!现在就开始想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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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米尔监正会
伊奥莱塔·罗素,前征战骑士,现为卡西米尔监正会主席兼征战骑士团大骑士长。
暗金色的手甲敲击着盛满咖啡的杯子,偌大的办公室中只有两个人。
“切斯柏,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年轻却老成的征战骑士坐在她的对面,眼神坚定。
“主席女士,调兵证明丢了一个,大约是在十天前,监控被覆盖了,这还是特意检查才发现的。”
“谁主导了特意检查?”
“是我,但我这么做是因为这次的骑士竞技太古怪了......”
“——觉得怪的可不止你一个人。”罗素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告诉我,你都发现什么了?”
切斯柏也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数次的信纸,双手呈给了罗素。
“四城封锁,我一开始以为,在我走的这段时间,大骑士领对于感染者的政策变得更加严苛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主导四城封锁的是我们抓住的几个中高层叛徒,而且封锁解开之后,整个大骑士领都......表现得理所应当!”
“嗯......你继续就好。”
“监控的自动覆盖周期是一个月,在大约18天之前,那群人进过放置调兵证明的房间。”
“但是,他们在被捕的当晚就死了,我推测应该是......”
“——无胄盟吧?这东西哪还用推测,商业联合会的董事们都手无缚鸡之力。”罗素摆了摆手。
“没错!而且第二天,调查他们这件事的骑士,我的战友,和一群感染者死在了暗巷。”
“那件事我知道,我会找商业联合会算账——还有吗?”
“最后一件事,最近那个风头正盛的特邀骑士,是通过一个高级职员与商业联合会沟通的。”
“那个职员的名字是埃文斯·劳特,经过多渠道的确认......”
“你得到了什么结论?”
“埃文斯,和那群叛徒有联系,最后的联系是在开赛的前一天下午,当晚他就和特邀骑士碰了面。”
“可是,特邀骑士目前到底站哪边......我说不准。”
听完切斯柏的讲述,罗素把文件缓缓地推向他。
“你做得很好,即便是我,也只是比你多了解了一丝情报,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
“原因?”
“原因就是,我们与征战骑士失去联系了,普通线路被断,国防线路也被切断了,都是这群人做的。”
国防线路怎么可能被切断,这可是比私人频道还高级的信息通道!?
“别误会,是物理意义上的切断,中介站和线路都被破坏了。”罗素打消了他的疑虑:“信使已经出城,只能靠他们了,同行者是我手下最精锐的骑士。”
“切斯柏先生,文件里有档案库的钥匙,拿着它查清这件事,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资格拦你。”
“拜托了,请让风暴于未爆发之际平息。”
切斯柏郑重地点点头,转身推门离开。
“哎呦......忘记看比赛了。”
罗素打开电视,凯奇的大嗓门顿时将办公室古典雅致的气氛破坏地一干二净。
“——结束了!已经结束了!!!我们的骏鹰夺走了赛场上所有选手的积分!!!!!”
“让我们恭喜哈维——本赛季——第一位——获得特锦赛资格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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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只是风格不太像你。”
在恰尔内的安排下,血骑士已经整整一周没和柯维见过面了。
“谢谢......哥,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刚刚经历了数场战斗,柯维的状态依旧像个没事人。
“不应该是‘想’拜托我吗?”
“我求你、一定要!”
少年突然抬高了声调,但他不敢直视身前的好友。
“事情很大,你可以选择听或不听。”
“但你要是听了......可能就没有回头路了。”
“——那你想让我听吗?”
“......”
“讲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狄开俄波利斯指了指凳子。
“坐下说,慢慢说,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就一起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