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逻辑上没什么问题，慎楼教自己东西，那他就是师父。
魏彦吾说过：穷兵黩武的国家并不能理解炎的繁荣从何而来。
作为一个绵延了数千年的国度，宽广的疆土与悠久的文化共同保障着炎国的昌盛。
拜师礼，理所应当是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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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维一行人在船上看完了整个尚蜀，下船后跟随慎楼来到他的住所。
很普通的一座房子，只是多了一个砖墙围起的院子。
“我跟你讲一下哈，你先......再......最后......就好了！拜师就要有拜师的样子，做事情要有仪式感，懂？”
入乡随俗，柯维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但一见面就被拉去干这种事，柯维总是有种被骗进传销组织的感觉......
“明白就好——啧！”
年挑挑眉毛，示意柯维开始行礼。
第一，拜祖师
“我都是自学的，你就拜这把刀吧。”
第二，行拜师礼
慎楼坐上座，柯维行三叩首之礼，然后跪献年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和投师帖子。
第三，师父训话
平和的老船夫摆不出太大的架子，年为此排练了好几遍。
此时的慎楼眼神深邃，身板挺直，平时的一身蓑衣换成了长衫——标准的「不怒而威」
——柯维很好奇年姐是怎么把电影拍成那种奇怪样子的。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有些东西我教不了你——所以，在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慎楼取下桌子上摆放的单手刀，双手递给少年。
“此刀名为「正梦」，林先生专为你而锻，现在我把它交给你，滴血认主吧。”
“滴血认主？”
“一种说法而已，这是大炎的秘术，别人使用你的武器时，施展出的源石技艺会受压制。”
“明白了，谢师父。”
柯维小心地接过刀，缓缓将其拔出。
“......好刀。”
随着刀身出鞘，淡蓝色的纹路逐渐显现，D32钢像是不要钱一样被反复精炼提纯，得到的精华铸成了外层的保护膜。
慎楼感叹林北的手笔之大，他再次对这名少年有了兴趣。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值得林北如此托付？
得到年的眼神肯定后，柯维伸出食指，轻轻按在刀尖处。
刀很锋利，几乎感觉不到疼痛。鲜血顺着纹路向下流淌，最终被刀柄完全吸收。
“这就算结束了。”
年扯过柯维的手，用干净的布条简单缠了一圈。
“今天放你一天假，我带你在尚蜀逛逛。”
“这个......”
柯维看向慎楼，老船夫微微一笑：
“随她去吧，总不能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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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走在前面，柯维跟在后面。
“你是自己一路过来的？”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那老家伙告诉我你应该有个旅伴来着，没想到他也有算错的时候啊。”
“......”
柯维沉默了，思虑许久后才开口。
“他算命很厉害么？”
“他什么都很厉害。”年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怀疑他什么都能做到。”
柯维想了想：“我记得他说我的命线无可奉告，但却在我要死的时候拉了我一把。”
“他能算出你最开始的情况，可后面就偏得不成样子了......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年打开扇子，又把它收回去，似乎是在犹豫。
柯维屏气凝神，等待着她的回应。
“林北说，你没什么舞刀弄枪的天赋，别想着几年时间就能当什么剑圣。”
？？？
“——啊？”
年的话让少年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虽然之前挥刀的时候就有笨拙感，只能做出横劈斜砍的动作——但真正被提上明面说出来，柯维心里很不是滋味。
年默默地望着柯维的反应，有些愧疚地回应少年的视线。
“不用担心，你还小，时间还长着。”
上前握住少年的手，年以真挚的声音和眼神对他这么说。紫色的瞳孔中透出忧虑与关心——让人稍微有种被解救的感觉。
“......年姐，我确实有个旅伴，是个瓦伊凡女孩。”
“你有！？那——”
从一开始见到柯维，年就感觉到有种压抑的氛围萦绕在少年的身边。
现在她知道了，那个旅伴可能出事了。
“我把她弄丢了，在切尔诺伯格外面。”
切尔诺伯格？
年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林北曾经不止一次地提到过。
“乌萨斯的切尔诺伯格。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对于你来说——是遇到纠察队了吗？”
“......是哥伦比亚的雇佣兵，还有乌萨斯内卫。”
“那确实是很麻烦，你是怎么丢下她的？”
“年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年眨了眨眼睛，略微思考后明白了柯维的意思。所以她回答——
“——我原本是应该不知道的，但那家伙总是找我聊天，时间长了总是知道点的。”
“哦。”
年在遇见林北之前，一直过着单调重复的生活。
在那之后，林北教了她不少东西。
历史，局势，烹饪，为人处世的道理，人心，甚至是锻造。
刚见面时，少年的情绪就一刻不停地散发到身边。
这种悲伤像是背景音乐，根本无法被察觉到。
“那个、有什么尽管和我讲，别憋坏了。”
年做出一副洒脱的样子，可下垂的尾巴出卖了她。
“嗯好......咱还是先干正事吧！”
柯维给她吃下一颗定心丸，迅速转移话题。
“——对对，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咱就不提伤心事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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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移动平台后，身边的景色从山野江畔变成了高楼大厦。
“确实很像龙门，但也确实差得不少。”
高楼之间能看到远处青色的山峦，有种奇妙的感觉。
“别龙门龙门了，龙门有火锅么？”
“呃......”
柯维被年简单粗暴的思维模式所征服，抹了一把冷汗后说道：“所以，这里是有什么景点吗？要按照什么顺序逛？”
“景点？那种东西你还不如去问慎......你师父，我可没那么多闲情雅致去看这些。”
“前辈他，没带你去过？”
“......”
年突然发现自己前后矛盾。
“你小子，大人的事你少打听！带你去哪你就老老实实地跟着，知道了嘛！”
“那好吧，您打算带我去哪？”
“哼，让你见识一下我对尚蜀的理解！”
看着她得意的态度，柯维总感觉她说的不是什么正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