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段有些偏,推开那扇平平无奇的木门,秦苏被眼前这一进院子给惊住了。
院子干净整洁,一棵桂树在院子的屋檐前,若是夏日该能遮住大部分阳光,树下的石桌,躺椅,想来是司敬俢觉闲了时候躺在上面晒太阳吧!
司敬俢并没有献宝似的逐一介绍,他拉着秦苏的手朝着房间里走去。
秦苏猛然想起从李慕嫣口中听说司敬俢在装修婚房,前行的脚步有些迟疑。
“怎么了?”
“突然觉得这院子里的景致很美。”秦苏没胆量前行,她怕,怕失望!
司敬俢却是不给她机会,抱着她推门而进,这是一间打通了的三间房子,西面类似书房,中间便是卧室,而另外一边竟然就是洗漱间。
房间内一应布置都是最好的,东西也很全。
秦苏喜欢书架的隔断,上面放着不少的书。
没有想象中的大红,也没有任何喜字,一点儿也不像新房。
“如何?”
“很好!”秦苏如实说,这房子布置的确很好,很安心。她这才意识到,竟然没有待客的地方,想来司敬俢从来就没想过让谁进来吧!
此时,东厢房内炊烟袅袅,秦苏透过窗棱朝那个方向看去,门是关着的,应该是谁在里面忙乎吧!
“你打算一直抱着我?”
“不开心了?”
“没有!”司敬俢抱着她坐在木榻上,低头看着她:“若说,如此生活你可愿意?”
秦苏眉头微皱,不解的看着他。
“若大魏上了正轨,辞了那官,就在这儿,就这院子,你可愿意?”
秦苏腹诽,你是真看不起我,养你还是没问题的。
“那一日会有吗?”
秦苏的话让司敬俢知道,她喜欢过这种简单的生活。
“会吧!”
“所以,司敬俢,你又再给我画大饼!”
司敬俢虽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觉得秦苏该是生气了,好在青林这时候端着饭食走来。
饭菜香气顿时将秦苏吸引了去。
水煮鱼的味道,怎能不爱!
青林将饭菜一一摆放在了桌子上,竟然都是她爱吃的。
秦苏狐疑的看着他。
司敬俢牵起她的手,坐到了桌前:“饿了吧!”
司敬俢将筷子递给秦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敬俢不悦的瞪了她一眼:“那你说,我还跟你这儿献殷勤干啥?连你的人都是我的了!”
是呀,秦家明面儿上的那些都是他司敬俢的了,只是心里却说不出的难受。
眼见着气氛冷了下来,司敬俢夹了一块水煮鱼放进秦苏碗里:“你不是常说化悲愤为食欲吗?”
这话秦苏只跟白浅薇说过,司敬俢是怎么知道的?
秦苏这才想起曹府的寿宴白浅薇也会去的,道:“曹府的人都回家了吗?”
司敬俢摇头。
秦苏猛然站起道:“完蛋,浅薇骂死我了。”她看着司敬俢道:“那你可不可以将她和白夫人……”
“不行!”
秦苏坐在椅子上,看着司敬俢道:“不能商量?”
“也不是不能!”
“怎样才行?”
“你求我!”
秦苏没好气的说道:“行,我求你!”
司敬俢一脸淡然的道:“先吃饭!”
秦苏和司敬俢对视,她怎么第一次发现司敬俢如此的小人行径?
在司敬俢的注视下,秦苏拿起筷子,快速吃了起来,那速度,风卷云残也不为过。
二人全程无交流,直到秦苏放下筷子才发现司敬俢依旧在慢条斯理的吃着。
青林很有眼力的端来了热茶。
司敬俢这才放下筷子,接过青林手里的热茶,慢慢的抿了一口。
“现在可以了吗?”
“你不喝茶吗?”
“我不渴!”
“我渴了!”他说着看向青林。
“回主子,都准备好了。”
就在秦苏想他主仆二人打什么哑谜的时候,司敬俢拉着秦苏的手道:“走,去院子里溜溜食儿。”
“我不去!”
看着跟小孩子闹气一般的秦苏,司敬俢一把抱起了她,那就把这一身的海腥味洗了吧!
秦苏这才想到自己两日没洗了,脸一下子红了。
“喂喂……司敬俢你干嘛?”
“伺候我夫人洗澡!”
“青林……青林还在呢!”
司敬俢像是没听到一般,但见秦苏挣扎,让她回头看了一眼,哪里还有青林,那些饭食也被撤走了。
待走到浴桶前,秦苏才发现这浴桶上头竟然连着一根竹管,顺着竹管的方向看去,是连接着东厢房。
这还真是方便,省的提水了。
就在秦苏朝外望去时,司敬俢缓缓解开秦苏的衣扣。
秦苏戒备的看着司敬俢:“你这又是做什么?”
司敬俢嗓音有些沙哑:“伺候夫人洗漱。”
“你可以滚……可以出去了,这个我可以,不是,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洗,回秦府……”
下一秒,秦苏便被司敬俢抱着坐在了浴桶上,虽二人对视,但秦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腚下传来一阵湿热。
司敬俢得意的笑道:“这下总该洗了吧?乖!”
“司敬俢你到底想怎样?”
“洗完澡,我跟你说可好?”
“那你出去。”
司敬俢将秦苏放了下来,没有犹豫的走了出去。
秦苏见司敬俢真的走了出去,便缓缓解开衣扣迈入浴桶。
偏热的水温,瞬间让秦苏的毛孔张开,散去了两日的疲惫。
她靠在浴桶前昏昏欲睡之际,司敬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乖,洗好了再去睡!”
秦苏欲要反抗,见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胸前,饶是两个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了也是不好意思的。
“不是说不进来吗?”
“给你来送衣服!”
“将衣服放下,我自己可以来。”
司敬俢像是没听到,拿起一旁的水舀子,将热水缓缓洒在秦苏的头上,秦苏开始还挣扎,到后来也就由着他折腾。
伺候秦苏洗漱完,待穿衣服的时候,秦苏才发现司敬俢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套喜服。
眸光微惊。
司敬俢的唇吻在了秦苏的颈肩,声音极力压制,却还是发着浓浓的欲望。
“你确定不穿了吗?”
秦苏哪里听不出司敬俢的意思,立即自己穿。
这喜服绣工极为讲究,细腻的针法,活灵活现的凤凰图案。
司敬俢用内力帮秦苏将头发烘干后,让她坐在木榻上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