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脸不服气地看着裴烟,但是没有打断她,裴烟知道她动心了。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知道大金的耶律夫人吗?”
来人眼皮闪了一下,僵硬地说,“不认识。”
裴烟点点头当做没有看到,她继续刚才的话题,“她对衣服可有研究了,府里还有许多很会做衣服的绣娘。她还送了我一件,是我从未见过的款式,改天真的得让你欣赏一下,我觉得你很适合那种。”
“你别打算靠着这些收买我。”
“这怎么能叫收买你呢!”裴烟笑得和善,很能跟人拉进距离,她说,“闲着没事,我们俩总不能大眼瞪小眼吧。”
裴烟放下碗筷,活动了一下上半身,她抬头看向来人,“你看你这里像个牢笼一样,一看就没少关人,肯定经验十足,我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姑娘家也跑不掉。你们既然不打算杀了我,那你干脆给我解开,我们两个聊聊天打发时间。”
来人没动,“你别想糊弄我。”
裴烟无奈地笑笑,仿佛真的没有其他的心思,她伸出胳膊给来人看,“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像是能逃出去的样子吗?脚麻了,解开活动一下。反正你也没打算弄死我,绑得这么结实,要是血液循环不流畅,瘸了你也不好交代。”
来人的嘴角抽了抽,蹲下身解开裴烟腿上的绳子,“……裴老板,没有想到你私底下是个这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裴烟揉着小腿肚和脚踝问,“这里建的这么大,都关过什么人啊?”
来人猛地推了裴烟一把,怒了,“没事别瞎打听。”
裴烟被推得一个踉跄,她的背撞到墙上,疼得她眼泪花都要出来了,她咬牙坚持着没让生理性的泪水掉下来。
“你怎么脾气这么暴躁,这可不像是我们大周的姑娘。”
“我本来就不是大周人。”
裴烟眼睛眨了眨,面色如常,打算靠庞大的问题绕晕来人,让她不要察觉出自己的想法。
裴烟问,“那你是哪里的,怎么会在这里?你们主子是哪位?给的工钱高吗?”
“闭嘴。”
“凶什么?”裴烟继续说,“我去过大金,那里的姑娘豪爽又大方,都是骑马的好手,你会骑马吗?”
来人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腰间的软鞭,“不会。”
“好巧,我也不会。”
裴烟打算学骑马的,但是她太忙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要是这次有幸出去她一定扣出时间学会骑马。
“你衣服上的花是自己绣的吗?”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来人烦到要死,并没有意识到裴烟的目的,只以为她本身就是这么聒噪的人。
“你这个花色特别好看,我曾经好像在耶律夫人的衣裙上也看到过。”
听到耶律夫人,来人像是爆发了小宇宙,恶狠狠地说,“她才不配用这种花。”
裴烟挑眉看向来人。
她并没有像之前的人那样慌张,而是满眼的嫉妒与愤恨,她指着裴烟,“你给我闭嘴,再说话我把你拖出去喂狼。”
裴烟觉得她像是发现了大事。
她前面提过一次耶律夫人,来人反应很平淡,但这次她只是说她们俩衣服上的花一样,眼前这位就受不了了。
是这种花色有特殊的含义,还是送这套衣服的人对面前这位有特殊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