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瓷。”
陈瓷抬眸,“姑娘。”
“这是怎么了?”裴烟伸手把她扶起来,“地上凉,起来在椅子上坐着。”
陈瓷借着裴烟的力道站起来,她没有坐,站在裴烟面前问,“姑娘,我们村里的人不是大金人杀的吗?”
“该说的苏颂都跟你说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要是有另外的结果,我们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瓷垂眸点头,她试探着诈裴烟,“姑娘,我弟弟是不是有消息了?”
裴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陈瓷,陈瓷的心猛地抖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姑,姑娘。”
“还没有。”裴烟拍了拍陈瓷的肩膀,“不要想太多,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需要找元昆,他会转达给我的。”
然后裴烟去找了廖寒云,他推荐了三个学业比较好的,还把他们最近的课业给裴烟看。
裴烟翻了一下也不太懂,她打算拿给苏颂看看。
上马车后,裴烟就把手中的一厚沓纸给苏颂,他抬眸看过来,“什么?”
“廖寒云挑出来做得比较出挑的课业,你看看。”
苏颂在看时裴烟把她的打算简单地说了一下,他抬眸,看了裴烟好久。
裴烟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脸,“你看我干什么?”
“总感觉这个地方束缚住了你的手脚。”
苏颂没说完,裴烟有能力,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到底层的苦难和阶层越级的挣扎,她要是站在更高的位置,绝对会有一番大作为,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为何会这样说?”裴烟看了苏颂一眼,勾唇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西北给了我发挥的空间,要是在安西那些地方,它们对女子的束缚更严重,我的生意说不定还没有起步就胎死腹中了。”
裴烟说得也不无道理,苏颂点点头,指着她拿来的课业说,“这个叫裴小溪的天赋很不错,其他两个资质比不上裴小溪,但胜在够努力,也值得培养。”
“裴小溪?”裴烟拿过来重新看了一遍,苏颂这样一说,她也觉得裴小溪很不错,而且她还有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他的名字是我取的,跟着我姓。”
苏颂抬眸,“他以前叫什么?”
“就是村里经常会取的贱名,他们觉得这样好养活,但我觉得读书的话叫着不好听,也容易让他自卑,征求到他的同意后我就给换了一个。”
苏颂觉得小溪像是个姑娘家的名字,但看裴烟自豪的模样,他默默闭嘴,转而说起了其他的。
“陈瓷的弟弟今年十一岁了,去年考上的童生,资质聪颖,自小跟着陈爹学拳脚功夫,不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软弱书生。”
听着苏颂的介绍,裴烟不敢置信地问,“你是觉得陈瓷一个姑娘家都能走到济安县,他弟弟一个身强体健的男子不可能会走丢?所以他是故意的?”
苏颂点头,补充道,“或者说这件事里还有他的手笔。”
裴烟:“可是陈瓷一家子除了他们两个都死了?”
“所以这事还要继续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