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帮你带孩子。”花月深及其骚气地轻摇手中的折扇,嘴上不断抱怨,“你一走数月,把周承赫独自留在府城,这就是你说的好好地在养他?”
“我怎么教养周承赫还轮不到二师兄批判,要是没事的话你请回,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啧。”花月深挑眉看向苏颂,“说两句你就急了,要是我说……”
“没可能。”花月深还没有说完苏颂就打断他了,“周承赫必须得待在我身边,至于二师兄想看他时我自然会给你们安排时间,今天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了。”
说完后,苏颂没再管花月深,径直去看周承赫,他已经睡着了,几个月不见,脸上长了些肉,看着没有那么单薄了。
苏颂给他扯了扯被子,把露出来的胳膊和脚都给盖严实了。
莹白候在书房,苏颂刚进去她就朝着他跪下了,“主子,属下知错。”
“下不为例,自己去领罚。”
“谢主子。”莹白松了一口气,没把她调走就好。
叶书连夜安排好人去佛陀山盯梢,天微亮去府城前他去了趟金竹巷,不想干什么,就是心里有惦记,想要看一眼。
但让他意外的是在如眉院门外他看到了杨瀚林,两人平静地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叶书表面淡定,但心里酸酸涩涩的失落,像是替代品总算见到正主的那种释然和空虚。
他知道如眉以前心里肯定有人,还是一个读书人,可今天一看,除了都是读书人以外,他俩有哪点儿像的,就杨瀚林这羸弱的模样,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不仅叶书在对比,杨瀚林也没闲着,他甚至比叶书更慌。
他和如眉当年不欢而散,又多年没有联系,调任到西北后他来了多次,但如眉一次都没有见他,她身边有人不奇怪,可心里总是不舒服。
太阳慢慢地露头,这条街上陆陆续续地有人走动,叶书邀请,“杨大人,去茶室坐坐。”
杨瀚林直直地盯着如眉的院子看,他来这么久了她不可能没发现,可她还是不想见。
杨瀚林的睫毛轻闪,眼皮微垂,满眼的落寞,半晌他才点头,“好。”
他们去了离书院很近的那家茶室,很巧得遇到了裴烟,她今天约了书院的房先生谈事。
马上要放田假了,除了奖学金要准备妥当外,她还想从书院招工。
这可是开了先例,房先生猛然间没有理解裴烟的意思,叶书和杨瀚林也想听她的想法,也没有开口打招呼。
“房先生,我是这样打算的。书院的贫寒子弟放假后应该也要做农活或者抄书补贴家用,这些对个人能力没有丝毫帮助。我打算聘用他们,工钱按照正式员工给,等到该上学时随时可以离开。”
还有一点裴烟没说,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走科举,但进了书院的除了这条路似乎也没其他的去处。
先招几个试用着看,要是有好苗子,也不是不能留下来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