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怎的也不让让我老头子。”
……
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只过去了一个春天,却眨眼间就过去了几十年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不服老的白老爷子如今也已经快要离他而去了。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啊,白公子放心,玱玹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白宇拱手,“那白轩就在家中恭候玱玹殿下大驾光临。”
……
皓翎。
白夭夭自相柳离开后,日子过得甚是无聊,这都已经几日都过去了,也没个消息,白夭夭郁闷地扔了一个石子进池塘,溅起水花来,“玱玹一个信也没来,相柳也一个信没来,这两人都在干什么呢?连信也不想写给我,亏我还记挂着他们。”
白夭夭已经在皓翎待了好长时间了,她实在想出去透气。
“父王,行不行呀?”白头夭眼神灼灼地看着皓翎王,皓翎王无奈地扶着额头。
“你这孩子,怎么刚回来就又要出去,是不想和父王待在一起了吗?还是皓翎不够大,没有你玩的地点啊!”
白夭夭:“好家伙,父王竟也学会倒打一耙来了,这本事跟谁学的啊!她可没教过。”
“父王,我当然想和父王待在一起,可是儿臣实在是在皓翎待得太闷了,想出去透口气嘛,皓翎的确很大,可我就是想念哥哥了嘛,好不好嘛,父王。”
皓翎王转着手上的骨戒叹了口气,“阿珩啊!女儿长大了,都不想和父王待在一起了,哎!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女儿长大了,这是好事,我很开心, 可是小时候那个总黏着自己的小奶包去哪里了呀?哎!”
白夭夭:“……”父王,大可不必,不带这样的啊,我又不是抛弃您以后不回来了,不就是离开几天嘛,不至于吧!
白夭夭行了一个礼,“父王,儿臣保证,三天就回来,好不好嘛。”白夭夭怕皓翎王还是不同意,直接伸出四根手指朝天,“我发4。”
皓翎王天奈地看着白夭夭,他是真的不敢再让白夭夭到处乱跑了,她才回来几年就已经遭遇了两次刺杀了,昏迷的那几十年不算,这让他如何放心白夭夭再出去。
白夭夭已经猜到了结果,但依旧不死心,“父王,儿臣的灵力已经恢复了,整个大荒能伤我的人屈指可数。”
皓翎王犹豫了,“小夭,你灵力虽然恢复了,父王也知道你很厉害,可总归还是不放心的,外面盯着你的人那么多。”
可是他也想到了,保护一朵玫瑰的办法不是阻止她的绽放,而是让她浑身长满刺,自己保护自己,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才能让自己安然无恙,他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皓翎王内心挣扎了片刻正准备答应,结果……
“陛下,大王姬!”一个侍卫走进来递上一个邀请的信封,上面的名字是由金粉墨写的.
,看得出来邀请之人非富即贵,白夭夭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眼睛亮了一下,“西炎来的。”
皓翎王看她那兴奋的劲头也是十分好笑,“就那么迫不及待呀!的确是西炎来的。”
他拆开之后看了一眼,“是西炎三天后要举办宴会,按照信来所用时间,就是两天后。”
白夭夭嘻嘻一笑,“父王,这种宴会交给我去吧,您就在皓翎好好休息吧!长途跋涉的,别累着您了,儿臣年轻,身子骨硬朗着,我替您去吧!”
皓翎王假装生气地瞪着白妖,似乎又有些委屈,“小夭是觉得父王老了吗?哎,父王的确是老了,身子骨比不过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小夭……”
皓翎王欲言又止,白夭夭急忙否定,“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在儿臣眼中,父王永远不会老,儿臣想着父王陪儿臣一辈子呢!您可别说这样的话。”
皓翎王笑了起来,他刚刚也就是想逗逗她,“傻孩子,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陪你一辈子,你最大的助力是你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父王会老的,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和阿念了,如今见你姐妹二人关系如此亲密,父王也就放心了。”
白夭夭抱住皓翎王的腰,“我不管,父王就是要陪我一辈子。您不要再说这种活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白夭夭的眼眶有些红、鼻子发酸,想哭皓翎王的眼眶也有些红,可是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好了,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如此黏人,你不是想出去吗?那就去吧!”
白夭夭松开手,有些不放心,“但是三天后必须回来听到没有?”皓翎王捏了捏白夭夭的脸蛋补充,白夭夭点头,乖巧地不像话。
皓翎王把请柬给她,“那就赶快出发吧!时间紧迫。”
“好,那父王等儿臣回来,给你带中原的小玩意儿啊.,我把阿缘留下来.陪你们吧!”
皓翎王“嗯……”了一声,不赞同地看着她,“你的小灵兽给我留着像什么话?你自己带走吧!可以保护你。”
“那好吧!”白夭夭答应下来,她早就和阿缘重新结了契约,白夭夭换了一身衣服便准备离开,除了苗圃什么人也没带,就让阿缘带她们去了西炎,飞行灵兽速度可真快,半天时间就到了,白夭夭拍了拍阿缘的脑袋,“阿缘真厉害。”
阿缘傲娇地扬了扬头,那表情别提有多神气了,不用猜,肯定是跟毛球学的,毕竟这二位那抖脚的动作简直不要太像,“又是跟毛球学的是吧!你学得还挺快。”
玱玹正指挥着场地的布置,以及计划着该有什么节目游戏啥的,不至于冷场,这一片场地是他前一天就想好的,不仅景色仪人,而且旁边的森林已经让他筹划好了,到时候中原各家族男子可以来场围猎,况且场地也很够大,他在林子外已经安排了守卫,防止任何意外情况的发生,毕竟这次来的大多都是世家大族族长大为看重的孩子,要是出个什么意外的话,不得扣在他头上,即便是他们最为不重视的孩子,也不能出现意外,不仅仅是那些大臣之后会咬着他不放,更是一个原则问题。
“大王姬!”一个人喊了一声,玱玹听见了,却没大在意,微微皱眉,“小夭在皓翎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过来,况且,她来了也应该在府中。”
下秒眼前一黑,玱玹感受到眼睛上的温度嘴角扬起一抹笑,“小夭,你怎么来这里了?”
白夭夭幽幽地开口,压低声音,“我不是小夭哦!”
白夭夭松开手,玱玹含笑转身,“那你是谁?”
白夭夭思索片刻,“反正我不是小夭,玱玹殿下刚刚不是还说小夭不可能来吗?怎么这会就叫上小夭了?”
玱玹眉尾一挑,“是哥哥错了,小夭你过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不好好休息一下就直接过来了。”
白夭夭笑道,“这不是想哥哥了嘛,都好长时间没见哥哥了。”
玱玹“哦~”了一声,“某个和心上人待在一起的人还能记得我这个便宜哥哥?怕不是早就忘了吧!”
白夭夭急忙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天天都在想哥哥啊!不信你问阿缘。”阿缘正好从她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是不是啊,阿缘?”
阿缘立刻缩回脑袋,叽叽喳喳了一句,玱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白夭夭心虚地笑了一下,玱玹“呵呵”一笑,“我可不信,相柳怎么样?”
白夭夭:“伤得很重,不过没事了,我已经治好了。”
玱玹揉了揉她的脑袋夸奖,“那你可真厉害。”
白夭瞪了他一眼捂着自己的脑袋,“哥哥你又摸我脑袋。”
白夭夭探头看了眼布置的地方,“哥哥准备地怎么样了啊?”
玱玹:“差不多了,快好了。”
白夭夭也看着已经差不多了,不过一看玱玹那眼底的青色就明白了,“那些个老家伙又为难你,把事情都丢给你一个人了。”
玱玹笑得无所谓,“没什么,也不算为难我就是,说要考验我,这样他们才会承认我。”
白夭夭不屑地笑了一下,“什么呀!他们就是在打着以考验你为由来为难你,这么多事情是不是让你一个人来完成的?我就知道,看你眼底的青色就知道你肯定熬夜了。”
玱玹笑着,“没事的。”
他看着白夭夭气鼓鼓的样子安慰她,“他们为难我大不了我们就让他们打脸,不就是辛苦一点嘛,比起我之前的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小夭别生气了,你要多笑笑。咱不能因为那些个糟心玩意儿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啊!”
白夭夭点头:“那好吧!就当是提前积累经验了,帮你吧!”
玱玹见她拿起东西就要搬过去及忙制止,“干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些事情轮不到你来做,交给我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要不站这儿看着也成,你别上手啊!”
白夭夭“哎呀!”一声,玱玹还以为伤着她了急忙跑过来,“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玱玹手忙脚乱的,白夭夭笑了,“哥哥,没有受伤哦,你不要担心了,我还能伤到自己不成,你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弱小,我很厉害的。”
玱玹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你吓死我了,可真厉害。”
白夭夭:“那是,也不看我是谁的妹妹。”
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嗯?”
玱玹毫不留情地嘲笑她:“小夭,你是不是傻了啊?”
白夭夭瞪了他一眼,默默搬起东西,“我就是傻怎么了?我帮帮你,咱们也可以早点休息。“
玱玹不再制止她了,而是帮着她一起,“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白夭夭点头,“知道了,哥哥你跟个老妈子一样,我都这么大了还保护不好自己吗?”
玱玹笑笑,“什么这么大了?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小孩子,站在我身后,我保护你。”
白夭夭抬头,“好啊,那哥哥保护我啊!”
“好!”玱玹看着她认真地说出了这个字。
……
这天很快就来临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玱玹竟然独自一人真的完成了这场宴会,在短短三天内还弄得如此好,处处都透露着细心,玱玹领着一个老者和他的儿子走了过来,那孩子的腿有些颤抖,脸色有些发白,处处显着病态。
“张大人,早就了解到贵公子畏寒,且体弱,玱玹将酒换成了热的姜茶,而且位子上放了毯子,若冷的话可以盖上腿。”
“吕大人,听说您这几日在斋戒,我已命人将您的菜舍换成了素食,味道绝不会差”
“殿下有心了。”
那几个人对玱玹很是感激,他们也没想到玱玹会如此细心,玱玹看了白夭夭的位置一眼露出一个笑,小夭冲他点头。
昨日下午,白夭夭出去一上午,玱玹还疑惑这小丫头今日没在干什么去了的时候白夭夭过来了,手背在身后。
“哥哥,你猜我带来了什么东西?”
玱玹好奇,朝后看了一眼,什么也看不清,“是什么?”
白夭夭从背后拿出一张纸给他,“这上面记下的是一些大人的习惯和他们需要的东西,你记得叮嘱下,让他们注意一下,看着做出一些修改。”
玱玹没在意手上的纸,他看着白夭夭的脸,“你一大早出去就为了找到这些资料?”
白夭夭笑着,“我这不是想着帮你多分担一些嘛,只要你办好这次的宴会,他们说出的话自然一言九鼎,继续不服你的话可就不是君子之道了。”
玱玹攥紧手上的纸低下头,“明明说好是我保护你,可每次都是你帮我的忙。”
白夭夭偏头,她不明白,“那有什么关系,哥哥,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与我不分彼此。”
玱玹笑着说了声“好!”
待人来齐之后,西炎王才出现,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玱玹旁边的白夭夭,一自粉衣倒显很娇俏。
西炎王招手,“小夭,你过来。”
白夭夭疑惑地走了过去,“外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