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不知道为何她看到眼前气宇轩昂的男子有点心虚。
白夭夭咧开嘴一笑,“玱玹哥哥,你怎么来了?”
白夭夭心里懊悔,她就知道,左眼跳灾右眼跳财这句话果然没错,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她今天不宜出门。
呜呜呜……
刚到清水镇就被苗圃逮到,将她麻溜带到玱玹面前,不是我说,作者你就不能让我迟一些被逮到吗?我很没面子哎。
玱玹冷冷地看着眼前可怜巴巴的人儿一点都不为所动,“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哥哥?”
玱玹大怒,“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出去有多危险,我有多担心吗?皓翎玖瑶,你不长记性是吧?”
完了,都叫全名了,这下玱玹真的生气了,她要完蛋了。
说着说着玱玹的眼眶就有点红了,他来的路上真的很害怕,怕他会再次失去小夭,怕她受伤……他太害怕了。
白夭夭一愣,她一直都没有在意过玱玹的感受,因为身为局外人,她一直都是上帝的视角,所以一直怪他,从没在意过玱玹的感受,可是如今成为局中人,她开始重新审视玱玹,他……是个极好的人,所有人都是。
白夭夭低下头,她以前没有在意她对玱玹有多重要,可是现在,或许她可以试着理解他。
玱玹把她看得很重,可是……她还是害怕,害怕后面玱玹暴露她的身份,害怕玱玹和相柳处于对立面。
白夭夭低下头,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很迷茫,最终还是决定试一试吧。
“对不起哥哥,我让你担心了。”
玱玹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失控了,可是他并不后悔,这丫头压根就不长记性,自己得快点变强大才能保护她,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她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他也有能力补上。
玱玹继续冷着脸,可语气已经好了不少。
“跟我回去。”
说着他就拽住白夭夭的手腕想要将她带回去,谁料白夭夭叫住他。
“哥哥,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白夭夭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冷漠,多了些亲近,但是她以后不会再叫玱玹的名字,还是叫哥哥好,可以间接提醒他。
玱玹皱眉,“为什么?”
白夭夭摇头,“我还不能走,我有事情要做。”
玱玹冷着一张脸,笑了一下,“什么事?”
白夭夭看到玱玹的笑有点发怂,“不是什么大事,哈哈,哥哥,没有危险的。”
玱玹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白夭夭感觉这笑贼瘆人,她欲哭无泪,“哥哥,咱能别这么笑吗?我害怕。”
玱玹收回笑,屈着食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你还知道害怕,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白夭夭一脸怨怼,撇撇嘴。
“你又敲我脑袋。”
“嗯?”玱玹板着脸,白夭夭立马怂,“没事,哥哥敲吧,敲了之后就让我留下来吧?”
玱玹呵呵一笑,“你想得倒是挺美。”
“什么事?帮辰荣义军解毒?”
白夭夭早就猜到他会知道这件事,毕竟有密探,她这个人夹在中间很为难哎!
“哥,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这我是在做好事。”
玱玹扯出一个笑,眼里却没有笑意,“你当我不知道你成天最爱倒弄的就是你的那些毒药了。”
白夭夭心虚,却依旧理直气壮,没错啊,她喜欢倒弄毒药,可也是医者呀,没错!
“反正我就要留下来,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让她意外的是玱玹竟然同意了,白夭夭喜出望外,她就知道,玱玹没那么不近人情的。
“但是……”
“苗圃必须留下来保护你。”
苗圃?玱玹给她的那个武功高强的侍女?那她怎么回辰荣义军的营帐?她收回刚刚到的话,她就知道,玱玹不会让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的。
“那好吧!”
玱玹已经退了一步,她也不能得寸进尺,留下就留下,那她还是去清水镇吧!看她怎么甩开这个侍女。
会变幻容貌甩开她不是轻轻松松。
玱玹似乎猜到了,可是他的实力无法封印驻颜花变幻容貌的能力,他也不能留下来,只能多派些侍卫保护她的安全。
玱玹突然想到一个法子,他想起了涂山璟当时说过的一个阵法,需要亲人之血,刚好,他和白夭夭有一定的血脉联系。
玱玹咬破食指,豆大的血珠渗了出来,玱玹将血珠滴在白夭夭的手掌上,在她手上用灵气封住。
“这是个阵法,你如果遇到危险我就可以感知你的位置了,同样,用你的灵力催动它就可以将你传送到清水镇。”
哎呀,这是个好东西唉,增加了一个保命符,美滋滋。
玱玹待了一个时辰就打算回去了,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他必须尽快变强大。
“我听丰隆说你拒绝了和他成婚?”
白夭夭嗯了一声偏头问,“哥哥很希望我嫁给他吗?”
玱玹笑了一下,“说什么呢?在与你适龄婚配的男子中,不论是家世还是才貌,赤水丰隆是最适合你的,不过你自己的想法最重要,不必思及我。”
玱玹突然看向她,“你不会还想着璟吧?他已经成婚了。”
白夭夭摇头,“我知道,没有想他,我就是……没什么,哥哥,你和相柳为什么一定要和站在对立面?”
玱玹狐疑地看着白夭夭,但也没想到那方面去,“不是我们一定要站在对立面,我请过他离开辰荣军,他拒绝了。”
哦,白夭夭明白了,辰荣被西炎所灭,玱玹是西炎王孙,他们必定会是敌人,玱玹登上西炎王位,成为神王,必然会铲除洪江这支辰荣残部,而辰荣义军一旦壮大,也必然会找西炎复仇。
难道这一开始就是一个无法更改的死局吗?这里面会不会向一样有个什么误会,转念一想,不可能有误会。
白夭夭有些郁闷,她难道真的改不了相柳的结局吗?她不信,一切都会有一个解法,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好了,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