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听见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看见白夭夭的那一刻极为不淡定。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等我回去吗?”
白夭夭看见相柳的那一刻,心里的担心落了下来,因为太过着急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相柳压根就不会中毒的。
白夭夭吸了吸鼻子,“我就是担心你才过来的,谁让你不带我的。”
相柳无可奈何,只能让她留了下来,来都来了,更何况,论毒,很少有人比地过她 。
“那你留下来吧!但是……你得听我安排行事。”
白夭夭乖巧地点头,“哦!”
相柳扶额,这熟悉的感觉怎么感觉似曾相识,这家伙肯定不会乖乖听话。
白夭夭放下自己的包袱,拽着相柳往外走,“带我去看看那些中了毒的人,我好配制解药。”
相柳拿出一块布折了几下递给白夭夭,“捂住口鼻,条件不太好,委屈一下吧!总比中毒来的好。”
白夭夭也没嫌弃,接过之后一句话也没说麻利地给自己绑在脸上捂住口鼻。
“好了!”
相柳带着白夭夭来到旁边熬药的地方,熬药的家伙就放在外面的空地,怪不得刚进来草药味就这么浓。
几个将士两人一组来来回回地抬着担架运送中毒的人。
相柳解释,“涂山璟给的草药很多,够用了,可也只是能暂时压制他们体内的毒,无法解开。”
白夭夭一个健步上前查看担架上躺着的人,两个抬着担架的将士本想阻止,他们看了眼相柳,相柳抬手示意他们不用管。
白夭夭掀开中毒之人的眼皮,捏开他的嘴查看,嘴唇发紫,眼神 没有焦距,口中不断呕吐,舌头成青色。
白夭夭抬起他的手,指甲没有变色,没办法得出结论,白夭夭抬手直接把脉。
中毒之人的脉搏异常微弱,而且断断续续地,脉象有些奇怪,白夭夭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可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她得好好想想。
白夭夭松开手对他们说,“可以抬过去了,他中毒几天了?”
两个将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时相柳开口了,“不到一天,今天早上刚出现状况的。”
“慢性毒药吗?脉搏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白夭夭嘟囔着,思来想去一时半会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相柳走过来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心下了然。
“没关系,解不了也没事……”
白夭夭摇头打断他,“不是,我见过这种毒,和这个状况很像,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个毒叫什么,给我时间好好回忆一下。”
听到前半部分时相柳是很意外的,可是听完白夭夭的话他又提起了心,不过,这也说明还是有点希望的。
“好!”
相柳也没催她,要是想不起来催也没用。
相柳不催白夭夭,可白夭夭自己开始催自己了,想了一天了还没想到。
“相柳,你们找到他们中毒的原因了吗?”
相柳摇头,“还没,最快估计要明天了,这些中毒的人中毒之前共同点太少,不好找。”
白夭夭点头,“你可以看一下食物之类的,把第一个人中毒前后吃的饭菜什么统计一下告诉我。”
可能会有两种搭配才会中毒的现象。
相柳不太懂食物已经查过没有毒为什么白夭夭还要再查一遍,他说了句好就差人将记录拿来。
这时,“不好了军师大人,又死了一个。”
白夭夭比相柳的速度还要快一步跑出去,她把手搭在那个已经凉透的人脉搏上,脉搏的确已经停了。
“又有一个。”
周围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让白夭夭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无能,她要是记住那个毒,这些人会不会就不用死了,她太没用了,救不了他们。
所以 ,她跑过来的意义是什么,她为什么还会告诉相柳自己可以帮她,是在画大饼吗?是在骄傲自满,认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吗?
白夭夭,你现世一事无成平平淡淡,所以来到这里获得的能力让你开始满足,实则,你还差的远,你连辰荣义军的毒都解不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来临会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明明辰荣义军没有遭遇这些无妄之灾的,是因为她吗?
白夭夭失魂落魄地回到营帐,她努力回想自己记下的毒,已经燃尽了好几根蜡烛。
相柳看她眼下的青紫攥紧手,“小六,休息会儿吧!你已经两天没睡了。”
白夭夭抬头露出疲惫的眼睛,“不用,说不定马上就想到了,我这一睡给忘了怎么办。”
“我的脑子里总出现那个模模糊糊的轮廓,可我怎么也抓不住它。”
白夭夭也没有时间难过,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想不出来她也实在是睡不着。
白夭夭脑袋支愣在桌子上,眼睛望着前面,她已经快麻木了,“相柳,我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半个时辰后你叫一下我。”
睡眠不足无法集中精力,还是得强硬让自己睡一会儿。
她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在床上睡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相柳见白夭夭趴在桌子上便睡着了,他笑了笑,这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能让你睡眠不足吗?
他抬手衣袖在白夭夭的鼻前拂过,在你醒的时候不好给你下药,现在你还能阻止地了我吗?
他轻轻抱起白夭夭将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听见她微弱又均匀的呼吸声放下心。
相柳又坐到白夭夭刚刚的地方,他拿出这两天的调查结果寻找线索,如今只能知道是空气中的毒和食物里的毒结合才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