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贺美琦看着面前的保镖心里害怕极了,这几天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变得平淡了一些,今晚是她这几天第一次出来逛街,没想到就被人带到这里来了。
“你们到底是谁?”
都没有人回答她,黑衣保镖拿着工具上来了,贺美琦着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贺国联。”
贺美琦看到面前的工具,心里瑟瑟发抖,可是她被关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保镖没有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手按在桌子上,钳子直接对准了那漂亮的指甲,夹住猛的拔出。
“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宁柒的手不由的握紧了一下,那个画面,让她头皮发麻,手指似乎也跟着疼起来。
旁边的男人挑眼看她,带着淡淡嘲讽。
“怕了?”
“不是怕了,就是觉得疼!”
十指连心,愣生生的将别人的指甲拔下来,你说疼不疼。
她心里一阵阵的发寒,这几天在顾家日子好的让她都放松警惕了,忘记她旁边的人是顾霆洲。
惨叫声音又响起来,宁柒的心揪的更紧了,想要劝顾霆洲。
但,她怕下一个被按在那里拔指甲的人就是她。
宁柒虽然觉得画面不血腥,但是手段残忍,折磨人。
她都看不下去了,再看顾霆洲眉头都不带拧一下。
男人指尖细细摩挲着宁柒的指尖,经过一个多星期的修养,女孩小拇指跟大拇指的指甲已经长出来,修剪的圆润,剩余的指甲,仍旧参差不齐的,毕竟,当时断裂的地方比较靠后。
宁柒本来注意力都在面前贺美琦身上,忽然感觉指尖痒痒的,侧头一看。
男人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上,正挨个在看她的指甲。
宁柒吓的一哆嗦,“别拔我的,疼!”她以为顾霆洲也想要拔她的指甲,立马开始撒娇服软了。
“老公, 我怕疼!”女孩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几分恐惧。
“知道了!”顾霆洲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的。
怕疼,那天把嘴咬的没有一块好肉。
怕疼,太用力了,将指甲全部都折断了。
他看她,是一点都不怕疼。
顾霆洲看着旁边的宁柒,“解恨了吗?”
宁柒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我问你解恨了没?”顾霆洲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这是被今晚的酒熏的,不过显得男人气色好不了不少。
宁柒摇头,不过看到贺美琦那个惨兮兮的样子,比她当时也好不了多少,随后又点头了。
男人低笑了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异常的好听。
宁柒终于理解了,之前科室那些护士说的,什么叫耳朵怀孕了。
顾霆洲的声音真的还有辨识度,而且,那种磁性的声音不是刻意装出来的,是很随意的。
贺美琦几次都疼晕过去了,被人用凉水泼醒。
她都崩溃了,这种钻心的疼让她整个人都受不住了,身体开始发抖,苦苦求饶。
贺美琦最后硬生生看着自己十根手指的指甲被拔掉。
这个手段真的很残忍,宁柒硬着头皮陪着顾霆洲看完。
她后背也出了一身冷汗,反观旁边的顾霆洲,淡定的很,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扣子,又露出自己干净的喉结。
他挑着眼尾,顾霆洲生的好看,就连那个眼尾都比别人多了分弧度,看起来更加薄情冷漠了。
“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男人今晚喝多了酒,愈发慵散了,对着身后的宁柒说道:“走!”
宁柒都还没反应过来,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就是让她来看拔指甲。
她嘴角抽了抽,这个礼物还真特别。
宁柒现在对顾霆洲还是很怕,立马上前推着轮椅,“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
有了贺美琦拔指甲事情在前,宁柒觉得接下来,顾霆洲做什么她都不意外了。
她刚在后座坐稳,周思然赫然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上车了。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卡顿。
宁柒看向墨白的那个位置,墨白也感觉到宁柒的视线看过来了,他悄悄的挪了挪位置,尽量让宁柒看不到他。
不是他不让宁柒坐在副驾驶上,而是三少!
顾霆洲看到宁柒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眉头轻压。
周思然还没有从刚才那股兴奋劲里缓过来,扭头想要跟顾霆洲分享一下。
“三哥.”
“啪!”车中间的隔板直接升起来了,将他后半截话直接拦在了外面。
宁柒坐在顾霆洲旁边一动都不敢动,车里都沉浸在一股淡淡的酒香气当中。
顾霆洲靠在轮椅上闭目养神,因为仰着头,那干净的喉结就这样暴露在宁柒的视线当中。
眉尾斜飞入鬓,鼻梁挺而直,唇线锋利凉薄,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极具冲击力。
这样的男人,看看都让人心跳加速。
趁着顾霆洲休息的时候,宁柒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顾霆洲,最后目光落在他搭在腿上的手。
黑色的衬衣挽起半截,露出苍白的腕线,腕线朝着手掌延伸,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指甲还是那种椭圆形透着淡淡的光泽。
宁柒不由的看迷了,这样的手她只有在课本上见过,完美至极,无论是手指的长度,还是手指的圆润度绝对是她见过最标准最好看的一双手了。
忽然,她心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顾霆洲要是死了,能不能把手给她?
她不要顾霆洲的财产,只想要这双手。
瞬间,她就被吓的一头的冷汗,再看看顾霆洲仍旧合着眼。
她着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个想法太可怕了,如果被顾霆洲知道,不但得不到他的手,估计自己的手也要被他剁下来了。
正想着,男人忽然睁眼,看着她惊慌失措别开目光,讥笑着:“就知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宁柒,你最好安分点。”
这个女人,初次见面就亲自己,现在趁自己睡着了,又偷偷看他。
宁柒破天荒的没有反驳,直接点头,“好好好!”
她的思想的确要安分点了,不要去想一些不该想的。
车子行驶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当墨白将车停在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门外的时候,宁柒就傻眼了,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