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才听到宁柒想要说什么。
“想想吐!”她声音都在打颤了,刚才还通红的唇,此刻变的煞白,她出现了耳鸣,耳朵嗡嗡的叫。
顾霆洲抬起头,一把抓起旁边的冰块塞进她衣服里,“想吐就吐!”
突入起来的寒气让宁柒意识清醒了一点,她努力才睁眼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是那个大魔头。
“顾霆洲,是你吗?”她又冷又热,胸腔里像是有一只大手拼命的扯着,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
她揪着顾霆洲的衣服,声音里带着一些哀求,“顾霆洲,我们生个孩子吧!”
宁柒脑袋里面晕乎乎的,恨不得扒掉自己的三层皮跟顾霆洲搅和在一起。
她手脚并用的缠着顾霆洲,半天也解不开他的衬衣领,宁柒都要急哭了,张嘴就咬,一口含着住一颗纽扣,用牙齿开始咬起来。
热气扑进胸口里,两个人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于旖旎,顾霆洲呼吸声音都乱了,安静的车厢内,深深浅浅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令人面红耳赤。
顾霆洲是个男人,同时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从来不会趁人之危。
有些事情,只有到两情相悦的时候才能发生,他现在不明不白的要了宁柒,那就是在趁人之危。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霆洲捏着宁柒的脸,冷声拒绝,“不生!”声音藏不可察觉的颤音。
那种空虚难忍的滋味仿佛会传染一样,让顾霆洲也有些难以招架了。
女孩缠他缠的厉害,顾霆洲感觉自己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的崩塌。
宁柒面颊吃痛,别过头,吐出嘴里的那颗纽扣,顾霆洲的衬衣领敞开,肌理清晰,那紧实的肌肉晃的眼睛疼。
自己都中药了,他竟然还敢穿成这样到自己面前。
宁柒重新缠上顾霆洲,小手像是一条火热又灵活的小蛇一样,从她刚才咬开的地方钻进去,那指尖经过的地方像是起火了一样。
“顾霆洲,我要!”
顾霆洲狠心地抬起头,看看窗外那飞速掠过的风景,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也不知宁柒是怎么做的?缠起来人来,让人难以招架。
在她越来越往下的时候,顾霆洲冷着脸,抽出她的手,声音更冷了,“忍着!”
“我忍不住了,我会死的。”宁柒声音声音都在哭腔,“我难受。”一滴泪从女孩眼角滚落。
她两只手都被顾霆洲牵制住了,宁柒觉得自己真的要爆炸了,她坐在顾霆洲的腿上,不停地扭动着,似乎要将男人那仅剩不多耐心全部都磨光。
顾霆洲目视前方,“不会死,不会让你死的!”他这是像是对宁柒的一个承诺。
宁柒浑身还是烫的厉害,药效已经到了顶峰,顾霆洲只能不停的往她衣服里面塞冰块。
可她胃里还是翻腾的厉害,忍不住剧烈呕吐起来,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吐了一些红酒混合物,有些沾染到顾霆洲衣服上。
发酵的气味在车里蔓延开,顾霆洲帮她拍了拍后背,吐出来一些东西,宁柒还是难受的厉害,她已经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折腾了十几分钟,宁柒也没有力气了,可仍旧难受得很,整个皮肤犹如烫熟的虾一般。
徐蔚清早就等在医院门口了,看到顾霆洲的车过来,急忙跑了过去,接过人就往急救室里跑去。
顾霆洲身上的衣服也被冰水打湿了,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他望着关上的急救室门。
“三少,衣服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墨白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周思然看着地上的水渍,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三哥最注重仪表仪态了,但今天竟然抱着宁柒一路过来,他看到顾霆洲衣服上的那些污渍,更是大吃一惊。
“三哥,你先去换衣服,这边我帮你盯着。”周思然也劝说着,如今天气还不是特别热,加上刚才在车里冷气开的那么足,他也怕顾霆洲生病了。
顾霆洲望着急救室亮起来的那个灯牌,抿了抿薄唇这才往旁边的休息室去。
这里是顾霆洲的私人场所,里面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顾霆洲简单地收拾了一番,换上干爽的衣服出来了。
电视屏幕上放着是急救室抢救的画面,简单粗暴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洗胃。
宁柒极为难受,眉头拧死了,一遍遍催吐让女孩刚才通红小脸此刻转为煞白,整个人犹如破碎的娃娃一般,没了生气。
顾霆洲摸着轮椅的扶手,脸上表情异常的冷淡,“墨白,给你三个小时,查清楚谁给她下药了,不然,不要跟着我了。”
墨白知道今晚是自己失职了,低着头领罚。
“是!”
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里杀气一闪而过。
“傅朝鸣找人盯着他,给他一个教训。”顾霆洲此刻冷酷得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杀戮者,在挑选自己想要掠杀的对象。
墨白看向顾霆洲,“三少!”
顾霆洲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宁柒,“只要不装死,别的都随意。”
这就是他跟傅朝鸣今晚上要算的账!
“明白!”墨白立马下去了。
周思然都不忍心看急救室里的那个画面,觉得太残忍了。
他转身就朝病房外冲去,他要去宰了傅朝鸣那个狗东西。
“你去哪?”顾霆洲冷声的问道。
周思然嘿嘿一笑,“我出去抽根烟!”
顾霆洲冷眼看过去,“回来!”
周思然比他小了两三岁,从小也是跟着身边一起长大的,周思然的一个眼神,顾霆洲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周思然低着头,委委屈屈的回到顾霆洲身旁。
“那个疯狗欺人太甚了。”他忍不了,“都多少年了,傅朝鸣那个疯狗怎么还咬着你不放?”
“那也忍着!”顾霆洲有自己的安排,“更何况,今晚的事情,不一定是他动的手脚。”
周思然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顾霆洲一根,不解的很。
他可是亲眼看到
顾霆洲接过来咬在嘴边上,眉眼间充斥着戾气,“当年的事情,他能记一辈子。”
“那又不是你的错,干嘛要怪在你头上?”周思然低声问候了傅朝鸣的祖宗。
傅家在北城的地位也不低,而且跟顾家一样都曾经是这里的巨头龙,不过这些年,两家人发展的行业不同,也各占了半壁江山。
顾霆洲垂眼点燃手里的烟,面颊微动,随后缓缓的吐出奶白的烟雾,“墨白出手,他应该能老实一段时间。”
周思然也沉默了,平时顾霆洲一般都不搭理傅朝鸣,只是这一次,傅朝鸣是碰了三哥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