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欲一时没站稳脚跟,后退了两步,滑胎药?
“谁给她的这东西!她这些天不是都在家里么!”薄欲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林寒。苏倾妩这些天足不出户,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给了她滑胎药?
“老大……”林寒无奈地看着薄欲发狂的样子。
薄欲攥紧拳头,一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狠狠的几拳栽在墙上。
夜色浓郁。
薄欲满目猩红地站在病床边看着苏倾妩那张苍白的脸。她居然,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杀死了他们的孩子?那可是她自己的亲骨肉!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要了它的性命?
薄欲的手上缠着绷带,血渗透绷带滴落在了地上。
“给我加派人手看着她。”薄欲阴沉的走出了病房。
他们都快要结婚了,可苏倾妩却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她的心里是还念着薄亦吗?
所以推迟领证,不戴爷爷给的玉镯,这一切都是托词罢了。什么怀孕了水肿不好看,她根本就没想过嫁给他!
第二天,苏倾妩醒了。她醒来后,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天花板流着眼泪。这是她第二个死去的孩子。因为薄欲,她一次次的葬送了她爱的人。而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苏倾妩恍惚想到她跟薄亦短暂的那段美好。那段美好已经遥远的像上一世的梦境了。
“夫人。”几个保镖走了进来。
苏倾妩没有理睬。
“得罪了。”保镖微微颔首,一个手势下去,几个人把苏倾妩从床上拉了下来。
“你们要干嘛……”苏倾妩的腹部一阵疼痛,她痛苦的蜷缩在一处。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光脚站在地上。
“薄少吩咐了,带您回家。”保镖明面上说的话好听,可从这粗鲁的动作就能看出来,她回去要面对的是什么。
“这是……”医生护士来寻房,见苏倾妩穿着单薄的被几个男人拖了出去,一脸的惊诧。
苏倾妩死死的咬着下唇,手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心。她的肚子犹如刀绞般难受。出了病房,冷风嗖嗖的灌了进来。她感觉自己浑身没有一处是暖和的。
她杀了薄欲的孩子,薄欲现在应该很愤怒。否则也不至于现在就急着把她从医院里拖回去。
保镖将苏倾妩塞进车里,一路狂奔回到薄家庄园。
车里冰冷的,没有开暖气。苏倾妩冻的上下的牙齿不住的打颤。
她像个囚犯一样被从医院拖到了薄欲地房间。
保镖江苏倾妩随意丢在地上,关上门出去了。
苏倾妩微微抬起头,余光瞥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双腿交叠不可一世的坐在那里,用一种犀利憎恶的目光审视着她。
苏倾妩冷笑一声,似乎对薄欲的反应嗤之以鼻。
“你笑什么?”对于苏倾妩的态度,薄欲愤怒异常。
她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倾妩没有理会薄欲,只是不经意间看见了他受伤的手。
薄欲气愤的站起身来走到苏倾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