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蓝清欢明显一怔。苏倾妩不是薄欲的妻子吗?纵然她能看出来薄亦喜欢苏倾妩,但他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承认吧?
而且,苏倾妩不跟薄欲住在一起,反而住在薄亦那里,这……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蓝小姐,今天的饭是我欠你的。但是以后,我可能不能再单独请你吃饭了。”薄亦打断了蓝清欢即将说出口的话。他知道蓝清欢要说什么。那些问题,他会跟苏倾妩一起解决的。
他也知道,苏倾妩虽然说让他跟蓝清欢两个人单独吃饭,但她指不定这个点在家里哭呢。
蓝清欢懂薄亦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勉强,没有挽留的余地。她这次回国,就是想看看跟薄亦有没有可能。
现在,已经有答案了。
“这顿,就当送别餐吧。”蓝清欢举起酒杯。她特地挑了个偏远幽静的地方,就是为了能跟薄亦多相处一会儿。可结果,还是一样。
“你要回去了?”蓝清欢的话让薄亦有些出乎意料。
“嗯。这次回来就是看看老朋友。”蓝清欢大方的笑着点点头。既然薄亦已经挑明了心意,那她已经没有留在江城的必要了。
“一路顺风。”薄亦举杯相碰。
吃完饭,薄亦开车送蓝清欢回去。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苏倾妩拿着抱枕坐在沙发上发着呆。怎么办,喜欢上的两个男人都是万人迷。蓝清欢看她的眼神之诡异,不知道的还以为蓝清欢喜欢的是她呢。她真怕再来个白晓晓。这罪孽她可承受不起。
“苏小姐,您还不睡吗?”若晴打着哈欠路过客厅。
苏倾妩回过神来,不禁看了一眼时间。这么晚了,薄亦还不回来?他该不会在外面过夜吧……越想苏倾妩的心越发慌。
“你先去睡吧。”苏倾妩微笑了笑。
若晴走后没一会儿,院子里有了动静。
苏倾妩踱着小碎步上前去。
薄亦有些疲惫的走在路上,在见到苏倾妩趴在门边上张望时,他一下子倦意全无。
“小妩,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薄亦换上温柔的笑颜。
“你这么晚不是才回来么。”苏倾妩轻哼一声,一下子不高兴起来。他也知道这么晚了?哪有人吃午饭吃到深更半夜的。
“不高兴了?”薄亦走近靠在苏倾妩的身边,试探性的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蓝小姐高兴就好,我们俩可没什么关系。”苏倾妩拗气的双手抱胸别过头去。
“真的?”薄亦看出了苏倾妩的小情绪,还是忍不住调侃着陪她演戏。
“嗯。”苏倾妩看向薄亦,突然眼睛红红的嗯了一声,别扭的离开。
薄亦身边也有很多女人。也许是因为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再加上白天不好的事情,苏倾妩有些莫名其妙的患得患失了。也许上一世薄亦身边也有很多女人,只是她没看见罢了。
苏倾妩的心里一下子空旷凌乱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薄亦待在原地沉思着。是他处理的不够周到。
“生气了?”薄亦追随着来到苏倾妩的房间。她正坐在床上手里倒拿一本书发呆。
苏倾妩瞥了薄亦一眼,没有搭理他。一个人生着闷气。
“我今天是去跟蓝清欢说清楚……”薄亦语重心长地坐在苏倾妩的床边。他知道蓝清欢对他的心思。所以他这次饭局去,就是为了毅然决然地拒绝她,不想让以后的误会更多。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苏倾妩小声嘟囔着,把书丢在床头柜上一股脑钻进被子里从头到脚只露出头发丝。
“那,你好好休息。”薄亦看着被子里窝成的一团,嘴唇微动,咽下了即将说出口的话,静默着走了出去。
房门被带上后,苏倾妩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看,真走了?苏倾妩的心里越发窝火。她的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蓝清欢跟薄亦吃饭?是因为薄亦跟她的关系?还是因为这烦杂的现实?
其实她不应该冲薄亦发火,她知道薄亦不是那样的人。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这份矫情。
苏倾妩的思绪凌乱的飘了一晚上。她甚至还没有跟薄欲离婚成功,就这么一直赖在薄亦这里。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一大早,苏倾妩踌躇着来到餐厅不知道怎么面对薄亦。可若晴说薄亦很早就出去了。
苏倾妩一下子连吃早饭的兴致都没了。
她回到房间化了个淡妆换上一身通勤套装去了公司。
苏倾妩在公司忙忙碌碌了一天,下班之后心里一下子又空荡荡了起来。
别墅里
“苏小姐,您回来啦。”若晴手里抱着嘟嘟坐在沙发上,正在给它剪指甲。
“薄亦不在?”苏倾妩四处观望着。
“对的,薄先生还没回来。”
苏倾妩“哦”了一声,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她觉得孤独的很。她四处打量着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地方。她不属于这里。
她现在的身份很尴尬,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蓝清欢鄙夷的眼神让苏倾妩清楚的认识到,她作为薄欲的妻子,跟他的亲弟弟混在一起,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苏倾妩拿起箱子收了点日常用的行李下楼
“苏小姐,您这是?”若晴迟疑地看着苏倾妩。
“我回家了。”苏倾妩淡淡道。而后一个人出门打车回去苏宅。
苏倾妩坐在车上,靠在窗边发着呆。她的家……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苏家现在是什么状况。这么多天,她也一直没把注意力放在家里。
苏倾妩下了车,看着苏家的大门上被贴了封条。苏倾妩想到之前苏家出事,梁玉茹说老宅被抵押拿了银行贷款。想来是债没有及时还,银行要收房子了。
她浑身无力的看着眼前空旷的老宅,宅子里空无一人,死气沉沉。
苏倾妩无奈摇了摇头,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准备明天再去找房子。
她洗完澡站在窗台上,眼睛无神的飘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