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跟苏小姐叙叙旧而已,别误会。”白晓宇看着身后两个大块头,不禁露怯。
“白少,请你离开夫人的房间。”两个保镖冰冷冷的,丝毫不给白晓宇留面子。
白晓宇想辩驳些什么,迫于压力,只能识趣的点点头。
保镖松开手,白晓宇的骨头隐隐作痛。他不甘心的看了苏倾妩一眼,对上保镖威胁的视线,无奈走了。
苏倾妩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心情郁结地把门带上。
“哥,怎么样?”白晓宇推门进来,白晓晓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情况。
“那两个大块头,能不能弄走?”白晓宇脚步拖沓地坐在床上活动着筋骨。捏的他骨头都快碎了。
薄欲这到底是给苏倾妩关禁闭,还是变着法子保护她?
白晓晓眸色微转,想到了什么。
“你听我的……”白晓晓凑近在白晓宇耳边低语。
白晓宇淫笑着点点头。
苏倾妩被白晓宇的突然到访弄得浑身不舒服。她锁着门一直到晚上,连晚饭都没胃口吃了。
夜色之时
苏倾妩坐在床上看书,柔和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面孔上,美的叫人入迷。门把手被带动,未果,门口有了敲门声。
苏倾妩瞥了门口一眼,打算置之不理。薄欲回来了?既然不让她出去,那谁也别进来。
苏倾妩若无其事地翻开书的下一页。
“苏倾妩。”敲门声又多了两下,薄欲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开。”苏倾妩一字一顿,果断拒绝。
男人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苏倾妩盯着门口望了一会儿动向,直到脚步声好像远去了,她没趣地躺下睡觉。
刚闭眼一会儿,阳台处有了声响。
苏倾妩一下子吓得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无形的压迫感贯穿全身。
阳台的窸窸窣窣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重的声音,男人翻越三楼从阳台跳了进来。
苏倾妩的心跟着一沉。
“开门。”薄欲试图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被锁上了。他冷着脸敲了敲玻璃。
听着熟悉的声线,苏倾妩探出脑袋循声望去,昏暗灯光的映照下,一个隐隐约约高大伟岸的身影,还有那背光露出的如刀削般利落的轮廓,是薄欲?
他有病吗?
“不开。”苏倾妩轻哼一声,又将脑袋蒙进被子里。
她不开,他能怎么样?
“苏倾妩,我再说最后一遍。”薄欲的声音低沉,像是隐忍到了极致。
苏倾妩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全然没有要理薄欲的意思。
薄欲深叹一口气,后退两步
“嘭”的一声,玻璃在一瞬间被踢的四分五裂,稀碎的落在地上。
薄欲冷峻着面孔,用脚踢开黏连在门框上碍事的玻璃渣子,径直走向苏倾妩。
苏倾妩死死的咬着下唇,被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震惊到。
薄欲满身戾气地踩着玻璃渣向她走来。光影从背后映衬着,他像是一个可怕的地狱使者。
“怎么不横了?”薄欲毫不留情地掀开苏倾妩的被子。
冷风灌进,苏倾妩不禁哆嗦了一下。
“你有病吗?”苏倾妩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她都睡觉了,薄欲翻阳台进来干嘛?还把她的玻璃踢碎了。真是闲得蛋疼!
“你把晓晓,照顾的很好啊。”薄欲捻着苏倾妩的被子丢到一边,居高临下地质问着。
苏倾妩轻笑一声,明白了。原来是为了白晓晓啊。这大半夜的,真是辛苦他了。
“多谢夸奖。”苏倾妩扯出一抹假笑挑衅地看着薄欲。
冷风嗖嗖的灌进来,苏倾妩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衣,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再说一遍。”薄欲的面孔阴冷了下来。
“怎么,人品这么差,没人谢过你?”苏倾妩轻蔑嘲讽着。
“苏倾妩,你这张嘴,是越来越能说了。”薄欲压低声音,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捏上苏倾妩的下颌。
苏倾妩一声吃痛。注意到薄欲不对劲的眼神,她下意识扯开薄欲的手,拉紧一旁的被子裹在身上。
“希望你明天也有力气这么横。”说完这句话,薄欲若无其事地走出房门。
苏倾妩一开始还不明白薄欲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当冷风嗖嗖的灌进来,暖气变成冷气的时候,苏倾妩突然明白了。
她赶紧从柜子里翻找出厚重的睡衣穿上,却还是手脚冰凉冻得直发抖。
苏倾妩浑身哆嗦着来到门口,门被锁死了。浴室跟衣帽间的空调也变成了冷风。
整个屋子里,冷风肆意窜行。今晚格外的冷,厚重的衣服在她身上起不到一点作用。苏倾妩冻得全身都在颤抖,没有一丝热气。
她瑟瑟发抖地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借着沙发靠背抵御寒风。双手蜷缩在胸前哈出热气取暖。
一夜就这样熬过去了。
“老大,夫人……”林寒脚步匆匆跟在薄欲身后。听女佣说,夫人昨晚受冻,早上起来好像发烧了,连早餐都没用。
“不用管她。
落地窗……”薄欲毫不留情地打断林寒的话。
只是话音未落,林寒抢先回答着
“落地窗我已经通知人来修建了。”林寒笑呵呵地准备邀功。
“谁让你自作主张了?”薄欲语气骤变,停下脚步。
“啊?”林寒一个踉跄差点撞在薄欲身上,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修好了?”薄欲质问着。
“还,没好呢……”林寒迟疑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应答着。
“拆了。”薄欲走到车前,林寒立马上前去打开车门。
苏倾妩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冻得鼻涕眼泪直流。她的手指冻的泛白,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玻璃快装好了,只见装修师傅接了一通电话,他们立刻将装好的玻璃再次敲碎,还细心的还原成原本破碎的样子。
“这是干嘛?”苏倾妩抬起头懵懂的看着他们。
“薄夫人,实在不好意思……”装修师傅赔着笑脸,一路朝苏倾妩点头哈腰,默默退出房间。
苏倾妩眼睁睁看着房门再次被锁上。
“阿嚏……”她可怜兮兮地打了个喷嚏。
这两天温度又下降,薄欲是存心想冻死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