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妩掀开被子,潮湿感好不难受。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苏倾妩试图下床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过了一晚上,脚肿的似乎更厉害了。
她在床上摸索着手机,只找到了薄欲的。
苏倾妩看着锁屏想了想,输入了薄欲的生日。密码错误。
难道是白晓晓的?苏倾妩心跳加速又试了一次,还是不对。她突然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
苏倾妩颤抖着手点了几个数字。最后一位数还没来得及输入
“你在干嘛?”薄欲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赤裸上身走了出来。
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精壮的小臂上青筋暴露,浴巾恰到好处地围在人鱼线的下方,隐隐约约露出。
“我,想打个电话给林夕……”苏倾妩的脸倏地红了,下意识地低下头将手机藏到背后。
“打给她?”薄欲质疑的看着苏倾妩。
“我这样怎么走啊。”苏倾妩脚一伸,一副老弱病残的样子。尤其是她落了水淋了雨还受了惊吓,怕是感冒了。鼻尖和眼下带着微微粉晕,声音还夹杂了一丝性感的意味。
“那就不走。”薄欲靠近苏倾妩从她背后拿过手机。苏倾妩心跳漏了一拍,结实的胸肌和线条分明的锁骨靠在苏倾妩的面前,她不知所措地呆愣着。
“可是我想洗澡……”苏倾妩不禁捻起身上的睡衣,都湿了。
薄欲二话不说横抱起苏倾妩。
水池前,苏倾妩单脚站在那里刷牙,薄欲就倚在墙边盯着她看。
苏倾妩不时幽怨地回瞪他一眼。
“漱干净没有?”苏倾妩刷完牙把杯子丢在一边准备洗脸,薄欲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住她整个脸颊。
苏倾妩的脸被薄欲的用力捏的生疼。
“嗯!”她被捏的说不了话,只能从喉咙发出声音来反抗。
苏倾妩斜视着薄欲,这男人有毛病吧?她长这么大不知道怎么刷牙洗脸吗?
薄欲看着苏倾妩这副样子,不经轻笑了一声。他松开手,苏倾妩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柔软的触感余温犹在。
苏倾妩诡异的看着薄欲,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她洗完脸,一跳一跳准备进浴缸。
薄欲顺手摘下她的睡袍。苏倾妩不禁抖了抖,雪白的香肩露出,曲线柔软的白皙手臂一览无遗。
苏倾妩全身上下都美得出奇,只有那脚上的一坨显得十分突兀。
“看什么看!放水。”苏倾妩厉声呵斥。让他看了吗,就移不开眼。
“呵,希望你待会儿也能这么嚣张。”薄欲戏谑地看着苏倾妩,任劳任怨地去放水。
苏倾妩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该不会又想动什么歪心思吧。
“你干嘛?”薄欲放好了水向苏倾妩走来,拉起她的裙摆就往上掀。
“洗澡。”薄欲面无表情,像是例行公事办冷漠。
“我可以洗,你出去吧。”苏倾妩朝他摆了摆手。
“你怎么进去?”薄欲低头看了一眼苏倾妩的脚。
苏倾妩一时语塞。
薄欲拦腰抱起苏倾妩放进浴缸里。
苏倾妩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次的水温正好?
“可以脱了吗?”薄欲绅士地坐在浴缸边询问苏倾妩的意见。
苏倾妩默默把头埋进水里装听不见。
客厅里
“诶呀!雨终于停了。”墨羽琛伸了个懒腰走过来,神清气爽。
陆修拖着半边麻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陆修,你行不行啊?”墨羽琛回头嘲讽了陆修一句。
陆修恶狠狠地瞪了墨羽琛一眼。
“林寒,这台风什么时候才停啊?”墨羽琛打了个哈欠,活动着筋骨坐下。
“大概两三天后才彻底恢复正常。”林寒去查过了,今晚估计也是不安宁的一晚
“你给我死回自己房间睡。”陆修顺势躺在沙发上,他知道墨羽琛要说什么。
墨羽琛一个大男人,睡觉那么不安稳。昨晚非要跟他一个房间。结果夜里半个身子在床上,半个身子压着他。还死活推不动。一晚上差点没把他压背过去。
墨羽琛嘿嘿地笑着。
苏倾妩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薄欲把她抱到床上,拆开她裹了一晚上的脚。
薄欲半眯着眼睛,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手机响了,薄欲伸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去接过
“阿欲。我摔倒了……”白晓晓打来电话,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苏倾妩的耳中。
薄欲挂了电话立刻赶了过去。
苏倾妩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拆开草草扔下的绷带,无奈摇了摇头。男人真是靠不住。
她单脚跳着走出房间,忍着痛把林夕叫了过来。
风雨又延续了两天。
苏倾妩跟林夕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林夕可比薄欲靠谱多了。起码不会拆开她的绷带就跑。
“嫂子,你也瘸了?”墨羽琛稀奇地看着苏倾妩坐在轮椅上。
“乖乖,还好有个残障人士,不然轮椅……”墨羽琛口无遮拦地。
陆修瞪了他一眼,墨羽琛捂上嘴不敢再说。
海滩上恢复前几天的和谐安静。一切被修缮完好,好像那场可怕的风暴从未来过。
一辆迈巴赫缓缓驶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去。
薄欲半眯着眼睛看着那辆车,又看了苏倾妩一眼。
薄亦下了车,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朝着一行人走来。
“诶,你来的可真巧啊,你要是前两天来说不定人就没了……”墨羽琛拍着薄亦的肩头笑着。
“羽哥说笑了。
大哥,嫂子。”薄亦向薄欲跟苏倾妩点点头问好。
薄欲轻声应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苏倾妩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眼睛亮亮的。
薄亦的视线落在了苏倾妩的脚上
“嫂子这是?”薄亦有些迟疑,她怎么坐上轮椅了?
“蠢,摔的。”苏倾妩还未开口,薄欲抢先回答。
苏倾妩脸上的笑意立刻化为乌有。他不说话会死吗?
“要紧吗?”薄亦脸上的担忧呼之欲出。
“死不了。”薄欲又抢先回答,似乎想隔绝一切苏倾妩跟薄亦说话的机会。
薄亦尴尬地点点头。
死不了,这就是大哥对嫂子的伤不要紧判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