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邹仁兴在手机的招聘广告里看到了一家公司的招聘信息,上面写着月入过万,保险齐全,工作时间宽裕。
“切,这种垃圾信息平台是怎么过审的,举报。”手指点进内容,打算举报一波助人为乐。
可刚一点进去,邹仁兴想到了什么:“反正都点进去了,打个电话再举报不可能把我钱套路走吧?哦对了,我也没多少钱可以被骗啊....试试。”
要是平日里邹仁兴不可能相信这些不靠谱的信息。
但两个月前,母亲得了癌症,本就家境贫寒的邹家雪上加霜,父亲和他把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了,可只凑够了四万元,而这些钱只够手术和前两次的化疗费用,剩下七次的化疗费用迟迟没有凑出来。
所以他才打算试试这条信息,万一是真的呢?
很快电话拨通,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邹仁兴?”
“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难道平台这么不注重个人信息的保护吗?”电话中机械的声音让邹仁兴提高警惕。
“喂?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平台卖信息是吧?”邹仁兴压低声音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嘟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显然对方挂断了。
这诡异的操作让邹仁兴一时间之间摸不着头脑,诈骗?应该不是,可他的名字已然被对方知晓了。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一阵沉闷的敲门声,邹仁兴本来正在认真思考这通古怪的电话,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心中一颤。
今天邹仁兴的父亲在医院陪床,已经提前和他说了不回家,所以家中就他人。
这敲门声急促,短暂,只响了三声就回归了平静。
邹仁兴透过猫眼看了看,外面没有人,但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长方形扁平状箱子。
难道是快递?随即邹仁兴否定,他们家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网上购物了,再者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哪还有快递员上班。
又或者是别人订的外卖送错了地址?
“不管了,打开看看就知道了。”他又一次仔细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人之后打开了门,那个黑色的长箱子轻悄悄的放在地上。
他弯腰尝试把它拿起来,随之而来一股寒气传递到了他的指尖、掌心。
“奇怪的东西。”邹仁兴皱了皱眉头,由于楼道外的光线有些昏暗,所以只能拿回家中再做打算。
盒子看上去很普通,除去诡异的触觉,其他没有任何问题,邹仁兴揭开了盖子,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
里面有一身长款的黑色连体衣服,一张白色的折叠卡片,还有一包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有一沓纸币。
“这是...”邹仁兴有些胆怯的拿起那张折叠的白色卡片,翻开一看,上面的东西让他好奇了起来。
“欢迎加入诡异缉捕公司,本次的任务定为2022年5月15日夜十点整,请到时整齐装备,前往京澳市惠民区112道街长廊酒店参加本次的缉捕任务。”
卡片下面附有一张照片,照片的拍摄影像特别清晰,就好像...是他本人亲临现场看到的那样清晰。
照片中是一间六层的中式酒店,表面看上去什么问题,可邹仁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面有些不对劲,照片中的窗户是那种落地窗。
有问题的地方是顶楼六楼的落地窗户上,屋里有一个人孤零零的目视前方。
从影像上来看,窗户上沿台上漏出一个人头,从这个人的长相上来看应该是一个成年人,三角眼、鹰钩鼻,脸上布满阴郁。
但一个成年人站在落地窗上为什么只能露出一颗头?他的身子呢?沿台到地板的距离还不够一个人蹲下的。
难道是p的?亦或者是灵异照片吗?
而且拍摄这张照片的人又是怎么平视酒店拍摄的呢?不管出于什么位置,照片的角度应该始终是仰拍吧,平视的角度是从哪里设计的呢?
邹仁兴盯着照片看久了好像自己身临其境般站在了这间酒店面前,而周边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的味道,紧接着喉咙中好似快要涌出一些呕吐物。
他猛地扔下照片关住盒子,味道立刻消失不见。
刚刚那种恶心的味道是如何浮现在鼻腔的呢?
盒子关闭,周围一切恢复了正常,他压抑住自己强烈的呕吐感,脑海中飞速的浮现出几个问题,什么是诡异缉捕公司?缉捕任务又是什么?刚才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幻觉还是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那一通电话?不,应该不会,也许只是一种巧合说不准。”邹仁兴把盒子扔了出去,觉得明日过后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
“或许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于是他反锁房门,躺在了床上。
五月的天气,在京澳市还不算太热,邹仁兴关掉灯盖好被子,打算就此别过今日的诡异。
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闷热的潮湿气让邹仁兴从梦中憋了醒来,再看客厅的玻璃上已经布满了朦胧的雾气。
“好热,好热。”邹仁兴觉得口干舌燥,手机上显示还没到十二点,也就是说他仅仅睡了两个小时就被热醒来了。
他看了看室内的温度表又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市外温度,尽然达到了二十五度!而现在的室外仅仅只有七度。
客厅外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
“我记得睡前是关了窗户的,现在为什么开着呢?”
邹仁兴觉得此时此刻充斥着诡异气氛,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躁动起来。
太热了,邹仁兴把家中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试图让外面的冷空气进来些,本以为会有所缓解,然而没有一丝衰减,室内的温度反而在逐渐升高。
不知怎么一回事,鼻腔内又一次充斥着难闻的恶臭味,这种味道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但是他可以肯定这种味道绝对不是幻觉。
“这是怎么回事?这股恶臭味好像是从屋外飘来的。”邹仁兴循着恶臭味慢慢摸索着,没有错,越到门口味道越浓。
忽的屋内的灯统统熄灭。
陷入黑暗的邹仁兴停下脚步,自己....好像迷失在自家的屋子中,而他的周边感觉到极度膨胀的危机感,恶臭味也越来越浓烈。
就在他的面前,好像有东西,可...是什么东西呢?
黑暗中他根本分辨不出物体,正打算向后移动的他感觉到面前的东西好似消失了。
紧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他的后腿攀升,顺着他的肌肉来到了后脑勺,邹仁兴的睡衣瞬间湿冷了起来。
“快动啊!”邹仁兴咬着牙,他明白,如果再不动弹,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可他的四肢好像生锈的机械,根本无法挪动半步,恶臭味这次出现在他的后面,他的后背、他的肩膀,他的脖颈。
那东西好像在侵占他的肉体。
“快动,快动!”邹仁兴不想放弃求生的欲望,他努力着,有反应了!紧要时刻,他的身体又交由他支配了起来。
就在同一时间,脖颈处传来了巨大的压迫感,那东西动手了,它要杀了邹仁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