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微微一怔,随后突然淡笑着对李云霄施了一礼,可刚施礼到一半,他便被一股内力拖住,怎么沉腰都弯不下去。
这时,一旁奴婢端来茶水,李治上前接过,亲自给李云霄斟茶。
“朕...治儿能如此顺利,也是多亏了帝师教导,若无您相助,就算可以扩充我大唐版图,想必也会死伤无数。”
“行了,多大的人了,不觉得肉麻么?我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说。”
“帝师请说。”
“我要你立即派兵,前往吐谷浑。”
“呃...为何?吐谷浑之主不久前病逝,而今内部并不安定,若我此时派兵,岂不是会被视为趁人之危?”
李云霄的意思他很清楚,派兵过去干什么?除了收服就没别的了,可他不能挑这么一个时候啊。
李云霄将自己推测的事情说了一遍,李治的脸色越来越深沉。
“大胆!他们竟然想联合在一起染指中原!朕真是给他们脸了!”
“来人呐!!”
海公公一路小跑,跑了进来,看到李治龙颜大怒,不由的跪在了地上。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可奴才实在是拦不住帝师呀...”
李治微微一怔,随后开口道:“帝师有事你为何要拦,你要记住!哪怕朕在睡觉,你也得给朕叫起来!”
海公公连连点头称是。
李治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去,通知百官上朝,朕有要事商议!”
“是,陛下!”
李云霄知道自己的事情完成了,淡笑站起身。
“如此玄说,你也信我吗?”
李治脸色郑重道:“普天之下,治儿最信之人莫过于帝师!哪怕是错的,朕也觉得那是防患于未然!”
李云霄点点头:“行了,那我走了。”
“我送您。”
李云霄走后,李治收起了方才那副面容,一脸威严的赶往朝上商议。
对于此事,朝中一半人都觉得可行,听帝师的也没错,李治想要超越他父亲打下的江山,那吐蕃迟早都要收服。
还有一半大臣不言不语,他们信不过李云霄所谓的卦象,但也不敢开口阻拦。
而今朝中可不像是以前了,几乎是一波大换血,谁都摸不清楚李治的脾气,说不定今天说句话,明天就把你给罢免了。
而且那个李云霄可是个小心眼,要是被他惦记上,那还有个好?
最可恨的是那个狗娘养的李义府,除了打小报告诬陷好人就没别的了,就是个挂了名的狗腿子。
不少人都恨不得直接雇凶杀了他,好让他尝试下什么叫痛苦跟后悔!
李义府若是听到这话,他肯定得跟那人唠唠,你行你来?
事情既然已经决定,李治便封苏定方这位老将为先锋,率军五万,直接赶赴吐谷浑!
薛仁贵作为后军待发,需要时,便是第二支大唐锋军!
吐蕃一直在密切关注大唐动向,突然看到有人整军,一瞬间便想到了有问题。
一向沉稳,步步扎营而行的吐蕃之主坐不住了,既然被发现了,那干脆就向东北挺近,这么多年,东北不少地方都被他们渗透了思维,加入他们的阵营,准备一同抵抗大唐。
十几日后,苏定方带领着五万先锋,行至吐谷浑边海之时,正巧遇到了潜伏过来的吐蕃大军。
双方见面,苏定方没有废话,只有两个字,开战!
双方兵力悬殊,吐蕃不知不觉已经驻扎了十二万大军,但苏定方心中无所畏惧,率先冲了出去。
他而今已经年迈,马革裹尸乃是他的夙愿,死在战场上,是一种荣耀!是被后人铭记的荣耀!
唐军看到自己先锋主帅都奋力厮杀,战士们一个个士气盎然,勇不可当。
吐蕃之主本就没料到唐军会出现的如此之快,还这么巧碰到,虽然他们手中或多或少也有上千的火枪,但面对五万人数,这点火枪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一时间,吐蕃与吐谷浑大军被打的连连后退。
有先锋,自然有援军,在战斗了七日后,又有五万唐军随着薛仁贵增员而来。
兵合一处!并立猛攻!
吐蕃连带着吐谷浑十二万叛军,立刻陷入险境。
对敌时,苏定方与薛仁贵更是入万千人之中,取掉了对方主将的首级。
主将一死,军心难定,不出几日,吐谷浑彻底被平定。
消息传回长安,李治不住心中痛快,仰天大笑。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笑的太早了。
苏定方与薛仁贵虽然平定了吐谷浑那边潜伏的吐蕃大军,但吐蕃非西域小国可比,自身兵力足有六十万之数,这还是明面上调查过来的,潜伏着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而今这一仗挑明了开战,那就是结仇至深。
从此,西域怕是要多事了。
李治现在倒是很想让吐蕃去招惹西域临边的那些小国,因为李云霄的很多生意通道都在那里,若是他惹到了这位,想来不用自己做什么,帝师就会想方设法的弄死他。
李云霄若是知道李治这么想,他会很诚恳的跟他说句,我谢谢你。
现在倒是可以派出大军灭了或是收服吐蕃,但时机未到,若是派出大军冒然进攻,恐怕周边的许多国家会立刻团结在一起,对大唐发难。
覆巢之下无完卵,他国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么一个道理。
而李治自然也清楚,想要吞噬扩大,那就要一步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撑死。
除了丝绸机器外,而今火枪与手雷制作已经不是罕见事,别的国家也有,能封锁十几年,已经是尽了最大的能力。
李云霄对于此事不算太在意,按他的话来讲,那就是‘自己人’,迟早都要知道。
无论怎么说,这场胜利值得庆贺,不仅掐灭了吐蕃的气焰,使其吐蕃之主退远,也震慑了一些还想效仿的周边诸国。
李治大摆宴请,文武大臣加上周边蕃国的使臣全都带着礼物前来庆贺,礼物最多的当属吐蕃进贡而来的马匹与丝绸。
李云霄腰间别着一幅图,随便找了个地方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