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朝江芷安温柔一笑:“你要不要摸摸她呀?美女大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等宝宝出生了,我想让她认你为干妈。按在我们家的习俗,如果哪个宝宝出生时,得到贵人相助,我们都会让宝宝认这个人为干妈/干爹。如果没有你,我们说不定都……”
冉可立嗔怪的拉了妻子一下:“美女大师年纪一看就这么小,你还是别为难人家了。不过,到时候宝宝出生了,我们请你吃满月酒。”
江芷安却是应了下来:“好,我当孩子的干妈。”
这下,轮到冉可立和罗玲都呆了呆。
然后,两人都笑了。
江芷安真爽快,好对他们的胃口呀。
如果他们的女儿长大,有一半像江芷安,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那么,你要不要摸摸呀?”
江芷安把手伸过去,放在了罗玲的肚子上,轻轻说了一句:“你好啊。宝宝。以后,我是你的干妈了。”
她刚说完,手心就被人踢了一下,她不由惊喜交加:“薄钰,薄钰,宝宝踢我了,她踢我了,她听到我说话了,她在跟我打招呼。”
这还不算结束,罗玲的肚子像是一道一道水纹一样在波动,江芷安惊讶不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芷安似乎还听到了小小婴儿咯咯咯的笑声。
罗玲眉眼的温柔与慈爱根本掩饰不住:“宝宝好像很喜欢你哦。宝宝,你喜欢干妈吗?她是个很漂亮很有个性很善良的女孩子哦。”
江芷安的唇角也不由自主带了笑意。
车子到达康平医院,罗玲的宫口已经开了三指,被送进了产房。
江芷安和薄钰守在外面,冉可立进去陪产。
不多时,两边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过来了。
正好产房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风风火火的。
她看向江芷安,朝江芷安伸出手:“你好,你就是芷安吧?我听玲玲说了,路上多亏了你。我叫冉凤,是可立的姑姑。”
冉凤说完,向冉家和罗家两老介绍江芷安:“今天多亏了芷安和薄先生,玲玲才顺利到达医院。她宫口开了三指,再等等。你们也坐下歇息吧。”
两边的亲家母相处得极好,甚是和睦。
冉凤急急的走了,她忙得很。
冉老太太一直盯着江芷安和薄钰看。
看着看着,冉老太太站起来,拉着江芷安的手。
“好孩子,你救了我家玲玲啊。多谢你,让奶奶看看。哎呀,这模样儿真俊。不过,我怎么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了,这位小是小钰了吧?也长得俊呀,你们两人,是一对?”
江芷安和薄钰都笑了笑,应是。
“小安安,你以前是不是来过我家,我真的觉得你好面熟。”
冉老爷子赔罪:“我家老婆子有时候偶尔会记忆混乱,见到喜欢的人,就说好像见过对方,你别介意。”
他话音刚落,冉可立从产房急急出来了:“芷安妹妹,你可以进来一下吗?”
生孩子,江芷安又不是医生,她进去做什么?
大家还没弄明白,江芷安点点头,已经进去了。
大家把希冀的目光落到薄钰身上,薄钰却紧盯着产房的门,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江芷安一进去,就看到产房一团乱,狂风大作,细小的东西都被吹起来。
冉凤很是生气,指着空气大骂:“什么鬼东西!尽会装神弄鬼!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罗玲在产床上,显然已经痛得死去活来。
冉可立把手给她,罗玲控制不住咬住了他的手腕,冉可立头上都冒冷汗了,却一声未吭。
护士们被吓坏了,怎么回事?产房都没开窗,只有空调开着,这股邪风哪来的?
一个护士啊了一声,因为胳膊被飞起的刀子割伤了,有血流出来。
然后,那股风更甚了。
江芷安眼里怒气袭来,不知死活的东西,看样子是真的盯上冉可立和罗玲了,这是想置罗玲于死地,想一尸两命!
江芷安毫不犹疑出手,将那股妖风制止住了,已经丧失理智的鬼魂朝她扑过来。
江芷安拿出了那朵桃花开得灼灼的桃木剑,刺向几只鬼魂,鬼魂们瞬间烟消云散。
当空气都变得清新,没有鬼物和阴森的气息之后,空气有了波动,一道鬼魂钻了进来。
江芷安不敢置信,看向空气中的鬼魂,已经热泪盈眶。
是妈妈!是宋芝!
可是宋芝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她的目光跟江芷安相接,略带几分困惑。
她看看产床上的罗玲,又看看江芷安,本应该马上去投胎的,但宋芝却情不自禁向江芷安飘来,朝江芷安伸出了手,想替江芷安拭去眼泪。
江芷安连忙自己把眼泪擦干净,对宋芝微微一笑。
见江芷安笑了,宋芝也情不自禁的笑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朝罗玲而去。
与此同时,罗玲听从冉凤的指挥用力,哇的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传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冉凤将孩子交给护士去打理,抽空看了江芷安一眼。
她笑着恭喜:“可立,玲玲,是个漂亮的小千金,你们心愿达成了。”
冉可立在一边替罗玲擦汗,他一个大男人已经热泪盈眶:“老婆,你辛苦了,以后不生了,咱们不生了。除非在我们还能生育的时候,可以让男人生孩子,到时候我来生。”
罗玲本来就很累很痛,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听到冉可立一声老婆辛苦了,看着冉可立手腕上被咬出的深深血痕,她觉得那些辛苦,好像都值得了。
“傻子!我生孩子也不只是为了你,也是因为我想当妈妈,我觉得我能当好妈妈,我才生的。疼吗?”
“不疼。”冉可立憨憨的摇着头。
跟罗玲生孩子的疼比起来,这算哪啊。
老婆高兴,再咬几口他都能忍受。
护士娴熟的给婴儿擦掉身上血污,用包被将她包起来。
江芷安的目光盯着婴儿的手腕,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小小婴儿把拳头捏得紧紧的,哭了一声,就不再哭了,仿佛在妈妈的肚子里还没睡够,突然来到这世间,还想再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