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
李忠平死死咬紧牙关。
房俊的话,让他颜面尽失。
尤其是这一切,还当着美丽的高阳公主……天地可鉴,自从第一次见到公主殿下,他就疯狂的迷恋上了对方。
可一个小小侍卫首领。
不可能入得了公主的法眼。
可是,就算自己没机会,他房遗爱又算什么东西?他连舔公主的脚趾都不配!
然而现在。
他却当着公主的面羞辱自己,这是该死!
李忠平越想越气,身体已经微微颤抖,显然处于极为的愤怒之中。
“呵呵,怂货!”
房俊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高阳公主:“让你手下的狗来出头,有意思吗?”
李漱脸色一阵难看。
房俊说中了她的心思,她冷眼旁观,就是想要侍卫首领拿捏房俊。
“房遗爱!”
旁边的李忠平大吼一声:“你敢对公主不敬,我现在便可拿你!”
房俊视线流转,钉在他身上:
“主人说话,轮得到你来呲牙咧嘴?”
李忠平双目赤红,胸腔中恨意涌动,咬着牙低吼:“你不要逼我!”
“逼你怎么了?”
房俊轻飘飘的说道:“你可以试试朝我拔刀,来啊,别让我看不起你。”
“房遗爱!这是你逼我的!啊——”
李忠平愤怒的嘶吼。
手中横刀锵的一声出鞘。
“你太慢了。”
房俊语气淡淡,对着李忠平的手腕轻轻一指。
“嗯——”
李忠平闷哼一声。
脉门传来强烈的剧痛,被房俊空手夺刃,自己的整条胳膊剧烈的颤抖。
下一刻。
对面的杀意冲天而起!
嗡——
空气瞬间变得凝结,一股强大的压迫铺天盖地。
李忠平惊恐的抬头。
只见房俊手握横刀,浑身迸发出强大的气势,双眸森冷的盯着自己。
所有的人心脏急剧跳动。
高阳公主脸色剧变,大声叫道:“住手——”
话音未落。
一道凌厉的刀光,倏然乍起。
宛如人间最耀眼的白练,冷冽无比,中间夹杂着一抹殷红,令人双目刺痛。
“噗——”
一声轻响后。
天地间光华收敛。
李忠平愣愣的站在原地,脖颈间缓缓浮现一道血线。
“房遗爱!你,你敢……”
他话未说完,忽然双手捂住了脖子。
下一秒,无数鲜血从脖颈中溢出,李忠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在无尽的恐惧中倒了下去。
场面一片寂静。
高阳公主和身后的侍卫们,惊恐的望着这一切,感到浑身阵阵发冷。
这就....杀了?
堂堂公主府侍卫首领。
竟在没有撑过一个回合……
最让人恐惧的是房俊,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手段之霸道,简直让人心惊胆颤。
“刀,是好刀,可惜,落在了一个废柴手里。”
房俊轻抚眼前刀刃。
眼神温柔,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唐六典·武库令》记载:“刀之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鄣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
大唐兵甲纵横天下,离不开刀具盔甲,眼前冷刃,正是大名鼎鼎的唐横刀,锋利无比。
房俊手握利器,冷冽的目光望向了高阳公主:
“你明知道此人对你有意,却故意让他出头,就是想来侮辱我吧?”
高阳公主愣了下,随即大怒:“房遗爱!你莫要血口喷人!”
房俊冷笑一声。
用刀尖划开李忠平前襟,挑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对着高阳公主晃了晃:
“看清楚了,熟悉吗?”
高阳公主怔在原地:“这不是我的手帕吗?”
“对啊,我也很好奇。”房俊淡淡说道:“你的贴身私人用品,为何会在他的身上?”
高阳公主顿时急道:“我真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你无辜!”
房俊冷声说道:“那下午在草庐呢?你做过哪些事,还需要我当着旁人的面,再叙述一遍吗?”
李漱脸色一下涨红:“你休要胡说,本宫没有……”
“够了!”
房俊冷喝一声,随手一甩。
铛——!
一道寒光宛如白驹过隙。
之前房俊手中的横刀,深深插入众人身前的地上,留在地面上的刀刃剧烈颤动。
“唏溜溜……”
半截刀刃残留强烈的杀气,侍卫们胯下骏马受惊,纷纷扬起前蹄噔噔噔后退,现场一片骚乱。
侍卫们一边控制马匹,一边惊恐的望着前方的房俊,浑身冷汗直流。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房俊冷冷的看着高阳公主:“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我各自安好,谁都没资格对彼此指手画脚!”
“如果你再蛮横无理,我就舍了房家的脸面,舍了陛下的脸面,来个鱼死网破!”
“你,最好不要逼我!”
这番话。
宛如一道道惊雷。
劈的高阳公主哑口无言。
房俊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钻进了车厢。
“哗……”
人群潮水般分开一条道路。
就这样,孤零零的一马车,在全副武装侍卫的注视下穿过人群。
高阳公主又惊又怒。
眼睁睁的看着马车从身边驶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
车厢内。
永嘉公主伏在房俊怀中,红着脸蛋娇艳欲滴。
这个男人又坏又厉害。
一刀之威震撼全场后,房俊上了车,竟肆无忌惮,又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这种经历太刺激了。
只要李漱一掀车帘,便能看见,自己的姑姑和自己的驸马腻在一起。
这种偷欢的愉悦,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永嘉公主浑身麻软,柔柔说道:“二郎,你刚才好生威武。”
“是吗?”
房俊坏笑了一下:“我还有更威武的,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