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边蠢蠢欲动,周正年这边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在离开之前给‘未来继承者’阎埠贵,留下一点儿好东西了。
他在周围地上随意捡了一些小石子儿回来拿在手里。
周大哥看到周正年的奇怪举动,就不解的问他:
“你这是干啥呢?不是着急回家吗?东西都收拾好了难道你又不准备走了?”
周正年摇摇头跟大哥解释:
“不是,我就是今天钓到了稀罕东西心里高兴,走之前想打几个水漂发泄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说着还把小石子往他跟前递了一下,顺势提出邀请:
“大哥,你要不要也一起玩一下。”
周大哥听了周正年的鬼扯只觉得无语,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的邀请。
这刚好正中周正年下怀,他就让大哥先自己拎着东西前面走,他很快就会追上来。
等周大哥走了之后,周正年就把之前在系统中兑换出来的樟脑丸,和其他小石子一起均匀的扔到了附近水里。
之所以最后选了樟脑丸,也是周正年在比较了花露水、风油精、红花油和樟脑丸这几种神器的性价比之后,根据目前的环境和他想要的隐蔽效果最后选定的。
保证能在后海这种封闭的水域环境下,至少一周之内,阎埠贵如果占了这个钓点是别想有什么收获了。
扔完之后,周正年还顺便洗了一下手,然后才悠哉悠哉的走人了。
附近的阎埠贵也看到了周正年的一番骚操作,不过他毕竟也看不清,只能从对方的动作判断是在打水漂。
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也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小孩子的怪癖。
等周正年走了之后,他还为保稳妥,特意又多等了一会儿没有立即过去那个位置,就是怕对方万一又虚晃一枪再回来就不好看了。
阎埠贵只要想到那个位置可能会有源源不断的甲鱼,就差点乐开花儿。
耐心等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才赶紧搬家过去,美滋滋的开始了自己的新一轮‘捡钱垂钓’活动。
另一边儿,周正年也是暗自偷笑,想到阎埠贵今天注定是白费力气了。
不过选择决定权都在他自己手上,即使结果不尽人意他也怪不了别人不是。
周正年和周大哥俩人回家之后,也没有特意张扬。他们今天带的这个小桶上特意用一个草编盖子挡着了,大院儿邻居们看见他们哥俩一人提了两三条小鱼,还以为桶里就没有其他收获了。
这种把自家收获摆在明面上的行为,反而让其他邻居看过之后心里没有那么不平衡了。
至于说阎埠贵回来会不会把这件事儿透露出去?
周正年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他不会主动说的,毕竟要是整个大院儿都知道这件事情了,他以后还怎么‘吃独食’?
俩人进屋之后,周父和周母也只以为他们俩的收获是那几条鱼,也没有嫌少反而觉得挺满意的。
周正年没有选择关门,而是把俩人拉到里间的一个角落,打开小桶之前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俩人明白之后点点头,周正年才把小桶上的盖子拿掉,让俩人看里面的东西。
周父周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见桶里的东西之后,只是脸上无声的露出了惊诧的表情,但是都没有发出声音。
看俩人情绪还算稳定,周正年就把小桶放在了里间隐蔽的角落,防止有其他邻居进来串门不小心看见里面的东西。
然后三个人才出来坐在外间桌边,周母压低音量悄悄的问他们:
“这也是你们俩今天钓到的?”
周正年点点头算作回答。
周父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
“这只甲鱼就先养着吧,过几天你大哥会来市里一趟,说是要给咱们送点儿东西。”
“到时候就让他帮忙带回去,给你们爷爷奶奶补补身体。咱们都还年轻,暂时也用不到。”
周母闻言看了一眼周正年,好像想开口说点儿什么,但是最终还是默认了周父的话。
周正年大概有点儿看懂了周母的意思,她应该是想说自己之前底子也不好,也需要补一补,但是毕竟孝敬两位老人更重要,所以她就不好开口了。
周正年现在还真不差这点儿营养,而且两位老人家确实更应该补补,所以他直接同意了周父的提议:
“您说的对,这甲鱼爷爷奶奶比咱们更需要,就给他们留着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养的了那么长时间,爸你催一下正仁哥,让他尽量早点来一趟市里带回去。”
周父点点头,顺势给他安排工作:
“那你就给他写封信亲自说一下,拍电报怕吓着老人家。”
周正年应了下来,还好自家老家离市区也不算远,写信也来得及。
至于打电话还是算了吧,公社到时候可是会用大喇叭喊人过去的,接电话也是在办公室,到时候相当于整个村的人都知道了。
一家人商量好了之后,周母就顺便询问他们今天带回来的那几条鱼准备怎么做?
周大哥难得不好意思的主动提议还做酸菜鱼,其他人没有反对默认了他的提议。
周正年倒是想建议做个麻辣沸腾鱼什么的,可惜自家没有那么多油,就算有,周母也不会答应的。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大家就各自忙去了。周父负责帮忙把几条鱼都给处理好,周正年和周大哥则是在周母的张罗之下赶紧吃早饭。
再拖下去,就该准备吃午饭了。
后海这边阎埠贵还在跟那个坑人的钓鱼点儿死磕,虽然这个位置比之前他的那个垃圾位置好一点,有树荫遮挡。
但是随着太阳越升越高,气温也逐渐飙升。加上他为了节省粮食,今天也没有吃早饭就出来了,这会儿整个人是又热又饿。
而且长时间盯着反光的水面,眼睛也特别难受。
如果是其他人,这会儿估计就选择放弃回家算了。
但是阎埠贵这会儿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晕乎乎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只只画着钱币的甲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