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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旧事(1 / 1)


“女儿知道分寸的。”

江檀正说着,忽然感觉到腕上一松,是沈昱白睡沉了。

赶紧起身将他的胳膊掖回衾被里。

捏了捏酸胀的脖颈,赧然道:“辛苦母亲陪着我熬到这么晚,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最亲不过母女,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姜母取下一旁的斗篷,给女儿细心披上,又拈着帕子擦了擦她的脸颊,不舍道:“保重。”

多余的话,她也不敢说。

省得叫女儿听了心中难过,还要分出心神为她们担忧。

江檀紧紧搂住母亲,道:“新的宅子已经找好了,这几日苏家人怕是顾不得这头了,到时候我自会安排你们搬过去。”

姜母拍了拍她的后背。

“你放心吧,沈公子自有我照料着,不会有事的。”

母女二人亲昵了一番后,江檀才匆匆消失在黑夜。

翌日,清念堂。

头戴抹额的沈老夫人靠在床头,轻轻揉着眉心,觉得精神倒是好一些了。

也许是年纪大了。

也可能是鬼月阴气重。

近日来她总是噩梦缠身,不是梦见儿子湿漉漉地站在雨中,就是梦到自己一人坐在园子里看戏,台上正是狐媚子白牡丹。

那妖精穿得一身白衣,甩着宽大的水袖。

一曲唱罢后,步步朝着自己逼近,口口声声道:“你害了我的性命,还想害我孩儿,老天爷不会放过你。”

她吓得浑身发怵,可屁股就像是黏在了椅子上。

动弹不得。

章嬷嬷正拿着鸡毛掸子,掸着多宝架格上的灰尘。

沈老夫人蔫声蔫气道:“嬷嬷,过来一下。”

老妇还以为她是渴了,放下掸子后,倒了杯热茶端到床前,瞧着老夫人气色大好,欣喜道:“姜夫人真是再世华佗,几副药下去,您的面颊也红润了许多。”

老太太压根就听不得这个名字。

更不想承认自己的性命是姜家人救的。

冷脸道:“什么再世华佗,不过是个略识得几个字的妇人罢了。”

她狐疑地睨了章嬷嬷一眼,又道:“你吃的每一口饭,都是侯府赏的,别忘了主次,净帮那姜家人说话。”

“是......老奴糊涂了。”

章嬷嬷认错认得倒快,将热茶递了上去。

沈老夫人嗤笑了一声,接过茶盏喝了口热的,微微出了些汗,身子也舒爽多了。

她勾了勾食指,叫章嬷嬷将身子蹲得再低些。

随后在老妇耳边轻声道:“你今日出府一趟,替我去大相国寺问问那僧人,有没有那种......”

“那种叫厉鬼永不超生的法子?”

老妇听得头皮一紧,绷直了后背问道:“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哪个厉鬼......”

她只听过超度亡魂的法事。

哪里听说过正经僧人消人亡魄的?

沈老夫人最恨她这副蠢钝模样,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总觉得侯府不是很干净,尤其是这次病重后,老是梦到那贱人。”

“老夫人指的是白姨娘?”

“嗯。”

老太太连连颔首。

一阵冷风拂动了床幔,让她觉得两臂有些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冷飕飕的天气,开窗是想将我冻死吗?”

“是......”

章嬷嬷小跑到窗前,连忙移开了叉竿,将窗户关了个严实。

“老夫人刚才那话是认真的?”

老妇回到床前,拢着手问道:“可白姨娘也走了好些个年头了,她是难产而死,理应是没什么怨气的,估计早就投胎了。”

沈老夫人目光飘忽不定,将手中的茶盏递给老妇。

对方还未接稳,她便急着脱手。

眼睁睁地看着瓷盏落到地上,摔得到处是碎片。

“是老奴愚笨,该死。”

章嬷嬷怕挨训,事先掴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蹲在地上捡起瓷片来。

沈老夫人倒是反常地没有埋怨她。

而是抿着唇,沉默不语。

她原本是不信鬼神的,但那贱人当真已经投胎成人了吗?

若是真的轮回了,为何又夜夜入梦,吓唬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沈老夫人虚心地瞥了老妇一眼,看她的反应,应该是不知道事情原委的。

白牡丹啊,白牡丹......

这一切都是你作茧自缚,怨不得旁人。

老太太只恨当初被她的那副不争不抢的冷傲模样蒙蔽了双眼,自己本是惜才之人,赏给那妖精的金银财宝更是不在少数。

简直是当亲姑娘来养的。

就连去别人府上做客参宴,都恨不得将白牡丹带在身边。

没想到养到碧玉年华,这女子居然生出高攀的心思,竟将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勾得魂不守舍。

也不知私自相会了多少回。

儿子居然对她情意渐浓,跪到自个儿跟前,求着要个成全。

可戏子乃是下九流,最为低贱。

儿子即便是要纳妾,也是要纳有头有脸的正经人家女子为妾,何苦要同这惯会做戏的狐媚子勾搭到一处?

“我不同意。”

老太太当下就黑了脸,将身子侧了过去。

白牡丹却是一副倔强模样,也不肯放低姿态来求一求她,只有侯爷跪着向前:“母亲,即便纳了牡丹,儿子也不会冷落了芷儿,您就发回慈悲罢。”

芷儿乃是沈夫人的小名。

沈老夫人一挥衣袖,将儿子的手掸开:“你是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笑话我侯府吗?”

办过这么多场宴席。

哪个官眷夫人不认得白牡丹?

她不是怕儿子宠妾灭妻,只是实在看重颜面。

若是人人都知道安远侯色令智昏,娶了戏子做妾,恐怕要笑掉大牙了。

可他毕竟是侯爷,侯府的主君。

即便老夫人不肯,他也不曾与白牡丹断了往来。

没想到儿媳也是个性子软弱的,架不住侯爷的恳求,自作主张将那女人加到了侯府的名册上,硬是给了白牡丹一个名分。

可她知道,儿媳心里是委屈的。

女人嘛,以夫为天。

装得再像,也是掩不住心里的那股醋意。

眼见着白牡丹肚子越来越大,临近生产了。

在一个寒风凛凛的冬夜里,老夫人叫来儿媳,指着桌上的那碗穿肠毒药道:“宠妾灭妻的事,自古便不罕见。等那孽子出生了,你和晏清的地位还能保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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