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口粗壮的血瀑布从嘴里喷涌而出,人不到三息倒地身亡。
他眼睛睁的很大,死不瞑目。
看见年轻人死了,剩下两人彻底慌了。
玄门中,不是谁年纪大就实力强的。
这7人被派过来,一起掩盖严仲宜气息,实力最强的就是刚刚死去的那个。
所以,他们是真的慌了。
“走,我们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玄灵道长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跑的越远越好。
“不行!找不出原因走了也没用!”韩迪拦着玄灵道长。
“哈!要死的不是你,你当然这么说!我不管,我要走!我马上就要走!玄清,我们走!”
“是,师兄!”
玄灵道长说完,推开韩迪,带着玄清就往门外走,私人物品都不要了。
“我说,不准走,听到了吗!”韩迪在两人身后冷声吓到,掏出了枪。
玄灵道长听到了韩迪拔枪的动静,但他头也没回,沉气于双腿,拉着玄清就疯狂逃跑。
身后的枪?他敢开枪吗?
他虽然不是逍遥宗的核心弟子,但韩迪也不敢动他!
可惜,这次他猜错了。
韩迪眼见着两人马上要跑出射程范围,干脆利落的点射两枪,正中两人后心。
玄灵道长正全速跑着,突然心口一痛。
他摸了一把,然后就看见胸口处,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涌。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血,脚下一软,倒地不起。
韩迪走近玄灵的尸体。
只见,他的眼睛睁的很大,眼球外突,毛细血管爆裂渗血,白眼仁变成了血红色,看着十分骇人。
韩迪看着尸体眼角渗出的两滴血泪,不屑的踢了一脚。
换了平时,他可能还会忍着,但7个人死了5个,最厉害的都死了。
留两个气焰嚣张的废物,给别人杀,不如自己来。
韩迪雇佣兵出身,二十年前被主家救了一命后,誓死效忠主家。
这次如果不是主家命垂一线,他不会亲自出马,掺和这件事。
韩迪收起枪,对旁边两个手下说道:“把尸体搬回来。”
“是!老大!”
时予顺利推出第五个挂相后,本以为后面两个会更难推,但没想到最后两挂是最轻松的。
他搞不懂原因,干脆不想,只专心算卦。
7个挂相都出来之后,时予和挂为一,得出最后一挂。
泽水困挂。
看见是困挂,时予再次推测一番,结论是:西北方,200公里,移动中。
困挂既可以困死别人,也能困死自己。
所以是个大吉或者大凶的卦象。
时予思索良久,决定暂缓行动。
必须得找到严家出事的真正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搞定后,时予将东西收拾掉,然后睡觉。
早上5点,时予睁开双眼,起身走到阳台,开始打坐。
8点,他的房门被扣响,严明哲按照约定,来找他了。
时予收功后,开门。
“小予,刚起来吗?”
“在阳台锻炼。”
“那先去吃饭吧。”
“你早上去看过大舅舅了?”
“嗯,听你的,4:00去的,我爸果然清醒了。我也把该说的都跟他说了。”严明哲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好,去吃饭,吃完我们出发。”
“嗯。”
“对了,小予,你昨晚要我的血是做什么用的?”严明哲边走边问道。
“给舅舅用的。”时予简单说了句。
“哦,这样啊,那如果还要,随时跟我拿。”
“嗯。”
吃完早饭,严明哲对何伯说道:
“何伯,我找了个靠谱的大师,他说有办法救我爸,我待会跟小予一起把我爸带过去。”
“这?那人真的靠谱吗?”何伯有些担心。
“自然,我不会拿我爸开玩笑的。”
“好好,大先生总算有希望了!那我去收拾东西,要住多久?”
“至少两个月,你多收拾点换洗的衣服。”
“这么久,”何伯停下上楼的脚步,“那我跟着一块儿去吧,我不放心。”
“不行,那位大师不喜外人。”
“可是,我不在,谁照顾大先生?”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大师自有打算。”
“那好吧,我去收拾东西。”
两人吃完早饭,做饭的阿姨过来收拾餐具,问道:“三少爷,大先生要去治病吗?”
“嗯,去两个月。”
“就大先生一个人去?”
“对。”
“好的,我知道了。”
时予看了一眼她的面相,顿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昨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予,你看什么呢?”严明哲见时予一直盯着做饭阿姨,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上楼吧。”
两人把裹着被子的严仲宜抬到车后座,然后开车出发。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严明哲在路边停车。
他将自己画的两张,隔绝气息的黄符,分别塞进两人口袋里,然后带着换好衣服的严伯鸿和行李打车回自己家。
严家的不动产能卖的都已经卖了,时予只能把严伯鸿带回自己住的地方。
而且,解毒后的休养期很关键,时予得在旁边守着。
打车饶了两个小时,避开关键摄像头,时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到家后,时予简单调息一番,接着给严伯鸿第二次排毒。
这次排毒没人打扰,时予延长了一些时间。
5个小时后,他将排出的黑血处理掉,给严伯鸿喂了点糖水,让他好好睡觉。
紧接着,时予点了外卖。
填饱肚子后,他继续打坐,修炼真气。
他昨天下午,去严青川房间检查过,他没有被拘魂,只是伤了肉身。
修复肉身需要消耗大量的真气,时予得努力修炼。
两天后,严伯鸿体内的毒全部排干净,人也恢复了正常。
不过,他还是很虚弱,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1-2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昏睡。
严伯鸿知道家里的情况十分严峻,但不休养好身体就去公司,只能事倍功半。
而且,时予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严家这个最小的孩子,从小娇养长大,性格十分任性。
家里出事后,没人指望他能提供什么帮助,不跟着添乱就行了。
但他没想到,严家眼看着就要步入绝境,却被他力挽狂澜,整个拉了回来。
不仅自己的怪病被治好,家其他人也迎来了各自的转机。
所以,他很放心的养病。
接下来的时间,舅生两人就这样,一个养病,一个打坐,在这一方小天地中,安静的生活。
6.15号早上九点,时予收到了一条视频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