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没想到周严那么大胆!
这光天化日,她要长针眼了……
再清俊的男人,那也有点丑。
她低下头。
而周严感觉到注视,人从昏沉状态清醒些,蓦然感觉到身体微凉,身旁注视突然鲜明。
不低头,周严也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吃饭。”
冷淡说着,周严好像什么没发生似的。
他拎着食盒回来,
两人份的。
耳根微红。
也只有这一点点痕迹,证明周严不像表面平静。
宋念念没看他,直到他穿上衣服。
“吃点吧。”很淡很冷的语气,周严对她,并不像是疼惜女人一样好。
就算,和她一起时候,那极致感觉,好像要把他覆灭!
可这又怎样?
不过是没尝过女人,或许,这天下女人都如此呢?她身份不明,周严并不想花心思。
他态度冷淡,宋念念也沉默。
自证一向是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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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念昨晚和他在一起前,已经把握机会,服下生子丹。
为了不让他们庄家通吃,宋念念这次服下的还是多胎丹。一胎三宝,是宋念念能接受的极限,不是生子系统的极限!
如果身体合适,生子系统真能让宋念念一胎上千宝,她自己还安然无虞的……
宝宝安然落在她腹中。
周严吃那种带料的,他暂时对她没作用了,一直交欢,对他也很不好吧?
毕竟他一直服毒,身体本就不好。
“我们逃出去吧。”宋念念思绪里,念头百转千回,终于在周严注视下,开口说道。
周严看她一眼。
他低眸,吃饭。
宋念念,“我不想吃那种东西,我们……万一我怀孕了,我不想生下怪物。”
“你不会怀孕。”周严吃着饭菜,细嚼慢咽。
男人微狭的凤眸,比宋念念更冷淡。
他虽然是光头,但是,行为举止都有一种清冷的矜贵。
恢复了神智,周严也变得不可爱了。
这种距离,像是他们两个曾经的负距离,一下拉开了天堑。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吃过什么?”宋念念坐在榻上,身上衣裙微微凌乱,她也不在乎,“所以,那种东西出来,就不太好,让人怀不了孕?”
她故意说着。
反正,再狼狈的样子,周严也看过。
看她这身上,处处青紫泛红,不都是周严干得好事?
“粗鄙。”周严斥责,他握着筷子,耳廓却是隐隐发热。
这种乡野俗话,从不会有人当面对他说。
宋念念轻笑一声,终于发现周严弱点!
原来,某些人,听不得这种风流没皮的腌臜话,活得像阳春白雪,所以就少了人气儿。
那他不想听,她偏要对他说:
“和尚,你法善寺出家,修行挺高的,现在被破了修行,你说你那师父,要是知道你现在儿孙双全了,全给了我跟那帕子,你师父会不会乱棍把你逐出?”
“哈,想来不会。都说六根清净,要我说,真要清净,就该割去那等祸根!”
“你们庙里不都说,人有七情六欲,生来是历劫的。那我来做、你的劫,你该怎么度我,恩?佛子,和尚?”
“你看看我!嗯?怎么不敢看?”
宋念念下榻。
赤足,坐在周严身边,她伸手拉起他的手,把自己放进他臂弯,祸水似的靠进周严怀里。
她嫌地上凉,一双赤足就搭在周严的鞋上。
他脚大,穿的是僧鞋,她足小又白,踩在他脚上,左踩踩右踏踏,看起来旖旎绮丽。
那种视觉上僧人堕落的欲感,让人简直很难把持……
仰脸来看,又是周严清冷圣洁的脸,还有他红透的耳朵。
此刻,宋念念感觉自己简直是妖女!
素手伸出,像是忍不住似的,轻触在周严下颔上,轻轻猫儿似的拨弄了,她指腹很软还有些粉红。
眼神天真无邪的,专注投入。
周严没想到,宋念念这么大胆,等他想推开她,少女整个人已经赖进他怀里……
他没动她,反是静静看她。
那冷白脖颈上喉结忽然滚动一下,动静引起少女注意。
指腹立马从他颈侧,触碰上他喉结。
“痒吗?”她凑上去,对着那清俊梨核,吹了口气。
唇瓣微微濡湿,触碰到喉结又好像没接触到,轻轻软软的,吐气如兰。
她抬眸看他。
没得到反应,好像不太高兴。
她又低头去,吻了吻它,这一次,还舔了一下。
周严自诩定力,这一下,也是猛然过电似的,整个人一颤。
他起身。
宋念念猝不及防滚落下去……
疼,不疼,就是人又有些狼狈。
之前周严装得那么镇定,现在又这么大反应!
“和尚……疼……”
周严没拉她。
周严站起身,低垂着眼,好像在想什么。
他没看宋念念,可片刻后,他虽然明明衣衫不整,但整个人好像带着圣洁清冷,眉心神色也渐渐沉定。
“女施主,你我如此,是我之错。过了这几日,待我出去,会报答你的。”
“你有什么心愿,都可以告诉贫僧,贫僧会帮你实现。”
“什么心愿都行?”宋念念问。
周严,“是。”
宋念念,“那让你还俗,从顾世子手里要走我,娶我为妻行不行呢?”
周严看她。
这是第一次他听到她的身份。
顾世子,顾宸书的女人?
薄唇微吐,“这是三个条件。女施主妄念了!”
宋念念,“和尚,我都不笑你口出狂言,你竟然笑我妄念?”
“那算了,后两个我不要了,你还俗吧。反正你已经破戒,再跪在佛前,佛也不会收你。下山,找个好营生好好过活,别做什么和尚了,法善寺也不是大寺,否则也不会护不住你!”
“劝你,实在想当和尚,就换个大点的寺。”
这些话荒诞不羁的,又毫无见的,宋念念这样的“外室女”说,很合适。
“背靠大树好乘凉!”
宋念念,“做什么,都别像我。好容易喜欢上个男人,救我于水火,我视他如命!可到头来,他只是把我当作玩物,任意送人亵玩!”
苦笑,“早知如此,我若是一早家境尚可时,入宫选秀,许是也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