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凡在他们中间既不能显山露水，显得自己多么多么的牛气，又有学历，又有背景这一套自己完全要摒弃掉！
另一方面他在这个过程中也要向这些人学习，至少要和这些中年人老年人，打成一片，这是很关键的！
帮助孙大妈收拾完整了科室的卫生，林凡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坐在那里准备继续翻看员工手册。
不过按照要求，今天应该是会再开一个会议，然后开完会自己就要跟随钱科长和杜鹃去食品厂了。
食品厂的位置就更远了，是在城南的郊区，所以要想去到那里，少不得要坐车。
供销社确实有几辆车，不过这些车没有可能让林凡和钱科长他们去做，所以钱科长和杜鹃再加上林凡只能去坐公交车。
其实这也并不奇怪，当时的很现实的情况就是车辆是非常少的，或许再过二十年作为单位尤其是这么大的单位要出去公干，弄一辆小轿车，没什么新鲜的。
但是这个时间那可是在六十年代！
林凡心里很清楚，所以他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书，静静的等待着。
没有一会杜鹃到了，杜鹃走到林凡跟前，看了他一眼，随后撇了撇嘴，就好像是骄傲的孔雀。
这个打招呼的方式让林凡一脸苦笑，钱科长最后一个来的，不过他显然应该是早早就到了，但是他没有在办公室，而是跑到主任办公室去忙碌了。
钱科长拿着资料示意林凡跟着进办公室，林凡走进来，钱科长连口水都不喝就忙开了，连忙让林凡和杜鹃坐下。
他分发资料之后说道，“具体的都看了，15分钟后出发！”
杜鹃皱了皱眉，她倒是没说话，而钱科长拿着一大堆材料和资料有些苦笑，倒是林凡很热情，立马给科长倒了水。
钱科长忙不迭的喝了水，叹了口气说道，“看样子都不容易，食品厂还真是监督着点，不然咱们想要完成的周期真是太紧张了……”
林凡看向钱科长和杜鹃说道，“钱科长，这个桂香村其实要用的是红糖，我查了一下红糖麻将火烧是最好的，如果白糖困难，我们不行都改成红糖如何？”
钱科长琢磨了一下，“这个提议也不是不行，我刚才跟主任商量了半天，也是不行就换红糖，但是红糖做糖果你考虑做什么了么？”
林凡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这方面根本没有经验，也没法提供什么思路，钱科长点了点头，“也好，先去做个调查也好！”
没有一会，钱科长又给所有人开会，表示大家年底了，要拿出最后一把干劲，把年底前的生产和销售彻底提上来。
随后钱科长带着杜鹃和林凡离开了供销社大楼。
三个人前往附近的公交车站去坐车，杜鹃好歹去过几次食品厂，对那里也有一些熟悉，于是她有些没好气的看着林凡。
“小林，一会你去食品厂认识一下，嘴的甜一点啊！”
钱科长忍不住笑了，他突然觉得杜鹃这种话真是太难得了，要知道杜鹃虽然不算是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但是这种关切也好，有些责备也罢的话还真是让他头一次听见！
毕竟杜鹃平时就很高冷，这种话说出来总是让人有些怪怪的。
林凡忍不住一笑，“杜鹃姐，这个保证没问题，倒是桂香村我是什么时候过去呢？”
钱科长琢磨了一下，“下午吧，下午让杜鹃陪你去一趟，我在食品厂盯着就行！”
杜鹃忍不住就是一愣，不过她并没有出言反驳，倒是钱科长忍不住笑了笑，那个感觉很有意思。
其实林凡知道，就算没有刚才杜鹃那句话，这个差事十有八九也会落在杜鹃头上！
不为别的，就因为张桂芳跟杜鹃一样都是有背景的，他钱科长过去不是不行，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怎么说呢？
林凡有些明白这里的套路。
桂香村的问题并不在于生产，而在于人身上，如果弄好了，老师傅把关，工艺绝对没问题，桂香村的牌子也绝对会在年底叫的响！
但是问题就在于现在桂香村有些乱套！
说到底，老师傅被气回了家，而张桂芳也不懂食品生产，桂香村能维持基本就不错了，那么在这个问题上主任潘兰的批示张桂芳肯定会干。
可是如何协调就是问题，林凡倒不至于上去跟人家打架，但是闹矛盾肯定会有，此时钱科长不出面就是留有余地罢了。
当然杜鹃出马恰当其分，所以钱科长的意思还挺多……
来到公交车站，这个年头公交车也没那么多，十几分钟一趟十分正常，所以车站总是有很多人。
钱科长在那里抽烟，杜鹃拿着资料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琢磨去食品厂的资料问题，还是考虑一会下午带林凡去桂香村的问题。
而林凡则干脆来了个活动活动筋骨，反正也是等着很无聊，但是他很快就活动到了一边假装看资料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杜鹃跟前。
说来也巧，杜鹃本来心不在焉，但是她就是立马发现林凡靠了过来，忍不住表达了一个厌恶的情绪。
“过来干嘛？食品厂的资料你应该好好看看，你又不懂，别到时候抓瞎总问我……”
态度还是高傲的孔雀，但是林凡却表情变得有些笑嘻嘻的来了一句。
“杜鹃姐，那边有一个小偷，正在偷一个女同志的裤兜，我去不太方便，你过去阻止一下行不？”
杜鹃忍不住斜着眼睛看向林凡扬脖点头的位置，果然，一个个头不高，长相有些猥琐的家伙正在跟自己的同伙热聊，然而他的手已经伸进旁边看报纸的女孩的裤兜里了！
杜鹃忍不住就急了，“抓小偷还分什么男女？快看，有小偷，抓小偷！”
她这一嗓子，倒没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反而那个小偷的手迅速的收了回去，杜鹃直接跑到那个女孩跟前。
“你没事吧？”
那个女孩有些发懵，她这时候发现那个男的确实离自己太近了，于是她刻意的躲得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