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有许多捕猎的工具,有的专门捕捉大型猎物,有的只适合捕捉一些山鸡野兔,平常就会在山上设置一些陷阱,隔几天上来看看有没有新的猎物。
他脾气冷,再加上人比较高,所以倒是很少有人会偷他的猎物。
江弥就在他旁边挖些野菜,也不是拿去卖,只是这个季节的笋子和野菜都十分鲜嫩,平常拌着吃也十分爽口。
这个地方还有一条小溪,是山上的水流了下来,清澈干净可以直接喝的。
江弥给沈肆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他们这里的溪水里面还会有些小鱼小虾。
他走上前去,果然水里有几条鱼正在悠闲地摆着尾巴,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人来,可能是因为他们不在山脚下,所以平常见的人也少,比较笨。
直到江弥把他们抓了起来,这些鱼才反应过来,它们拼命挣扎着,但是于事无补,因为江弥背篓里已经有半筐野菜和笋子了,所以他干脆扯了一片大叶子放在野菜上面,又把鱼放在最上面,这样就不怕那些笋把鱼给砸了。
他又到处走了走,因为山里的这种河水里面不光有鱼,果然就在不远处他看到了几只紫色背壳的虾,这种虾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都叫它紫背虾,这种虾在其他地方都不常见,只有在柚山上面的溪水里才有。
紫背虾鲜香非常,可以煎炸着吃,也可以直接煮了再沾点蘸料吃,十分美味,在县城里紫背虾的价钱都炒得很高。
但是因为从山上背下去到县城的路太远了,到了那里紫背虾就已经死了,不新鲜了,所以但没有多少人卖。
但是他们抓些带回去吃还是可以的。
江弥双手齐下,不一会就抓了不少,都一股脑放在背篓里,一起带回去。
那边沈肆也已经把猎物拿上来了,这种小陷阱只能抓到野兔和一些小型动物,这次掉到他陷阱里的是几只兔子,其中还活了两只,他想着回去先养起来,毕竟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强。
等江弥回来的时候,沈肆已经收拾好准备找他去了,江弥笑着看着沈肆,沈肆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抓到不少东西。
“抓到了什么呀这么高兴”,沈肆笑着问他。
江弥有些兴奋地用手比划了一下,“河里有紫背虾,还有鱼,我抓了好多,今天晚上咱们炖鱼吃!”
沈肆走上前去,拉上江弥的手,“好,我们回家。”一边说着还拿出手上提着的两只活兔子,“捕了两只兔子,回去养着。”
江弥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沈肆的手往山下走去。
这个时候山里的人很多,他们牵着手从这些人旁边走过去。
一个正在挖野菜的女人看到他们,悄摸摸地朝旁边使了个眼色,“你看,我说啥,人家两口子现在是蜜里调油,走在一起都把手牵上。”
另一个女人附和着,“我看啊,人家沈猎户就比沈秀才靠谱多了,以后啊,沈家两口子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沈肆和江弥当然没听见这些话,他们很快就到家了,虽说他们家很大,连院子都比别人的大上一圈,显得有些空旷,江弥打算着把兔子养上,完了等沈肆去镇上的时候再买些鸡鸭苗,这样他们就不愁鸡蛋啥的了。
沈肆每天干的都是力气活,所以江弥得让他吃得好点。
他让沈肆去圈一块苑囿,把兔子放进去,慢慢养着,他就去厨房,收拾那几条鱼。
这些鱼都不算大,但足够鲜美,江弥先把他们处理干净以后,就用葱姜蒜腌着,然后又去面缸里挖了几碗面,准备烙几个大饼。
他把面团揉好以后,沈肆就进来了,“苑囿圈好了?”江弥问道。
沈肆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灶台开始生火,江弥把面团用一块麻布盖起来放在太阳底下,腌的鱼也好了,能开始做饭了。
沈肆把火生着,江弥就往锅底撒了一些油,葱姜蒜爆香,然后再把腌的鱼放进去,这条鱼他准备弄点鱼汤喝,所以在锅里直接把鱼给捣碎了,又加了一些开水,水一进去就变成了奶白色,看起来十分鲜美。
等鱼汤开了以后,江弥加了一把自己采的野菜,等鱼汤出锅看起来很是鲜美。
鱼汤好了以后,江弥揉的面团也发了,沈肆把平底锅架到灶台上,往上面抹了一层油,然后江弥把擀成饼状的面团放在上面,不一会,饼两面金黄以后江弥就把它夹出来了。
江弥把鱼汤和烙饼端出去,两人在院子里吃饭,一口鱼汤喝进胃里,沈肆熨帖地叹了口气,感觉整个身子都热了起来,烙饼也是软韧有度,把烙饼泡在鱼汤里,也别有风味。
等吃完饭,沈肆就去把碗洗了,太阳西移,天色渐暗,沈肆把屋子里的油灯点亮,然后慢慢往江弥那里凑过去,就在两人离得极近的时候,江弥把手挡在两人之间,沈肆皱着眉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一些急切和委屈。
江弥有些心虚,他偏开头,“明天还要去镇上,今天早点睡吧,这事儿我们明天再做吧。”
他说的话,尾音有些轻,听起来像是撒娇一样,沈肆轻声笑了两声,然后躺在他身边,以江弥这个性子,说出这句话那肯定是身体还有些不适,作为一个合格的老攻,他肯定不会欺负他的。
江弥偏着头,脸色发红,他才不要说因为昨天晚上,他的腰还有些发痛。
沈肆把手垫在江弥的腰后,慢慢揉起来,江弥把自己的脸埋在沈肆的胸膛处,感受着这种关心,慢慢睡了过去。
天上的星星十分明亮,月亮的光辉撒在村子里的土地上,整个村子仿佛在银色的世界里。
等沈肆睁开眼睛的时候,江弥正在穿衣服,看到他醒来,江弥把腰带系上,说道,“再睡会,你等会早早就要去镇上,我给你做点饭。”
沈肆睡不着了,干脆也起来了,很快冬天就要来了,他要起来劈柴,要不然大冬天劈柴就很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