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给裴弥打过去一个电话,裴弥是下午的车,他先给兜兜办托运,所以时间慢了些,两人聊了一会,沈肆嘱咐他注意安全就挂断了电话。
前两天沈肆已经把行李装好了,他打电话给搬家公司让他们把行李搬到目的地,这些东西一搬就是一上午,等裴弥到的时候沈肆才差不多整理完。
两人一见面就拥抱了起来,裴弥委屈道:“你都不回来看我,只能我亲自来”
沈肆轻笑两声,胳膊环住他的腰把他搂了起来,“对对对,是不是需要两个亲亲才能哄好呀”
说完就啾啾两声亲上了他的嘴,裴弥羞得脸色发红,把脑袋埋在沈肆的肩膀处,“快,带我去卧室,我都快累死了”
两人去了卧室,留下原地的兜兜气愤地喵了一声。
小情侣见面都是火热的,碍于裴弥还没有成年所以一直都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亲亲摸摸,但裴弥就感觉自己快被玩坏了。
他捂着嘴巴,原本粉嫩的唇色已经变成了媚红色,他有些不满地抹了抹嘴巴,怎么这么久呀!
裴弥不甘心地又凑了上去,终于让沈肆缴械投降了。
跟裴弥住在一起后,沈肆回家都变得频繁了,公司里的人都在猜测,他们的头儿是不是谈恋爱了?
有的员工在群里询问起来,群里瞬间躁动了。
“是吧是吧,我就感觉咱们头最近有点不一样,以往他都是最晚回家的诶”
“对对对,这几天我还看见他是不是会打电话,哇那个声音可温柔了”
沈肆把公司里的闲言碎语都看在眼里,但是也没有拒绝,反正以后终究是要说的,倒不如先给他们一个心里准备。
沈肆在公司里忙上忙下,裴弥却在这儿住的很好,最近空闲,他只用偶尔遛遛猫,时不时再设计设计新家的装修,着实过的清闲。
但是空闲的日子没持续多少天,裴弥就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老师很兴奋地告诉他,他的画得到了省赛的第二名,能参加国赛了!
裴弥激动的跳起来抱住沈肆的脖子,但老师又告诉他,一个月后要提交国赛的作品,裴弥瞬间怔在原处,省赛的作品他都是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做出来的,现在参加国赛的作品要一个月画出来?
裴弥思索了片刻,毅然决然地抛弃了沈肆,一个人躲在画室里思考,国赛的高手颇多,肯定比现在更难,他需要一个比省级作品更能撼动人心的作品才行。
沈肆也不打扰他,只是给他切了一个果盘放到画室就出去了。
裴弥做起事来就有些茶不思饭不想了,最后还是沈肆强硬的把他抱出去吃了饭,吃完饭后他又立马奔赴到画室。
沈肆也只能摇摇头放他去画画。
他最近也很忙,公司跟进了一个新的项目,这个项目如果做成功了对他们公司的好处还是很大的,沈肆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然后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了一副防蓝光眼镜,打开电脑也开始忙碌起来。
一瞬间房间里只剩下沈肆敲键盘的声音和裴弥画笔碰撞的声音,只是偶尔飘来一两声喵喵叫,让整个房间都十分温馨。
紧赶慢赶,裴弥终于在老师限定的最后时间前交上了自己的作品。
他的这幅作品和省赛的作品有很大的不一样,如果说上幅画让人想到了乡村田园,那这幅画就是名副其实的壮阔激昂。
只见宣纸上俨然就是一副战争的景象,漫长的黄沙模糊了太阳,一个个穿着战胄的将士们严阵以待,每个人的面部特征都不一样,但都是一样的严肃,整体色调都是暗的,大约就只有黑白两个颜色,但是,几个将士头上的盔缨被画成鲜红色,像被血浸透一样,把人的目光整个吸引到这抹亮色上。
这副画能唤醒人们心中的热血之情,让沈肆不由得联想到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他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眼眸微动斜向上看了一眼裴弥,告诉他,“你真棒!”
裴弥听到了,本来微抿的嘴唇向上挑动,露出一双小梨涡,双眼也亮晶晶地像是撒了碎银一般。
沈肆手伸到他的腋下抱起他,亲了一口,“你是我的骄傲。”
裴弥把自己的画寄给老师以后就懒懒地躺在沙发上,这近一个月他都没有好好睡觉,现在终于也能睡个好觉了。
沈肆刚才着急忙慌地出门了,出门前跟他说晚上不用等他,他乖乖地点了点头。
但还是不忍心哥哥回来没人照顾,就在沙发上等他,自从搬到这里后他已经数不清有几次哥哥都是喝了一身烂醉回到家的,但他什么也帮不到哥哥,只能在家里开一盏小灯等着他的归来然后在他回来以后递上一碗热粥。
他的粥做的一般,但每次沈肆都吃的很开心。
厨房里粘稠的大米粥咕嘟咕嘟往上冒着小泡,独属于米的清香慢慢溢了过来,裴弥切了一些鸡肉碎丁和火腿碎丁放进去,又拿起勺子搅拌了搅拌,又焖了几分钟后往上面撒了一小把葱花。
他一边擦手一边往外走,客厅的钟表的分针已经停在了十上,已经十一点五十了。
就在他想着哥哥怎么还没回来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急忙去开门,门口是沈肆。
沈肆穿着一身板正的西装,头发往上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
见到他像往常一样拍了拍他的头,“还没睡?”
裴弥撅了撅嘴,“还不是你这么晚回来”最后顿了顿,说道“厨房里有粥,你喝了再睡觉吧”
说完就一个人往卧室走去。
沈肆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暖意涌了上来,他走到厨房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开始喝起来。
裴弥是富家公子,虽说父母不怎么管他,但他从小到大也确实说的上是锦衣玉食,两指不沾春水了,如今却为了他进了厨房,沈肆每次都很感动。
等他喝完收拾完餐具也回了卧室,裴弥已经睡着了,莹白的小脸陷在枕头里,柔软的发丝平铺在上面,像是一个沉睡的天使。
沈肆看着他的脸好久才慢慢脱下衣服往浴室走去。